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00(1 / 1)

作品:《我在古代写小说

说的,顾三娘听她说话难听,这才受不了了,冲过去和人理论。

眼看着两人骂着骂着竟然要动起手来了,苏清漪连忙过去拉住顾三娘,这时郁长青也回来吃中饭了,一见到这情形连忙过来护着她们两人。

那媒婆以为郁长青是家中男主人,见他这不分青红皂白就护着的模样,立刻拍着大腿就哭诉起来:“我这可真是造孽了啊!好端端出门,竟惹了这等泼妇,再说了,那颜亭书究竟是何样人,那些子秀才老爷可都说的清清楚楚的,你来找我撒什么泼!”

郁长青脸色一沉:“她是什么样的人,由不得你来评说!”

“她既然做了,凭什么旁人说不得?”媒婆嗓门加大,“女子本就该贞静贤惠,女儿家有女儿家的本分,如今被她这么一弄,女子要都不安于室,这天下不就乱了吗!大伙说是不是?”

她这话一出来,顿时有不少人便连连点头。

郁长青担心这媒婆再说下去,会让苏清漪心里有疙瘩,便干脆驱赶道:“乱什么乱!赶紧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

那媒婆还想同他理论,可看到他那人高马大的样子就有些犯怂,最后只能骂骂咧咧地走了。

郁长青关了门,将那些好奇的目光都阻隔在门外,夫妻俩担忧地看着苏清漪,考虑着要如何安慰她。

没想到苏清漪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般消沉,反倒笑着道:“你们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

两人怕她是强颜欢笑,可又怕安慰她反倒刺伤她的自尊心,正是不知所措。

苏清漪连忙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些事情,可刚刚经过那一遭,我反倒一下子明白了。”

顾三娘与郁长青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我并不是因为被人骂才难受的,而是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还能做些什么。因为我觉得似乎我做的这些并没有我想象中影响那么大,这让我有些失望。”苏清漪自嘲一笑,“但刚刚我想明白了,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历史如何发展不是我所能掌控的,我本就只是个写小说的,何必把自己当成一个女权斗士呢!如今竟是连自己本分都顾不上了。”

她这番话是发自内心的,郁长青两人虽然听不懂其中的一些词汇,却也看明白苏清漪脸上的郁气消失了,心中也是一松。

这么一想,那媒婆的出现倒也不是坏事。

苏清漪放下了事情,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问起了郁长青贡院之外发生的事情。

今天是第一场考试的第二天,其实天气还好,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苏燮在考场中应该不会生病,郁长青守在那外面,纯粹也只是求个心安罢了。和他有相同目的的也有不少考生家人,一些人无聊就凑在一起说话,说的都是京城里发生的事情。

郁长青便将这些话学了回来给苏清漪和顾三娘听:“说是之前的状元郎颇得圣宠,如今更是做了天子侍讲,每日随王伴驾,很是风光。”

苏清漪时隔几个月再次听到闻砚的消息,却觉得恍如隔世,她与闻砚算不上什么至交好友,顶多算是点头之交,不过她对闻砚的印象一直很好,如今又从郁长青口中听到他的消息,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而此时,被她念叨的闻砚正在太极殿外的偏殿等着皇帝的召见,一丝丝凉气从放在角落的冰鉴中发出来,拂走了人一身的热气。

一个小太监给闻砚递了一杯茶水,闻砚谢过之后又不动声色地塞了一个荷包过去。

那小太监轻轻地掂了掂,笑着道:“闻大人且歇一会吧,陛下今儿见的是白大人,白大人不是刚从江东回来吗?可得说一阵。”

闻砚顿时心领神会。

江东。

他在翰林院,最近又作为天子侍讲一直伴驾左右,所以很清楚最近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一说到江东,最近最热门的事情恐怕就是颜亭书了,他心中顿时一紧。

就在此时,陛下身边的大太监走了过来,尖着嗓子道:“闻大人,陛下召见,您请吧。”

闻砚心念斗转,轻轻地出了一口气,随即跟着对方踏进了太极殿。

第75章

闻砚一进入太极殿,就觉得四周一下就凉了下来,因为景宁帝怕热,所以宫中早早就用上了冰,像是太极殿这样的地方,冰鉴都有好几个。

景宁帝今年已经四十二了,一张白胖的脸看着十分可亲,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身为皇帝的尊严,他笑眯眯地坐在主位,两旁站着的是徐诲和刚从江东回来的白韶。

徐诲回京之后被授了太子少傅一职,如今负责在宫中教导皇子,近来也时常伴君左右,再加上早前闻砚曾与他有一面之缘,两人还算相熟。

闻砚跪拜行礼,被景宁帝叫起来之后,对方笑眯眯地问:“朕记得卿家就是江东人吧?”

闻砚敛眉回道:“回陛下,微臣祖籍堰昌,的确是江东人。”

“江东一地也是人杰地灵,文风昌盛。”景宁帝笑着道,“不过,据说近来江东闹得沸沸扬扬,连不少世家也插手了,但起因好像只是一个写话本的小姑娘?卿家可曾听过这件事?”

“此事微臣略有耳闻。”

“哦,那你怎么看?”

闻砚谨慎地回答道:“微臣不敢妄言,不过微臣想,一个话本应当不至于引发这么大的动静,想来应当是早就有了矛盾,所谓话本,不过是恰逢其会充当点燃的那个火星罢了。”

“这话说的有些道理,白卿家也是如此说的。”

闻砚暗暗松了口气。

景宁帝却似乎来了兴趣,“那小姑娘的话本子写的果真有那么好看吗?”

“微臣当初也看过那位颜先生写的话本,的确写的不错。”闻砚回答道。

“爱卿倒也实诚,朝臣以此为耻,朕还以为你会说没看过呢。”

景宁帝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将闻砚说出了一身冷汗,他之所以会简在帝心,凭借的就是坦荡,不管是他与方申鸣的来往,还是他背后的裴家,他都不曾隐瞒过,这才会得了景宁帝的青眼,然而只要他一旦隐瞒了一丁点,哪怕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细节,这份青睐也十分容易就会被走。

闻砚虽然对此心惊肉跳,面上却还是维持着沉稳的样子。

景宁帝暗中点点头,这才笑道:“若连朕的状元郎都这般说,可见的确是有些趣味了。”

一句话就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转而同白韶说起了旁的事情。

然而闻砚却不敢放松,景宁帝看似和蔼,但你若真将他当成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那也离死不远了。

景宁帝十岁登基,十六岁亲政,在位三十二年间虽然并未有太大建树,但他平平安安坐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