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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攻克洁癖(高H)

恢复,没坚持等了多长时间便提前睡下了。

杜柠半夜醒了过来,感觉有人在身旁看着他,惊了一下,原来是荣怀宇。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衣和墨蓝的牛仔裤,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荣怀宇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只有眼睛在窗边洒进来的月色中闪着幽暗的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熟睡的杜柠。

见杜柠醒来,荣怀宇平静的伸出一只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和脸颊:“不烧了。”

杜柠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他正要抽回去的手:“哥……”他滚动了下喉咙,似乎不知该说什么好,“你回来了。”

“嗯。”荣怀宇应了声,犹豫了一下,反手将杜柠纤细的手指握在掌中,下意识地摩挲着。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下。

“你……”

“我”

杜柠露出微微的笑意:“你先说。”

荣怀宇垂下眼睑看着他弯起的嘴唇:“……绑架你的人,已经找到了,你放心,我已经……处理干净了。”

杜柠手指一颤,僵硬的想把自己缩进被子里:“……”

荣怀宇这么说,便是知道自己都遭受过什么了。

况且还有莫医生的诊断作证。

荣怀宇握紧了他的手指不让他抽出去:“小柠,你”

黑暗的月色中他看清了杜柠脸上抗拒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止住了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杜家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家的事不用操心,你母亲那里也打点好了,她不知道你被绑架的事;这些日子你就在这里好好养身体,按时抹药,其他的不要多想,都过去了,凡事有我和父亲。”

他拢了拢杜柠散落的额发,迟疑了一下,还是探上前去印下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吻。

“继续睡吧。”

荣怀宇掩上房门。杜柠蜷缩在被子里,发呆良久才迷迷糊糊地再次睡去。

第二天一天,荣家父子仍旧外出未归。直到当天半夜杜柠被温暖濡湿的物体堵住嘴,压得喘不上气来时,睁眼看赫然发现竟是荣怀宇。

男人的身上带着清冽的酒气,唇舌炙热而凌乱地噬吻着他。

“哥!唔……”

杜柠惊愕地想推开他,结果偷袭被发现的男人不仅没有被抓包的退怯,反而制住杜柠双腕压在头顶,半个身子都欺了上来,舌头变本加厉的探进了口腔,勾缠着他的软舌加深了这个吻。

他喝醉了。

杜柠难受的蹙起眉头,狠下心咬了对方一口。他终究还是心软,没有咬出血来。得到警告的荣怀宇顿了顿,勾着他的舌头舔了一下,还意犹未尽的吮了口他湿润的唇瓣,才有恃无恐的退出来。

男人吐着灼热的带着酒香的鼻息亲昵地用脸颊贴着杜柠的脸颊,手上丝毫没有放开杜柠的意思。酒似乎催化了他的欲念,头一晚还沉静如秋风的男人此刻变的犀利异常,浑身的肌肉都蓄势待发而富有攻击性,眼神在黑暗中仍灼灼发亮。

“你知道我喜欢你。”荣怀宇突然说道。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却一字一顿,十分清晰,似乎完全没有受到酒的影响。

“你知道我喜欢你,对吧?小柠。可是你什么都不说,不说拒绝我,也不说接受我,甚至被那些畜生践踏了也不向我求救。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是我,守护了你这么多年!你明明应该是我的,你早就应该是我的!”

杜柠扭过头试图躲避他凑上来的噬吻,使劲推拒他:“哥你喝醉了……你走开……别这样对我!”

“别这样?”荣怀宇逼近他,“你能让那些人碰你,就连杜凡那个小崽子也可以上你的床,为什么却独独抗拒我?”

“你在说什么……哥……”杜柠反抗的动作一下子僵在当场,青年咬紧了嘴唇,眼眶中不可抑制的浮起了雾气,声音颤抖:“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样说……”

“我说的有错吗,你”情绪激动几欲失去理智的男人在看清青年眼中的水光后陡然截住了话语,男人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哀伤的青年,良久终是磨了磨牙,强迫自己从对方身上起来,原本清晰的面部轮廓又重新隐没在黑暗里。

得到释放的杜柠顷刻将自己缩成一团。

两人一个坐在床边,另一个缩在床里,空气沉默得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荣怀宇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你既已经清楚了我的态度,我也不想再掩饰了。你和杜凡之间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我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小柠,哥不管你从前是出于什么心理不跟我说,现在我给你两天的时间好好考虑要不要我帮你对付杜凡,把属于你的东西夺回来。”

黑暗中他深深地看了杜柠一眼:“只要你一句话的事。”

然而杜柠始终未发一言,直至男人离开姿势也未曾动过分毫。

次日,荣铎和荣怀宇终于在忙碌的三天后放松下来,都把手上为数不多的工作搬回了家里处理。家里的佣人大概是的了荣怀宇的吩咐,一直时隐时现地随侍在杜柠周围,每当杜柠靠近大宅门口的时候便出现在他身旁不远处,仿佛准备随时上前阻止他离开。

杜柠倒是没有想要偷偷离开的意思,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便是想要光明正大地离开又怎样?只是荣怀宇这样的命令实在惹他隐隐心烦,再加上昨夜男人当面彻底挑明的心思,整整一天,杜柠都在刻意躲避着荣怀宇。

已是深秋。荣宅池塘里的荷花已全部凋谢,倒是岸旁的大花蕙兰和红白蔷薇正在怒放。傍晚时分杜柠在其间细细的鹅卵石小径上穿行而过,歇坐在花圃中间的简欧式凉亭里。

其实用不了两天的时间,杜柠已经想的很清楚。荣怀宇看似给了他一个唯一最好的选择,但实际上,在荣怀宇将自己的心迹彰显无疑后,杜柠已经无法再用从前的关系和心态来向他提出求助,无论是选择答应荣怀宇,或是拒绝他,到这事都已经没有任何分别。

若是答应荣怀宇,便是默认要用自己的身体甚至是被对方要求用心来偿还欠下的人情;而不答应,得到的结果也不过是继续受制于杜凡,同时辗转于各个携载着利益筹码的男人肉体之间。

母亲的病情不会好转,父亲的罪行不会解脱,自己也自始至终不会得到真正的自由。

所以其实都没差。

与其将来有一天连自己的本心也要被迫交出,不如什么都不要改变,抓紧自己仅剩的这最后一点东西咬牙忍痛活下去。

不远处靠近主建筑的一带种了一排错落有致的高大的桂花树和青枫,此时都已开花结果。嫩黄可爱的金桂花与灿烂如霞的青枫叶交相掩映,清甜醉人的花香随清凉微风吹过整片花圃与凉亭,杜柠深缓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茫然酸涩的心稍稍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