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74(1 / 1)

作品:《我在古代写小说

城里走去,两名护卫只能又任劳任怨抱上杂志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苏清漪才觉得慢慢平复下来,然后发现自己和萧泽一直都是并排走的。江东一带还算是民风比较开明的,尤其是节日盛典的时候,也有男男女女一同走在街上,只是女子一般都会落后男子半步。

她是从来不曾意识到这一点,可萧泽早早就知道了她是女子,却也不曾提过半点。苏清漪不信萧泽不知道,京城关于这些繁文缛节只会更加严苛,他是勋贵出身,定然会有礼仪老师自小教导。

她不知道萧泽是出于体贴还是他原本就是这么想的,联想起他曾经说过的尊重,他恐怕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一直都在这样做着。

苏清漪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萧泽的侧脸,又赶紧低下头。

萧泽敏锐地发现她看了自己一眼,可等他转过头,苏清漪又把头低下了,他忍不住问:“你看我做什么?”

苏清漪咳了一声,一边努力将脸上的飞红给压下去,一边仗着他听不懂:“看你帅。”

“帅??”

“气场两米八!男友力爆棚!”

“???”

看着小侯爷那一脸懵逼的样子,苏清漪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原本因为玉弓最后那番话而出现的一点阴霾也一扫而空。

第55章

江东的文学市场一下子变得极其繁荣,稍微有能力一点的书坊似乎都赶着出了杂志,仿佛不这样做就跟不上流行了一般。当然,也不是所有书坊都这样做,之前一直被称作江东第一书坊的长信书坊就在这场浪潮中岿然不动。

也不是长信书坊的掌柜不想这么做,实在是不敢。当初长信书坊只是因为谢怀卿无聊想写话本才买下来的,就算如今璇玑先生不再写了,他也依然是长信书坊的背后东家,东家没有发话,掌柜哪里敢自作主张。

掌柜有些担心谢怀卿是不是忘记自己这个书坊了,又或者是文昱书坊本就是谢家的产业,他不欲与自己人相争?

谢怀卿当然不会那么健忘,谢家的家训更不会这么友爱,事实上,他此刻就正在和父亲谈论这桩事情。

谢章言笑道:“那谢谨有些本事,你那几个兄弟见他年末考核成绩优异,为父又将临江与白州两地的生意交于他,都卯足了劲去结交他,你怎么一点也不动心?”

“父亲知道我惫懒,对这种事情向来没什么兴趣。”

“在为父面前还装模做样,讨打!”谢章言敲了一下儿子的额头,“快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谢怀卿揉了揉额头,无奈道:“依父亲的性子,若真看好他,给临江一地便是了,何必将白州也给他,这不是平白让他树敌吗?”

谢章言却故意道:“你怎知为父不是想考验他?”

“若真是考验他,何必还将他困在内陆?”

谢章言笑了笑,没想到笑声却引发了咳疾,谢怀卿连忙拿蜜水过来让他喝下。他缓了缓,才道:“这一次你却是想错为父了,我其实很看好这个谢谨,有野心又有能力,若是给他机会,他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哦?”

“当然,矿藏、船队、本家的商堂,依他的本事,我当然也可以给他。可是凡事有利有弊,这个谢谨固然有本事,但他的野心太大了,手段也太偏激。我将白州给他,就是让他磨一磨性子,他若撑过来,往后便是谢家又一柄利刃,若是撑不过,也只是一个旁支庶子罢了,不可惜。”

谢章言说完,见谢怀卿蹙起眉头,摇头叹道:“你啊,什么都好,可惜心肠太软,往后要做了家主,这可是大忌。”说完,他又咳嗽了两声。

谢怀卿拍了拍他的背,等他的呼吸平稳下来,才道:“我皱眉并不是因为父亲的话,而是觉得,这谢谨并非一柄利刃,而是一柄狼牙锤,父亲想要磨磨他的性子,我只恐怕最后反被他这一把狼牙锤给砸了个不知所措。”

谢章言毫不在意地笑道:“他便是狼牙锤又如何,谢氏这座堡垒这么多年不知经了多少风雨,还怕一个小小的锤子吗?”

谢怀卿动了动唇,他见过谢谨,对这个人的看法与父亲截然不同,他觉得谢谨身上有一种危险感,换做是他,或许会用个法子将这人完全打压下去。但他毕竟还不是家主,父亲虽与他聊起这些事情,却也不会喜欢他来插手自己的决定。再说,就算自己是家主,谢谨在年末考核中成就优异,自己若随意打压她,谢家的族老也不会坐视不理。

谢章言当然不是那种自负之辈,只是他身为谢氏族长,这么多年看多了惊才绝艳之辈在谢氏这艘大船之下折戟沉沙,所以早就淡然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儿子向来不无的放矢,想了想,才道:“你是担心如今在江东遍地开花的那些杂志?”

谢谨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谢章言便认为自己是猜中了。

“这小子的手笔的确不小,但他又能做什么呢?无非就是吞掉几个书坊而已,他总不可能吞掉整个江东的书坊吧?他若真有这实力,我就是帮他一把也无妨。”谢章言说完,自己都觉得可笑。这些书坊背后可不是无权无势的,几乎能在江东开书坊的,背后都是有世家在撑腰的,除非是谢氏亲自出手,否则依靠小小的一个谢谨,只能说是异想天开。

“事有反常必为妖,我总觉得这个谢谨还有别的打算。”

谢章言无奈道:“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暗中扶持芷凝,在谢谨未横空出世之前,芷凝的确是商之一道最优秀的孩子,你讨厌谢谨我理解。但你也要看到,她毕竟是个女子,难道我堂堂谢家日后要靠一个女子出面和人谈生意吗?”

“父亲,谢家祖训‘以能者居之’,既然不看重嫡庶、出身,为何还要在意男女之分呢?”

“天道乾坤,自古之理,男人赚钱养家,女人相夫教子,天经地义,你又为何这么固执,偏要为不可为之事?”

谢怀卿没有说话,他自小被母亲教养长大,他深知对方有多聪慧,绝不亚于父亲。可就因为女子之身,她只能被困于后宅,与那些姨娘和小妾打些没用的机锋,平白浪了一身才华。从那时起,谢怀卿便一直有一个疑惑,若是让母亲换个位置,她是否会成为另一种模样?

谢章言也知道谢怀卿的心结在哪,自从他母亲去世后,他在这上面一直有些钻牛角尖。

谢章言在心中叹息一声,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当然,你没有让长信书坊随意踏足这个行业,还是做得很对的。去年年末那一场风波虽说并没有酿成什么大祸,但若是被有心人注意到,终归不是好事,谢谨一个旁支还好,长信书坊挂在你的名下,若真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