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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尸解仙

下的三十遍也抄写完毕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下来,马上就要到晚膳时间了,因为南望是偷偷跑出去的,所以为了不惹人怀疑,藤峰即便完成了任务也仍然要在这课堂坚守岗位,伺候他们的仆人奴隶是不敢私自进入这个地方的。他等着等着肚子便呜呜叫了起来,眼皮也越来越重,不知什么时候便睡了过去,南望将他摇醒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月上梢头了。

南望下午玩的兴起,花重金买来的猛犬没有让他失望,很是赢了一笔大钱,这一高兴就把跟藤峰的约定忘却脑后,大吃大喝游玩一番这才两手空空的归来。

“公子你可回来了。”藤峰自然不能向他讨要食物,打开门出去,外面伺候他们的下人奴隶也一个个蜷缩在哪儿,他们两个不出来吃饭的话,这些人也是要跟着挨饿的。

藤峰第一次觉得这些奴隶也很可怜,主人不吃饭他们也必须挨饿,这实在太不公平了,不过这种想法也仅仅只有一瞬,因为此刻他一样也饿着肚子,又有谁来可怜他呢……

第二天一早,藤峰如往常一样来到课堂,南望却是一脸兴奋的跑了过来,拉着他的手说道:“会猎,会猎!君父准我参加今年的会猎啦,哈哈。”

第十一章行猎

每年的夏末,彭侯都会带领彭邑所有的士族进行一场规模盛大的围猎,打到的猎物将会被用于秋前的祭祀,以祈求上苍,赐予彭国的田地能够出产更多的粮食,新生的婴儿不会夭折,彭国能够更加的兴旺。

如果按照以往,藤峰恐怕还得过几年才能参加这样的活动,但这次托南望的福,他得以提前参加。

在彭郊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彭侯头戴黑丝冠冕,前后垂着流旒,身穿宽袖大袍,绘以源初宗门的天地纹章,是一副庄重又累赘的打扮。作为国君他当然是不必亲身前去射猎的,只需会猎的开头讲几句话就行了。

彭国的士族则有六卿带领着,在台下列队。藤峰穿着便于行动的胡服,前后左右俱是高大的人墙,几乎是被淹没在了人群之中,加上距离又远,至于彭侯到底讲了什么,他是完全没有听清,只是在他讲完众人欢呼的时候也同样举起双手,呐喊几声。

国君讲完之后便有人将他扶了下去,那身影几乎让人以为他随时都会摔倒。其后便是执政大夫开始分配任务。如今的执政正是藤卿与章卿。

由于距离较远,藤峰隐约能够辨认家主藤卿的轮廓,在他身边站着的似乎是一位颇有年纪的长者,章卿在先君时代便已是大夫,所以藤峰认为,那大概便是章卿了吧。

“……藤听令……”家主正值壮年,所以声音苍劲有力,从高台上传出很远的距离。

藤峰家的封地正是地,所以很快藤峰便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还有大哥,看着他们从家主手中接过令牌,然后驾车离去。

藤峰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他们,但可惜他此刻不能前去跟他们团聚,只听南望在自己的战车上催促道:“快过来,快过来,这几天鹰翔就由你来照看了。”

鹰翔即是南望帮他那条猛犬所取得名字,由于太过凶猛,平常牵着的时候狗嘴上都必须戴着皮套,藤峰总会担心那皮套不够坚固,猛犬会窜起来咬人。好在他并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要指挥那几个照看鹰翔的奴隶罢了。

这次会猎的地点设在禹山,规模号称空前,彭国近两年实力增长很快,所以大夫们一致认为是时候开拓禹山那一片肥沃的土地了。在这之前,彭国只在禹山脚下有一座专门用于采石的营垒罢了,还频频遭受野兽蛇虫的袭击,靠近营垒的村庄也不安全。但在这次会猎之后,那里的一切将会被清理一空,安营扎寨所需要的木料会将禹山脚下的树木砍伐一空,然后所有的土地将会被丈量清楚,分封给国内新近有功的士族,几年以后彭国的实力又将因为这一片新开垦的土地而进一步增长。

在所有人当中,那些年轻的士是最为积极的一群人,因为在会猎结束之后,当中表现较好的一些人将会立刻获得封地。南望虽然连最轻的弓都拉不满,但奴隶获得的猎物仍属主人所有,所以家中早定下赏格,在南望指挥下的那些奴隶们都有些跃跃欲试。

藤峰在北地的时候虽然也经常跟着父兄出去打猎,但对于这样大规模的围猎还是第一次参加,于是他的心情也是颇为兴奋的。

跟随着长长的队伍,缓慢的像禹山挺近,不时的有几乘马车从左右驶过,其中有一辆冠盖华丽,驾车的驭手声音嘹亮,引的众人纷纷注目。

那架马车行驶到前方的时候见见放缓了速度,那里正是申君所在的位置,不过了一会儿便有声传出“……兄长慢行,姬扬先走一步啦,哈哈哈……”说完这些之后复又飞驰起来,随同他身后的队伍,不消片刻便已远离。

虽然不知道他们前面究竟说了什么,但这笑声却是尤其刺耳的。

申君因为同南望一样体型肥硕,坐车本已不易,所以驾驭马车的任务向来交给车右的从士,姬扬公子这样故意过来,难有贬跌的成分,申君门下的脸色多有些不大好看,因为他们的主上在这一点上确实比对方差了很多。可以预料今天过后,姬扬公子在国中的威望又要增长,而申君的威望又要降低了。

其后丘大夫虽然向申君觐言队伍加快速度,但被申君以道路颠簸为由给拒绝了,这让申君府的家臣们又经历了一次失望,时至晌午之前申君便下令队伍便停下休息,埋锅造饭,此时距离禹山的目的地大约还有一半的路程。

申君府中那些渴望获得功劳的家臣们不唉声叹气,但主家如此,他们也毫无办法,倒是那些扛着辎重的奴隶们如蒙大赦,他们总算可以放下背上沉重的负担,获得片刻的喘息。

以藤峰的身份,当然是不需要携带任何东西的,赶路的时候有车坐,还有数名奴隶专职在一旁伺候,渴了拿水,饿了准备食物,鹰翔则由一名叫届的奴隶牵引着跟在一旁。

届明显是一名从南方来的奴隶,生得瘦弱矮小,藤峰觉得他走路的时候仿佛随时都会被鹰翔拖倒,不过有好几次磕磕绊绊,藤峰所想的情况一直没有出现,直到申君下令停下休息。

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此刻很多人都在饮水,藤峰倒是不怎么渴,不过他还是吩咐了一句:“给它喂点水。”斗犬力量强大,却耐不住饥渴,他可不愿南望的宝贝出什么问题。

“是。”届立刻点头答应了一声,取出随身携带的竹筒,打开塞子给狗喝水,虽然他早已口唇干裂,但仍不得不先伺候一头畜生,至于竹筒里的水,那是一滴也不会属于他的。

队伍停留的时间并不很长,期间申君召唤过一次药师那是一名叫做乐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