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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虫族之平生一顾

婚事,怎么着都没有人家里有雄虫的有底气。因此,修齐岸也完全不担心惹恼同为雄虫的亲家。

酒店内为防止温度流失,窗子紧锁,梁安只得走到门口,让天外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不少。

风中飘来一股烟味,梁安一抬眼,看到对面柯米尔蹲在台阶底下,指尖夹着一根烟,橘红色火光一闪一闪。

梁安本身不抽烟,但在修平的身体里,却莫名感觉这股烟草燃烧的味道如此撩人,心上痒痒的,下意识就走到柯米尔跟前,话也自动溜出口:“给我来一根。”

柯米尔看见眼前的人吓一大跳,他还是头一次听到他未婚夫的声音,立刻站起来,看到修平的那张表情寡淡的脸。

“你们雄虫也抽烟?”

柯米尔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掏出烟盒,殷勤地给修平拿出一根,点上,递过去。

梁安手上动作熟练夹着烟,烟雾过肺,自然呼出。

尼古丁与焦油带来的奇异快感放松了他的神经。

如果他还在自己的身体,闻到烟味一定咳嗽不止,可不会像现在这么享受。

“你不是叫菜去了?怎么跑出来抽烟?”

点了一根烟,他们俩人之间的距离奇异地拉近了,梁安顺嘴问了出来。

“就是忽悠我雄父的,你不是也出来了么。”

柯米尔哼笑,抽烟。

明明该是两个要结婚的人,现在却由父亲们在里面商议婚事,正主却先后偷溜出来吹冷风抽烟。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起来。

有时候,缘分就这么简单。

梁安莫名找到了高中放学后,和好友们勾肩搭背,一起约好去打篮球、打游戏的畅快。

他叼着烟,再看索亚发来的信息,不知怎么,整个人气质突然流氓起来。

索亚打定主意要做一个合格的雌侍,抱出那本《雌侍生活细则》一页页阅读,到雄主讯息。

雄主:行啊,我等看你表现。表现不合格,可别怪我罚你~

结尾那一尾销魂的波浪号,好像别有什么含义,索亚看着“惩罚”二字,脸又红了。

第15章第十五章订婚

结婚这件事,按理来说应该由结婚双方,即雌虫、雄虫互相商讨,但是在约克郡,或者说整个蒙达利州的风气就是父亲之命,媒妁之言。

别看蒙达利州地处寒北,但在数千年前却是虫星人最古老的三大起源地之一,很早以前这里就有人生活,这里的人生活缓慢,民风淳朴,相应地也就十分遵守旧礼,对双亲之命也就极为敬重。

婚事,结婚当事人的父亲们商议好登记注册日期,摆宴日期,雌虫家给雄虫家多少礼金,雄虫家再提供多少东西,这婚事基本上就敲定了。

哪怕你再不满意对方,只要雄父赞同,就没有孩子敢反抗的事。

为什么?

如果孩子敢反抗,那整个家庭,或是大一点的家族在约克郡这一亩三分地,那就算是极为丢脸的事,为了自家脸面、尊严,谁也不敢冒这个险。

梁安和柯米尔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在柯米尔的抱怨中,梁安算是知道了这个地方最令人无语的规矩。

站在酒店外抽烟这功夫,两人冻得直哆嗦,梁安最先不耐冻,钻回了酒店,站在包间外面却又不想进去了。

包房门虚掩着,他能听到里面飘出来的双方雄父商议的声音,他们已经在商讨结婚以后,让修平去郡里上班,让柯米尔休掉军中职务生几个孩子,如果生蛋较晚,就让修平再娶个雌侍。

关于修平的未来,他们商议的头头是道,浑然没有想过门外当事人的心情。

他第一次见到修平的父亲修齐岸,身体就抖得跟现在冻得一样。他开始以为那是郁闷,是愤怒。谁想到还有里面还带有畏惧。

儿子怕父亲,这在梁安眼里,简直就是荒谬,是难以理解。

如果连家人也不能全然相信,那么这个世界还有谁可以信任?

小时候,梁安跟在同父异母的哥哥云行屁股后面的小尾巴。一惹了事,他哥哥就带他先回去找雄父,用雄父的话来说,自家人若是不向着自家人,转脸向着外人,他到底是跟家人亲还是跟外人亲?

雄父这种无原则护自家崽子的行为没少被云姨批评,批评他是没规矩,不讲究原则。雄父含糊混过去,下次还是老样子。久而久之,很讲究原则的云姨也被带偏,跟着一起护孩子。

在他们家里面,也就没有什么话题是不能说开的,没有什么事是不能互相一起讨论的。

儿子怕父亲,这件事在梁家根本不可能发生。

或许是因为对云姨的温柔的太过贪恋,他对于雄父离开云姨再娶的事始终有点不能释怀。可是如今将修家父子关系一对比,他雄父的形象瞬间就高大起来,那点无法释怀就缩成了一粒微小的尘砾。

他的雄父对他一直都很好,因为他四岁雌父去世胆怯怕人,就去咨询医生查看育儿书籍,磕磕绊绊地带着他。

他直到六岁都不敢自己一个人睡,每天晚上都要抱着枕头跑去挤雄父和云姨的床,雄父也天天给他留门,从没抱怨一句。

雄父尊重他的选择,同意他留在蓝星继续读书,又同意他临时变卦,要返回虫星读大学。

为了让他饮食起居处处安心,雄父把常年跟在身边的管家叔叔派遣过来照顾他。甚至无论多忙,每周都要挤出时间和他视频通话。

他仅仅因为看见雄父照顾弟弟时的贴心仔细,就赌气一样再也不接他的视频,不要和他通讯,他怎么就能只因为嫉妒弟弟,就忘记他雄父的好呢?

梁安心潮涌动,他现在万分冲动,想联系他雄父,告诉他,他是有多么爱他。

梁安这样想的,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他走到没人的地方,拨通了专属于他雄父梁城的私人通讯号码,在长长“嘟”声之后,却始终无人接听。梁安这才想起来,雄父的私人号特别设定过,只会接通特定的家人号码,绑定家庭号的终端却在他本身的身体上戴着,现在修平身上的终端,对雄父来说只是个陌生号码而已。

梁安再一次拨通雄父的工作号码,这次很快就有人接听了。

“您好,这里是梁氏企业,我是梁总的私人助理,您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找梁总。”

“请问你有提前预约吗?能否说一下您的名字?”

“……”

梁安第一次觉得找他雄父是这么困难。

他叹了口气,挂掉电话。

以前他能打通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现在打不通电话才怅然若失。

梁安叹了口气。

没过一会儿,他的终端震动,联系人显示是他雌父,不用说,这是催他赶紧回去。

梁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