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些疑惑，仔细看了眼，舞池中间多了一个肌肉男，抖着一身肌肉上前把对方打了一顿，小心而又雀跃的将脸色晦暗的卡尔扶了起来。

克鲁斯脸上的笑有些凝固，“那个男人....”

“温恩？”艾维斯对他还算是有印象，闲闲道，“他好像一直很喜欢卡尔，是卡尔的忠实拥护者。”

克鲁斯脸色有些难看，尤其是看到温恩将卡尔扶到一旁的沙发上，抖着肌肉去点了一杯白水递到卡尔面前，小心翼翼地坐在他的身边，不知道在说什么。

“看你的样子，和温恩很熟？”艾维斯问道。

很熟算不上，最多算是进入与被进入的关系。

克鲁斯脑海里窜出一个画面，肌肉轮廓漂亮的男人眼神单纯，下一秒却是一只手将他按在床上....想不下去了。

艾维斯看了眼迅速下了一楼的克鲁斯，看着下面三个人闹成一团。默默地放下酒杯，潜入黑夜中。

夜深了，今晚的月亮很圆，月光清冷，清辉撒在地面上，似是隐隐的银光。顾流清和江映枫早早地睡了，窗户闪开一条缝，窗帘随着微风慢慢地摇晃着。

顾流清睡得规矩，长睫安静地搭在眼睑下，粉唇微张，江映枫的手臂横搭在他的腰间。

顾流清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艾维斯似是站在窗外，微微打开窗，冲他微微笑了笑。

顾流清慢慢地坐起身，踩着拖鞋走了过去。这里楼层比较高，艾维斯竟然当着自己的面牢牢地踩在树枝上，冲他笑了笑。“你怎么在这儿？”

“还有一个小时是你的生日。”艾维斯在空中如履平地，慢慢悠悠地走到窗前，一双手搭在他的腰上将他从里面抱了出来。

顾流清有些惊慌，脚下却没有踩空，像是在漂浮一般，忍不住惊讶地睁大眼睛，“怎么回事？我们会飞？”

“这是梦，所以会飞。”艾维斯一只手牵着他的手，慢慢地往高处飞去。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真实，顾流清忍不住有些雀跃，不知是想到什么，一只手拉着艾维斯，另一只手比了一个姿势。

“在干嘛？”艾维斯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愉快的抿唇道。

“超人就是这样飞的。”顾流清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兴奋的光。即使在梦里，拉着艾维斯才可以飞似乎是定理。

艾维斯忍不住低笑出声，随后配合他道，“走吧superman.”

顾流清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凌乱的发被风吹得更加凌乱，遮着他致的脸，露出好看的下巴。

虽然是冬季，却也不觉得冷，即使穿着单薄的睡衣也没有什么寒意。

随手将前额的发撩开，顾流清笑的两眼弯弯，任由风吹的衣摆飘扬。

两个人离公寓越来越远，离月亮却是越来近。

月色很好，离得越近月光越是皎洁，撒在艾维斯身上似是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更显得优雅贵气，看到顾流清惊讶的表情，那张俊美致的脸慢慢露出一个笑意。

“要站高一点看月亮吗？”

顾流清睁大眼睛，一双漂亮的眸子闪烁着惊喜的光，“好啊！”

离得越来越近，顾流清只觉得月亮就在面前，虽然知道离得还很远，可月亮的寒气似乎源源不断的散发着。

顾流清目不转睛，桃花眼满是欢喜潋滟的光，艾维斯握着他的手，微微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慢慢露出一个笑意。

地面上克鲁斯拉扯着温恩，温恩看着卡尔离开，有些依依不舍，克鲁斯心里烦躁，微微一抬头正看到圆月下两个人玩闹，跳来跳去的，真是有情趣。

温恩顺着克鲁斯的目光看过去，“在看什么？”

“没什么。”

“你不会是哭了吧？看你好像很喜欢卡尔的样子。”温恩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的同病相怜，“哥们，咱们一样的。”

呵呵，前些天晚上叫我小甜甜，今天叫我哥们。

克鲁斯扯着温恩的领子，将他拉回酒吧。

**

艾维斯看了眼打着哈欠的顾流清，将他抱在臂弯，慢慢地走回公寓，走得很慢，可路还是太短。

将顾流清送回床上，面色淡淡地给他盖上被子，见他睡得熟，微微低下头，亲了亲顾流清的脸。

时间刚好，二十二岁的最后一刻，艾维斯轻声道，“生日快乐，清。”

艾维斯走出公寓，脸色淡淡。

卡尔说他总是混不在意，明明很喜欢却又不挽回，被卡尔抢走可口的血液、地下猎场、经常把玩的玉石.....永远都不会生气。

现在轮到了顾流清。

可卡尔不会知道，血液没了可以再找，猎场被夺走可以再建，玉石没了可以换一个把玩的玩意儿...对于顾流清，自己是真的束手无策。

艾维斯十分的理性，他可以面不改色地处理任何事情，将所有的事情都牢牢地握在手中。从来不会失控，唯独面对顾流清有些失控了。

克鲁斯说过，如果喜欢，就将他牢牢地控制在身边，不听话就用银链锁起来，若是想要长久的在一起，便初拥他，给他新生。这样他便感恩戴德永远爱戴你。

爱是自私而又充满嫉妒与控制欲的，克鲁斯这样说着。

可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血族的本质，这是被诅咒的种族，生命早早地停止在某个时刻，不老不死。这不是恩赐，这是折磨。

纯血族血族会承受不住这种寂寞与折磨，培养杀死自己的后代血族，并以此为乐趣。这是少数。

顾流清是那样鲜活，只是站在他身边便可以感受到他浓烈灼热的甜美血液和那蓬勃有力跳动的心脏。初拥不会是恩赐，初生的血族惧光，一边呕一边喝血液的大有人在，最折磨的是长达几年的梦魇，痛苦而又崩溃。

这不该是顾流清来承受的，他该继续他的生活。

爱是自私而有充满嫉妒与控制欲的，所以艾维斯控制不住地接近他，悄悄地以做梦的幌子为他庆祝生日。

可就像被迫成为血族的初生吸血鬼一样，即使被烈日灼伤也依旧热爱阳光;像被自己亲手养成的血族杀死的吸血鬼，即使惨烈痛苦眸中却是解脱。

不打扰顾流清的生活也一样，够喜欢，就甘愿。

清晨醒过来的时候，顾流清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坐在床还在想昨天晚上到底是真的假的，画面实在是太逼真了。

“昨天晚上到底是真的假的？”顾流清问道。

233打了个哈欠，“记录上面只显示你在睡觉，没有任何奇怪的行为，比如飞什么的。”

顾流清只当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有在意。

江映枫早早地起床了，见顾流清醒过来凑上去亲了一口，“早安。”

“早安。”顾流清冲他笑得两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