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二个任务(6)(1 / 1)

作品:《[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周氏失踪的当天早上,周氏像以往样吃过早饭,抱着酱菜坛子走了。当天晚上,天都黑了,也没见着她回来。赵婆婆有些着急,让林俐出去找找。她怕周氏出事,在归途中遇到歹人。

林俐不去,“她能出什么事?一没财,二没色。再说了,她要是真出事还好了呢,我再给娘重新找个孝顺的儿媳妇。”

赵婆婆不干,“你不找,我自己去!”说着,她就要回房去找风灯,手杖和棉披风。

林俐拗不过她,只好说自己出去找就是了。赵婆婆的脸色这才缓下来。林俐一出去就是大半夜,下半夜才回来。

赵婆婆一直没睡给她等着门。见林俐一个人回来,赵婆婆更加坐立不安,“你媳妇出事了,一定出事了。”她坐在桌边,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林俐知道周氏在哪儿,但是现在她还不能告诉赵婆婆。见了赵婆婆这副担惊受怕的模样,林俐连忙软语安慰她,“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要是真出了事,你担心也没有用。你先去睡吧,明天我再出去找找。”

从那往后的十天之中,林俐早出晚归,装模作样地去找周氏。到了第十二天早上,她真把周氏“找”了回来。

周氏是被林俐和陈四喜押回来的,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两眼哭得通红,鼻子下面拖着两条大鼻涕,两条手臂被麻绳捆了,缚在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

“福儿?”赵婆婆傻了眼。

林俐把周氏往前赵婆婆面前一搡,“跪下!”

周氏这会儿一线一毫的豪横劲也没有了,很听话地,抽抽嗒嗒地跪在了地上。

赵婆婆瞅了瞅地上抽嗒的周氏,又瞅了瞅一左一右站在周氏两边的林俐和陈四喜,心突突地跳了起来。她有些站不住地扶住了桌子,“四喜,你跟婶子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四喜是个中等身材的汉子,三十三四岁的模样,长圆脸,浓眉大眼,宽鼻厚唇,是个很爷们儿的长相。陈四喜不但长得爷们儿,为人和长相也很配套。

“婶子,是这么回事……”陈四喜看了林俐一眼,见林俐没有阻拦的意思,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今天下午,他正在地里干活,林俐来找他,请他帮个忙。两家是隔壁,关系一直处得不错。

陈四喜问帮啥忙?

林俐说去捉奸去,她已经发现周氏的行踪了。

陈四喜一听,大吃一惊。他知道周氏失踪的事,在周氏失踪的第三天,他还劝林俐报官。一听林俐让他帮忙去捉奸,他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林俐说,她早就看出周氏不对劲儿,只不过一直没有证据。周氏失踪,她妈和其他人觉着周氏可能是让人劫了财,要么是劫了色。她觉着周氏极有可能是跟人跑了。

所以,这几天,她在周氏卖酱菜的集上和周边的村镇打听,还真让她打听到了蛛丝马迹。原来,周氏真是跟人私奔了。现在,人在八十里外的刘家窝堡的一间小客栈里藏着。她得乘着周氏和奸夫尚未失去行踪前,把周氏抓回来。

陈四喜平时很看不上周氏的为人,周氏失了踪,他暗暗替赵氏母子高兴。心想,周氏要么是让人害了,要么是受不了李有福的管教,偷偷跑了。不管怎么样,周氏这个祸害消失了,他由衷地感到高兴。最起码再听不见周氏的鬼哭狼嚎,他的耳根子也能跟着清静清静。

一听林俐说周氏原来是跟人私奔了,陈四喜气不打一处来,觉得周氏真是一点好处没有:又懒又馋,又凶又恶,这回连妇道也不守了。

出于交情,出于义愤,陈四喜随林俐去了刘家窝堡。二人到刘家窝堡时,天已经黑了。陈四喜马上就要去捉奸,林俐说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候。咱俩再等一等,等到半夜她和奸夫睡熟了,咱俩再去。

陈四喜觉得林俐说得很有道理。

二人在周氏和奸夫下榻的客栈的附近,找了间小酒馆,要了一壶小酒,两个小菜,慢慢地呷了起来。一直呷到月上中天,小酒馆眼瞅着要打烊,二人出了小酒馆。拍开了隔壁小客栈的店门。

店门刚开了条缝,林俐伸手使劲一推,连店门带小二推到一边,迈步闯进店中,陈四喜紧随其后。进店后,林俐直奔二楼一间客房而去。来到那间客房门口,林俐抬起脚,照着房门就是一脚,房门应声而开。下一刻,房里响起了一对男女的惊叫之声。

林俐闯进房中。迈步向客房中的床铺走去之时,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火折这种东西,以前她只在金庸古龙的武打小说里见过,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用到。就像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会成了复仇女神的使者,在各式小说里穿越。

不经历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火折闪烁的光芒中,周氏一脸惊慌地和一个男人搂住一团。见闯进来的人是自家男人,周氏顾不得身上只穿了亵衣,抬腿下地就要跑。

林俐没拦她,因为她的身后还有一个陈四喜。果然,陈四喜伸出一条铁棍似的胳膊,一下挡住了周氏的去路,“哪儿跑!”

