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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在古代写小说

做不出来呢!”

这倒是实话,之前萧泽也只打算做刀剑的,只是突然想到了苏清漪以前和她说的防弹衣,便也想试着做做,只可惜就算有合适的钢板,也没有足够坚韧的布料,正当他有些烦恼的时候,是一名谢家的工匠主动询问他。

萧泽虽然接纳了谢家的工匠,但一直都对他们心存防备,一些核心的部分从来不曾让他们接触,其中就包括了炼钢,不过对方却一直老老实实的,也不曾打探过。

萧泽当时只是随口敷衍,却不想对方竟然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还给出了解决方案,有了他们的帮忙,后来的软甲才制作出来,而过程中,这些谢家的工匠也并不曾掩饰一些重要的技术。

事后,萧泽觉得有些羞愧,这才完全接纳了对方,迎来了船厂的飞速发展。

三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不知不觉就已经喝多了。

马脸喝多了,晕晕乎乎地问道:“小侯爷,这还是你第一次在外头过年吧!”

“谁说的,我之前在江东的时候……”

他等了半天,也没有听见萧泽的回答,转过头一看,萧泽已经睡着了。

马脸嘟囔着:“小侯爷这酒量也太差了……”他说完,自己也倒在了屋顶上。

书生见状,无奈地叹口气,轻柔地将萧泽背起来,然后用力地踢了一脚马脸:“醒醒,别在这睡!”

马脸被他踢地惊醒,酒也醒了大半,对他的区别对待十分不满:“之前不是你最看不惯小侯爷的吗?现在又对他这么好!”

书生冷哼了一声:“要是你也会造船,我也对你好。”

马脸顿时就蔫了。

两人如履平地地下了屋顶,书生将萧泽背回房间,又拿了被子给他盖上,忽然听见身后的马脸轻声道:“船会造出来吧。”

他顿了顿,回了一声:“恩。”

“那咱们漕帮的弟兄也会越过越好吧。”

书生看着睡得沉沉的萧泽,用力地应了一声。

“会的。”

第129章

苏清漪怀孕之后反应十分强烈,不能闻到任何有味道的东西,有时候哪怕喝口水都会吐出来,整个人短时间就瘦了一大圈。

关氏原本想要将此事告知萧泽,苏清漪却阻止了她,萧泽那边正是关键时候,她不想打扰他。

只是苏清漪这般想着,事情却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在二月底,太子即将去春祭之前,一名御史上折,称谢家纵容“违逆”言论发表,有不臣之心。

所有人都知道,这明着说的是谢家,实际上意指太子。

景宁帝当场大怒,直接将折子扔在了地上。

但这并没有结束,第二天,又有御史上禀,谢家旗下作者颜亭书“妖言惑众”,“以文字行蛊惑事”。

颜亭书就是苏清漪,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当这件事与武安侯府扯上关系后,所有人看待这件事的目光顿时就不一样了。

武安侯怒不可遏,他知道这定然是有人蓄意对付自己家,但偏偏景宁帝的态度十分微妙,他斥责了上奏的御史,但却留下了奏折,这也让这件事一下子陷入了破朔迷离中。

而此时在宫中,景宁帝面对着恭敬有礼的太子,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景宁帝虽然一直努力平衡朝堂,对太子也多有压制,但其实他心中很喜欢这个儿子,他儿子不少,但唯有太子最合心意,他也从未想过要废太子,让其他皇子上位。可景宁帝是个皇帝,还是个多疑的皇帝,他愿意给太子是一回事,但如果太子要自己来抢这个皇位,他也绝不会对对方手软。

他看得出来这些上奏的人的目的,但他心中也多少有点怀疑,随着他渐渐老去,太子却身强力壮,他的臣子们是否会转而效忠更年轻的储君,甚至他最信任的武安侯府是否也站在了太子的身后。

如果是真的,他会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太子看出了景宁帝的怀疑,但他并不慌,这些事情他早有准备,虽然没想到对方会用这样的法子,但其实对他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影响。

太子躬身一礼:“父皇,此事与儿臣母族有关,儿臣不好多说什么,但对方将武安侯府拉进来,所为的不过是之后的春祭,既如此,为了避嫌,这一次春祭便不让武安侯护送便是。”

历年来的春祭,都是武安侯府护送景宁帝去太庙祭天,武安侯不仅对路程熟悉,而且他手下各个兵强将,所以这一次春祭,众人对于护送人选也毫无异议就想到了他。

太子以退为进,景宁帝果然有了恻隐之心,只是他沉吟良久,最后还是说道:“既然如此,这一次就让虎啸军送你吧。”

太子有一点失望,但虎啸军也是景宁帝身边的亲卫,可见他的父皇并没有因为怀疑就置他的安危于不顾,这也让他的心松了松。

太子走后,景宁帝坐了许久,才让人将闻砚召进宫来。

闻砚很快就到了,行了礼之后便一直站在下首一言不发。

景宁帝叹了口气,问道:“关于这一次御史上折的事情,你怎么看?”

“臣……”

闻砚还未说完,就被景宁帝打断:“朕要听你的实话,若是和旁人一般千篇一律的套话,那就不必了。”

“是。”闻砚定了定神,才道,“臣觉得这一次的事情,不管是时机还是过程,都有些太过巧合了。”

“哦?”

“是否有人预谋,臣不敢断言,但这么看下来,如果是有人预谋,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闻砚这话说的大胆,但景宁帝并没有发怒,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一次的事情看似来势汹汹,但其实景宁帝直觉却告诉他,这其中并不简单,然而朝中众人不是在说谢家河武安侯府是否真有谋逆之举,又或者是在讨论这些言辞是否够得上谋逆,并没有人想到这背后的事情。

如今闻砚不仅想到了,更是说出来了,这让景宁帝对他越发满意,又问道:“太子说此事或与春祭有关,你如何看?”

闻砚心中一惊,脑子却飞快地转动起来,太子究竟为什么会这么说,是怕被猜忌所以才将话题扯到春祭,让景宁帝认为这件事别有阴谋?还是……太子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故意这样说?

景宁帝盯着他:“怎么不说了?是不知道,还是不敢?”

闻砚垂下头,心中种种念头闪过,最后他才道:“此中的确有疑点,臣不敢揣测。”

他这么说,景宁帝反倒放下了心:“你可知,这朝中这么多人,为何朕独独信任你,又如此厚爱于你?”不等闻砚回答,景宁帝又道,“不仅是因为你忠心,还是因为你敢对朕说实话。”

闻砚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身体微微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