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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民国调香师

咐丫鬟给他们下药。”

顾全的夫人不明所以,笑着问顾雪妍:“小姐,这回可记清去花园的路了?”

“什……什么花园?”顾雪妍丈二摸不着头脑。

“小姐,您不记得了?昨晚我起夜,曾在途中遇见小姐,小姐您不是还向我问路吗?我还稀奇着呢,您对这府中不是一向最熟悉的吗?怎么连花园的方向都忘了?”

顾雪妍瞪大了眼睛:“你可别胡说,我昨夜分明没有去过花园。”

“哎哟小姐,我不可能认错的,那件枣红色纱质披肩,不是小姐最爱的衣裳吗?”

顾雪妍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对呀,我的披肩呢?昨日室内有壁炉,我将它落在大厅的沙发上了。”

“走,去大厅。”柳雁欢和秦非然马上往大厅走。

然而大厅的沙发上,却空无一物。

“一定是有人穿了我的披肩,往花园去了。那人是谁?她为什么要穿我的披肩?”

柳雁欢沉思良久,脸色猛地一变,飞快地往花园跑去。

此时的席奉谦正坐在床边系腰带。

柳景芝脸色凉凉的,透出一股子病态的苍白:“我知道你心悦雪妍,现在外头都讲究自由恋爱,旧式婚约确实是不时兴了,你要是喜欢她,我不会拦着你的。”

提起这个,席奉谦颇有些愤恨:“顾小姐不是我等平头百姓能高攀的,人家心悦秦三爷,哪能看得上我这样的俗人。”

柳景芝盯着男人看了许久,轻声道:“奉谦哥,你何时才能回头看我一眼?”

第22章梅萼衣香

还没等席奉谦回复,顾雪妍就冲进了房中。

她环视整间屋子,最后目光落在柳景芝身上:“景芝,我不见了一件衣服,你可曾见过?”

柳景芝的脸上闪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什么披肩,我不清楚。”

顾雪妍的脸色阴沉下来,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讽刺:“我从未告诉过你,那是一件披肩,你又是如何得知的?还是说……”顾雪妍抬手掀起房间里枣红色的桌布,“这根本不是一条桌布,而是我的纱质披肩。”

柳景芝面色煞白,像是要昏死过去。

“景芝,你心思竟然这样恶毒,想要陷害于我?”

此刻的席奉谦还完全蒙在鼓里,他茫然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顾雪妍却没有闲心思来照管他,一双眼睛紧盯着柳景芝,不肯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只见那豆大的汗珠,顺着柳景芝的脸颊滑落。她脸色发白、嘴唇泛青、两眼深陷,如同鬼魅一般,末了她嘴唇动了动,整个身子软倒在席奉谦怀里,昏死过去。

“景芝!景芝!”一瞬间,所有人都慌乱起来。还是秦非然比较镇定,他指挥道:“赶紧送教会医院。”

柳景芝是被柳雁欢抱着送去医院的。

秦非然打开桌面上的茶壶,壶里还剩一小半茶水,他将茶壶递给郭斌:“拿去化验。”

柳雁欢颓然地坐在医院的长凳上,沉声道:“我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走到今天这个田地?席奉谦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她这样作贱自己。”

很快,柳雁欢就明白了:柳景芝被诊断出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听到这个消息时,柳雁欢只觉得当头被人敲了一棒槌,整个人都是蒙的。他错愕地抓住医生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德国医生摇了摇头:“柳小姐已经怀了两个月身孕,今日因身体太过虚弱,加上受惊,所以昏厥。”

纸包不住火,席奉谦看向柳景芝的眼神里都带上了恨。

柳家三小姐,彻底沦为宁城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柳雁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妹妹,在内心深处,他还是有那么一丝隐秘的挣扎,希望这一切都与柳景芝无关。

他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激动道:“或许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你说过,我也中了那样的药,可我并没有喝那茶壶里的茶,我又是怎么沾染上的?”

秦非然沉吟半晌,摇头道:“从一开始我们就想错了,你昨夜之所以会有那样的举动,是因为葡萄酒加面包糠的作用。”

“什么?”

“你昨日不是吃了苏妃丽亲手做的白面包吗?白面包加葡萄酒,本身就带有一定的催情作用。你出现那样的状况,是白面包加葡萄酒的催情作用,所以能用物理降温的方式,将欲/望降下去。如果是药物反应,是很难降下去的。”

柳雁欢听着秦非然一本正经的说辞,脸上又烧了起来。可这样一来,为柳景芝开脱的借口就彻底不存在了。

秦非然将顾雪妍的披肩递给柳雁欢,上头淡淡的梅萼衣香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医生的诊断结果一出,席家就撕毁了婚书。秦非然走进病房时,看到的就是双目无神的柳景芝。

“听说席家悔婚了?这样的结果你们满意了、高兴了吧?”

秦非然坐在椅子上,单刀直入道:“其实昨日在舞会上,你根本就没有睡着。柳雁欢喝醉后,你就拿了顾雪妍放在沙发上的披肩,走到花园里等着。一方面,你可以掩人耳目,装作是顾家大小姐。另一方面,你也可以让喝醉了的席奉谦,以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他一直朝思暮想的顾雪妍。”

听到这段话时,目光呆滞的柳景芝眼珠子转了转。

“而后你就利用这个伪装的身份,哄着席奉谦喝下那杯下了药的茶,顺理成章地造成了强/暴的事实。我说的对吗?”

柳景芝戏谑道:“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证据呢?”

“茶水的化验结果出来了,茶水中含有从兰花中提取的催情剂。”

“那也不能证明,药就是我下的。”

“在我进来之前,柳雁欢告诉我一个细节。在你生日的时候,他曾送你一个香包,你一直带在身上,所以衣裳上自然沾染了梅花的香气。”

“可这一回到顾公馆来,他与你同乘一辆车,将你拥在怀里的时候,却觉得梅花的香气变得稀薄。他以为是你病了,受不得熏香,故而没把香包带在身边。可我方才进来时,分明见到香包就系在你的腰间。我想知道香味变淡的原因,不知柳小姐,可否把香包给我查看一二?”

柳景芝瞬间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捂住腰间的香包,眼看着秦非然一步步朝她走来,她慌乱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就在这时,秦非然看到床边摊开的一本书,他眼神一暗,沉声道:“我差点忘了,你还是我忠实的读者。”

柳景芝的眼光瞥向那本书,故事写的是一个旧式家族的女子,冲破重重桎梏,最终获得新生。柳景芝苦笑一声:“是你说的,女子要敢于冲破牢笼,要敢于朝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