这时小二连带着掌柜,也提着一盏大白灯笼出现在了房门口。二人都是经过见过的,一看这架式,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清官难断家务事,不方便管,也没必要管。只要别把店里的家什弄坏了,别在店里闹出人命就行。

就这么,林俐和陈四喜押着周氏回来了。至于那名奸夫,林俐问明了那人的姓名,住址,职业,然后把那人放了。

听了陈四喜的讲述,赵婆婆双腿一软,“咕嗵”一下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瞅着周氏,眼前一阵阵发黑。

阵四喜说了两句场面话,劝了劝赵婆婆,告辞回了家。

越婆婆一手支头,痛心地瞅着周氏。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贞娘,你……”她用手指了指周氏,重重地打了个唉声,“你这是为什么呀?”

事到如今,周氏也豁出去了,脖子一梗,眼一翻,“我为什么?你怎么不问你的好儿子?他要不那么虐待我,我也不至于……”她咬了咬牙,将所剩无几的羞耻之心全部咬死,“我也不至于跟了别人!”

林俐二话不说,一把揪住周氏的头发,强迫周氏把头仰了起来,然后她抡圆了胳膊,照着周氏湿漉漉的脸狠狠扇下。

“啪”的一声,打得赵婆婆一闭眼一侧脸,打得周氏顿时发出了一声尖叫。

“我虐待你?”林俐盯着周氏狼藉的脸,大感痛快,“我哪儿虐待你了?”

“你让我干活!”周氏喊道。

林俐笑了,转脸看向赵婆婆,“娘你听听,她还有理了。”说完,她转回脸看周氏,“谁家媳妇不干活?!”

“可我那时怀着身孕呢!”周氏觉着自己的理由很拿得出手。

林俐又笑了,“怀了身孕就不能干活了?笑话!我娘都快生我了,还给婆婆作饭呢。我娘能干,你怎么就不能?!”

“那你还推我,打我,还让我没出月子就干活!李有福,你不是人你!你和你娘的良心全都让狗吃了!”周氏预感到李有福不会放过自己,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撒起泼来。反正也是没好了,她想。

“你说谁良心让狗吃了?”林俐狠抽了周氏一个大嘴巴子,“你说谁良心让狗吃了?!”又是一个大嘴巴子。

赵婆婆看不过去了,扶着桌子艰难起身来拦林俐,“福儿,别打了,行了,别打了!”

林俐不听,“娘,你别管,今天我非好好教训教训她!你说我打你,推你,你怎么不说我为什么打你,推你?”林俐厉声质问周氏,“你要是不跟我娘顶嘴,不给我娘气受,不好吃懒作,光想着吃,一点活儿也不干,我能打你吗?你自己说说,从你过门儿到现在,你洗过几次衣服,刷过几次碗,择过几次菜,作过几顿饭,挑过几回水,下过几回地?你再想想,从你过门到现在,你都对我娘作过些什么?!”

这下,周氏彻底不出声了,只是耷拉着脑袋哼哼唧唧地哭。林俐也没再搭理她,单是把她扯回她私奔前住的那间小房,又把房门锁了起来。然后,扶着赵婆婆回了房。

赵婆婆问林俐打算怎么办?

林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赵婆婆,“娘,你说我该怎么办?”

赵婆婆张了张口,不过最后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儿子已经下了决心,这次她要是再拦着儿子,可真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休就休了吧,留着这样的儿媳,以后到了地下,她都没法跟李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林俐从脑中的信息中获知,李有福上过两年村塾,是认字的,李家也有现成的笔墨纸砚。林俐本人也会写毛笔字,小时候,她妈给她和她姐报了一个书法学习班,她和她姐每人都能写一笔端丽的柳体正楷。只可惜,她不会写古人的休书。

她不会写不要紧,有人会写就行。第二天起来,吃过早饭,林俐找村里的塾师代写了一封休书。怀揣着这封休书,林俐回了家。回到家后,林俐直截了当地对赵婆婆说,刚才自己找人写休书去了,已经写好。

赵婆婆眼圈儿一红,掉了眼泪。擦了擦眼泪,她柔声告诉林俐,“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娘不管了。”

林俐安慰了赵婆婆几句,随后开了关着周氏那间房的房门,走了进去。

进了房,林俐给蜷缩在床上的周氏松了绑,随即从怀里掏出休书,冲周氏抖了一抖,“这是休书,一式两份。你一份,我一份。这是你的那份。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跟我再没关系。”

说完,林俐把装着休书的信封,塞进了周氏的怀里。

半个时辰后,周氏被捆了一夜的胳膊的缓了过来,在林俐的监督下,她拾出了两个大包袱。包袱里装着她的四季衣物,和其它一些零碎物件。

整个过程,周氏很安静,既没哭也没闹。因为她知道,今时今日,哭闹也没用了。再说,她也没脸哭没脸闹。

拾完东西后,林俐把陈四喜家家的大灰驴借了来,让周氏拿着包袱坐在驴上,她牵着毛驴,把周氏送回了娘家。

一个多时辰后,二人一驴来到了周氏娘家所在的村口。林俐让周氏下驴,“剩下两步道儿,你自己走回去吧。”说完,她翻身上驴,一拔驴头,顺着来路走了。

留下周氏一个人,一条胳膊挽着一个大包袱,呆怔怔地站在村口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