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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刺青

乔书亚约了时间,乔装后去了趟医院。

班珏站在病床前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朋友,淡淡地说:“这是我认识他睡姿最好的一次。”

乔书亚笑了笑:“说得好像你真跟他睡过。”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差点被打死,只因为他刚好遇上一群法国流氓,坚持要用法语交易。”

“然后呢?”

“我本来就看那群法国佬不爽,就趁那一次干了一架,把那群人打到会说英语。”班珏说。“这也是为什么老黄在法国酒吧寄的酒特别贵,因为他就想要让法国人服务他,甚至他不取外文名,就是要让他们喊他黄先生。”

“你查过他的底细吗?我总觉得你这朋友很不单纯。”乔书亚挑眉。

“我没兴趣知道他以前的事,我不想随便就参与别人的人生,他也从来没有问过我的事,我跟他都是想讲的时候才讲。”班珏淡然回应。“他也是个蠢货,被我救过一次就跟着我了,我入狱的那段时间,就他跟医生有过来看我。”

“你出来的这段时间不也是住他那?”

“是,我连去找女人的车子都是跟他抢来的。”

“真是损友。”

两人相视一笑,乔书亚思索几秒后才问:“你明天的事安排好了?”

“邀请函到手了,马爷那艘船的制造商跟老黄的一个朋友认识,我拿到了船舱的详细构造跟地图,那艘船出航前会做例行检查,有安插了人去做些小手脚以备不时之需。”

“你不会是想把船给炸了吧?”乔书亚调侃。

“就算是那样,我也会准备好充足的逃生艇。”他斜睨一眼。

“你的人有几个?”

“4个。”

“太少了,你的对手是马爷,加上你才5个人,你是想跟他来场篮球赛?”乔书亚皱眉嘲讽。“好歹你也要有后备队员。”

“时间紧迫,我目前的资源有限,这4个人是看在老黄的面子上帮忙,这种会卖命的事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做。”

“身为你5号计划的伙伴,我以为你至少会愿意麻烦我一下。”

班珏认真地看着乔书亚,缓缓开口:“老黄没醒前,身边需要熟人。”

“放心吧,我让霍尔金直接过来盯着,就这起事件来说,我们跟他的目标一致,就是要抓到马爷,然后保护好所有案件关系人。”乔书亚说。“至于我暂时脱队的理由更简单,只要说你会去参加马爷的游轮派对,这种能在一艘船上逮到两个通缉犯的案子,你觉得霍尔金会不让我去吗?”

班珏沉默。

“不过时间确实有些紧迫,我要混上船得要再想点办法。”

“你的人要上来确实要想办法,但是你个人要上船很简单。”他说。“我的邀请函能再带一个人。”

“哦,真是扫兴。”乔书亚故作无奈。“带不了女伴了。”

他挑眉,气定神闲地说:“带不了,就去抢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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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隽平静地看着不远处被挂起来的白色礼服,她无心去欣赏这套价值不斐的订婚服,满脑子想得都是明天要怎么拒绝这个闹剧。

那时她还没有跟班珏说完话,一听到开门声就迅速把通话挂断装睡,最后只是一个家事阿姨进来把药跟杯子走,人离开后她要再打电话,却怎么也开不了机了,她猜可能是没电,可自己又找不到充电器,只能赶紧把东西先回日记盒里,打算白天再找找,晚上不好碰出太大动静。

结果隔天吃早餐回来,发现所有林咏的东西都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全新的家俱、化妆品跟衣服。

她又焦虑起来,但这回她已经知道游轮上会碰到班珏,于是她配合治疗跟进食,这举动或许让那男人心情大好,连续几天送了很多昂贵的包包跟衣服进来,堆满了一整个衣柜,还计划要打通隔壁的房间来给她做衣帽间。

这样的殷勤无疑让自己更加痛苦,若是这样用心的对待是给林咏的话,或许林咏就不会因为没安全感而胡乱相信那些低级的谎话,甚至选择质疑亲人,最后还不明不白地丧命。

现在她联系不上班珏,无从得知他的计划,所以她只能自助自救,而她也想好了一个不会被怀疑的理由,只要能让她拖延半天甚至一天,她一定会有办法跟班珏碰上面,跟他解释一切。

……

冯时望着墙上那一幅“过犹不及”,抿唇不语。

这幅没有盖印落款,但光凭这一笔一竖的强劲笔锋,他几乎可以断定这是熟人的作品。

书房门被敲了两下,助理走进来说:“明天的宾客名单,请您过目一下。”

他伸手接过名册,瞄了一眼就说:“辜爷爷吃素菜,记得让他们注意油盐的调控,然后安排我爸过去那一桌。”

“明白了。”助理点头后,想起另件事又问。“可夫人不吃素,您不是安排让您父母同坐?”

“我会让她安份。”他说,手继续翻名单。“昆恩要带谁?”

“听说是他在美国的好朋友,我们去查了一下,判断应该是他对象。”助理说。“难怪那时候余先生说昆恩对女人不爱感兴趣,昆恩见到他太太跟林咏小姐的时候都很冷静。”

“那只是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有人的对象,况且要是我的话,我就算喜欢也不会表现出来,太容易让人知道你喜怒或爱好,就会成为弱点。”他说。

助理点点头,忍不住脱口而出:“看来昆恩先生跟您一样谨慎。”话才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对,迅速低头。

他淡淡一笑:“难得听到你有点观察力的回答。”

助理抬起头,讶异先生居然没有生气,暗忖可能是林隽小姐这几天的高度配合让他心情异常的好,否则凭先生自负的个性,自己随便拿个人跟他比,恐怕就轮到自己去问讯室。

这时外头突然打起大雷,顷刻间下起滂沱大雨。

冯时脸上的喜悦之色稍减,把手上的名册放到助理手上,摆摆手让人离开。

面对突然恶劣的天气,他很难乐观。

明明早上还是艳阳高照,晚上到刚刚也都是无风无雨,却在他看完名册后天气大变,这情景仿佛历历在目,这样的天气骤变一向都是老天爷给他的暗示,而这通常都是即将要面临极糟的状况。

他又回到过犹不及的字画前,想起辜爷爷那时在会馆里说的话,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带着这幅字画去问问老人家的建议。

父亲是个大字不认识几个的粗人,当初能与辜爷爷成为朋友他万分不解,后来有一阵子突然不来往,又加上之后父亲突然染病而瘫痪,辜爷爷这段期间内没有来探望过一次,自己本以为是父亲得罪人家,这次才知道对方是因为展览太忙碌,那次会馆的见面才让他明白何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方一见面就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