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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在古代写小说

们吃菜谢谨吃肉,还洋洋得意将肉摆在了上头。

怎么可能不让人心里不平衡?

谢谨没想那么多,或者恐怕想了也没有在意,也就险些在之后酿成一场大祸来,这却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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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的这股飓风从临江城开始,几乎席卷了整个江东。

江东一带文人多,出版业发达。尤其是荻州,因为璇玑先生的缘故,话本之风盛行,除了诞生了一批写话本为生的文人,还因为话本过多,顺便养活了一批靠批判推荐话本为生的人。

邵瑾瑜就是其中一个,只是他家世好,倒并非以此为生。

邵家虽然算不上世家,却也是书香传家,邵瑾瑜是家中幺子,又不好读书,祖母宠溺,便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好在他行事还算有点分寸,并不会去惹那些他惹不起的人。

邵瑾瑜一直很喜欢看话本,他口味很刁,遇上不喜欢的简直能骂出花来,便是璇玑先生也难以幸。但好在他说话虽然辛辣却也算得上言之有物,虽然行事作风为人不喜,但也很是得了一批人的追捧。

每次新话本出来的时候,有不少人都在等邵瑾瑜的评价,也有书坊拿着钱恳求少爷他嘴下留情,不过邵瑾瑜从来也没有理会过。

之前《镜中美人》传到荻州的时候,邵瑾瑜慕名去看了,当下就给了极高的评价,甚至放言“璇玑不如也”。

他这番话一出来,就被人嘲讽得不行。一些早就看他不顺眼的书坊和同行更是出言讥讽,毕竟璇玑先生已是成名许久,再加上他毕竟是荻州之人,拥趸也不少,有不少人天然便站在了书坊这边。

而这位颜先生不过刚刚出头,说不得就只是昙花一现,邵瑾瑜如此大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可面对这些嘲讽,邵瑾瑜怡然不惧,甚至还表现得很兴奋。他一人对一伙,双方你来我往骂了足足半个月,他战斗力强大,是越骂越神,反倒是人多势众的一方反而有些撑不住了。

正在这时,从临江传来的消息,颜先生的新书发售了。

随着这个消息一起来的,是不少书铺的书架上新摆上的两类书,且都放在了最醒目的位置。

许多人在初听到一本书要一两银子的时候都是不可置信的,便是邵瑾瑜也是一愣,不过邵家有钱,他也不在乎,直接买了一本装本《仙缘》,拿到手之后才发觉这钱花的真值。

邵瑾瑜先是欣赏了一番封面上何狂的画,待到打开书页之后才露出惊艳的目光。

洁白光滑的纸张、散发着幽香的油墨,邵瑾瑜虽然不懂得欣赏书法,但也觉得这字比以往要好看的多。更别提这雕版细致,印刷仔细,往常话本上时常有的字迹不清或者沾上墨点的情况都没有出现。

这些虽然只是表面功夫,但却处处都做到极致。邵瑾瑜摸着纸张就觉得十分享受,心中已然对了这本书有了天然的好感。

不过对于他来说,故事才是最重要的,就算他之前夸了《镜中美人》,但如果这本书没写好,他也会照骂无误的。

邵瑾瑜抱着挑剔的心情看下去,然后……

一个下午过去了。

邵瑾瑜院子里伺候的仆人面面相觑,眼看着要到晚饭时间了,可小少爷房里还没有一丝动静。正当两个大丫鬟鼓足勇气要敲门的时候,只听见房间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随后,邵瑾瑜光着脚跑了出来。

众人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小少爷疯了,连忙上前去拦住他。

邵瑾瑜回过神来,满脸不悦:“瞎了你的狗眼,少爷我分明正常得很!”

不过因为这一拦,小少爷一头热血终于冷却下来,顿时感觉到脚底传来钻心的寒意。

他“嗷”地叫了一声,又蹿回了房间。

众人:“……”

然而邵瑾瑜回了房间,也顾不上穿袜子,而是第一时间伏案将自己对《仙缘》的溢美之词写了出来。

写完后,他指使自己的小厮:“去黄公子、常公子、李公子他们府上送帖子,就说明日小爷请他们去明月楼喝酒,顺便把我的最新大作给他们看!”

小厮早已习惯小少爷想一出是一出了,接了命令就离开了。

小厮离开后,邵瑾瑜在房间转悠了两圈,原本他习惯在写完之后又欣赏一遍自己的大作,可今天却总是心不在焉。

目光瞟到放在一旁的《仙缘》,他纠结了一下。

“要不……再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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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瑾瑜那番话发出去之后,果然引起了轩然大波,不过他一点都不在乎,撸起袖子跟人对骂,以一敌众丝毫不落下风。

而长信书坊在看到这位小爷毫不留情的评价之后,也是头皮发麻,不敢擅作主张,只得将这烫手山芋送到了谢氏主宅。

谢家仆人捧着托盘进了谢怀卿的院子,谢怀卿正在提笔写什么,而他对面坐着的,就是被称作何狂的何訾沅。

何訾沅一直在絮絮叨叨和他说什么,他都没有理会,何訾沅也不生气。要是有外人在这里,恐怕要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到,谁也想不到向来高冷的何狂私底下居然是这幅模样。

待到谢怀卿写完了,才示意仆人将东西送过来。

何訾沅还在说个不停:“你就告诉我那颜亭书究竟是何方神圣吧?竟然让你这万年不挪窝的怠惰家伙跑到临江,还主动来找我让我替他画那劳什子插图!你自己写话本的时候都没让我画插图来着!”

谢怀卿八风不动地拆开信,何訾沅瞟了一眼,发现是长信书坊来信,顿时就来了兴致:“莫非是这书坊见颜亭书势头太大,想请你出手将人压下去?”

谢怀卿的目光划过信纸,却并没有露出丝毫表情。这让原本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端倪的何訾沅有些失望。

谢怀卿看完就将信扔到一边,自己去忙别的事情,虽说没发表什么议论,却也没有避讳何訾沅。

何訾沅得了他的默认,好奇地将信给捡起来,看完之后,却拍着腿大笑:“这个邵瑾瑜胆子也太大了吧,将那颜亭书捧到天上不算,还要把你踩到泥地里,将你说的一文不值。难怪长信书坊不敢自作主张,要将这信送过来。倒也不怕把你气出好歹来!”

他看了一眼谢怀卿,露出一点幸灾乐祸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你这般不客气的,你的那些拥趸恐怕要气疯了,也不知这邵瑾瑜能不能扛住,说不得还得连累那颜亭书,倒也是无妄之灾了。”

谢怀卿的笔一顿,却是又重新将那信拿过来,在上面写上了两个字。

大善。

何訾沅傻了:“你疯了吧,人家骂你,你还说人家骂得好?!”他随即又摇摇头,“不对不对,你可不是这般大度的人,那颜亭书究竟是个什么人,能让你这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