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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娇宠记

她再次中了薛锦棠的诡计,薛锦棠有燕王府撑腰,祖父避其锋芒躲到中府,没有人帮她,祖母一定会罚她的。

“莹姐儿,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捕风捉影,没有根据的事情也敢胡说。”薛老太太没好气道:“还不快给棠姐儿赔不是。”

事到如今,她不赔礼道歉都不行,薛锦莹气得脸通红,薛锦棠必然又要让她跪下磕头了。

“四妹妹,都是我的错,我听了荷叶的胡说八道,就误会了你。你宽宏大量,就原谅了三姐姐这一回吧。”

“唉。”薛锦棠叹息:“三姐姐,你回回道歉都说这几句,下回能不能换个花样。这一次我就原谅你了。”

薛锦莹松了一口气:“祖母,四妹妹原谅我了,孙女心里有愧,这就回去思过。”

“等一下。”薛锦棠道:“这次我不计较,以后你要再这样,我就要罚你……”

“嗯……”薛锦棠想了一会:“罚你从祖母的院子爬到我的院子给我赔礼。”

薛锦莹咬碎一口银牙,低着头道:“不会有下次的。”

我不会给你算计我的机会了。

薛锦莹抬头恨恨地看着薛锦棠,薛锦棠却对她挑了挑眉,玩味一笑。

这个笑……太熟悉了,每当薛锦棠要算计她,每当她要倒霉的时候薛锦棠都会这样笑。

她有些心慌,急急忙忙就要走,门口突然有人进来禀报:“老太太,别院的薛大管家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薛锦棠走到薛锦莹身边低语:“别急着走呀,好戏这才开始呐。”

☆、29.受辱

别院大管家薛富贵不是一个人来的,一起来的还有管事王福、孙寿、杏儿。

王福还被两个年轻的下人押着,嘴也被堵起来了。

薛锦莹心里暗叫不好,却不敢露出声色,只希望不要是东窗事发。

“这是怎么回事?”薛老太太问薛富贵。

“回老太太的话,王福偷东西,还陷害给杏儿。他把杏儿推到枯井里面,对外说是杏儿畏罪潜逃了。”薛富贵道:“要不是我无意中路过后院听到枯井里有人呼救,这黑心肝的奸计就要得逞了。”

薛老太太把脸一沉:“还有这种事?”

薛富贵是薛老太爷的奶兄,马上就要退下来养老了,他一向忠心更没有冤枉王福的必要,薛老太太对薛富贵的话深信不疑。

“杏儿,你说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奴婢怀疑王管事杀死了我姐姐。”杏儿哭着说:“我姐姐胆子小,从来不敢到院子外面,她死在外面奴婢怀疑是有人故意引诱她出去加以谋害。于是奴婢就偷偷调查,不料被王管事知道,他就把奴婢打晕,推下枯井。要不是薛大管家发现奴婢,奴婢必然跟姐姐一样一命归西了。求老太太为奴婢与死去的姐姐做主。”

家中竟然出了人命案,杀人凶手还是管事,薛老太太不敢掉以轻心,她神色郑重:“让王福说,他为什么要杀人?”

薛大管家把王福嘴里堵着的东西拽出来,王福大喊冤枉:“老太太,小人没做过,小人跟杏儿无冤无仇怎么会害她。老太太给小人做主啊,小人是冤枉的。”

薛大管家一脚踢在王福后腰上:“你是说我诬陷你?便是我诬陷你,你床下罐子里的银子又该怎么解释?”

“我……我……”王福后悔死了,早知道他就该把那些东西全都给荷叶,而不是留下大部分了。

“那些钱是我捡来的。”

“你休要狡辩!还以为我没有证据吗?”薛大管家对老太太说:“王福这厮前几日进城来说是给老太太请安,其实是偷了东西来当。明明是他自己偷了东西,却诬赖是杏儿偷东西跑了。现在当铺的伙计就在外面,还有王福当的东西也一并都带来了。”

薛老太太已经确定王福在撒谎了,她忍着怒道:“把人请进来。”

当铺的伙计进来,先把一包东西放在地上打开,众人一看,可不就是别院丢失的瓷器吗。

“小伙计,你看看那天当东西的人是不是在这个屋里?”

小伙计一进门就看到王福了。

王福面色如土,瑟瑟发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起来。

小伙计把手一指:“就是这位客人来当的东西,这还有他东西的条子,上面有他的手印。”

“好,辛苦你跑一趟。”薛老太太让王石斛家的送小伙计回去,除了当东西的钱之外,又令加了五十两酬谢。

“王福,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吗?”薛老太太疾言怒色呵斥:“说,你为什么要杀害傻大姐?”

王福哆哆嗦嗦地朝薛锦莹看去。

薛老太太明显猜到了什么,她脸色一寒。

薛锦莹惊得魂飞天外,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主仆情分了,她抓了荷叶的胳膊用力一推,将荷叶推了出去。

王福立刻指着荷叶:“老太太,是荷叶,是荷叶说只要小人能拾傻大姐,让傻大姐吃苦头,她就帮小人争取大管家的位置。”

“你胡说。”薛锦莹脸色发白,不敢置信:“荷叶的确跟傻大姐有过节、发生过几句口角,但也绝不至于要杀人。祖母,王福胡说八道,您千万不要相信。”

“老太太,小人没有胡说,就是荷叶。荷叶没有指使我杀人,他让小人拾傻大姐给她出气,小人只是想带傻大姐到外面吓唬吓唬她,谁知道一眨眼她就跑丢了。”

王福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砰砰砰给薛老太太磕头:“老太太,小人是混蛋糊涂蛋,可小人绝不敢杀人啊,求老太太明鉴啊。”

荷叶面无人色,她知道自己要是不给薛锦莹扛这件事,薛锦莹一定不会放过她,她只能哭着说:“老太太,王管家说的是实话,是奴婢使唤不动傻大姐,就跟她吵起来,奴婢气不过才让王管家拾她出气的。奴婢没有让王管家杀人啊,奴婢只是想出口气而已,没想到会闹成这个样子。老太太,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王福跟荷叶哭着喊着求饶颇有几分鬼哭狼嚎的样子,薛老太太一拍桌子:“够了!傻大姐虽然不是你们所杀,她的死却是你们一手造成的。你们不是杀人凶手,但也绝不是无辜之人,我们薛家留不得你们。”

“王石斛家的,将他们打一顿,叫了人牙子来卖的远远的!”

荷叶两眼一翻晕死过去,王福也瘫软在地。

薛老太太又道:“既然没有了王福,别院大管家的位置就由孙寿接替。薛大管家回城里来养老吧。”

薛大管家点头应是,新任大管家孙寿跪下拜谢薛老太太,又遥遥对薛锦棠拱手致谢。

薛锦棠暗暗点头。

等他们退下,薛老太太这才厉声对薛锦莹道:“都怪你管教无方纵容丫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