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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娇宠记

腕却被赵见深捏住了:“我是大夫。”

薛锦棠只能老老实实地让赵见深察看她脚上的伤口,确认她脚上的伤没有大碍,赵见深才松开手。

她脸上的窘迫没了,刚才的仓皇失措没了,赵见深闻着她恬淡的香味,心头舒服了很多。

☆、43.明白

两个时辰之后,街上恢复了秩序,薛锦棠坐了王府的马车回到薛家。

郑太太心有余悸,拉着薛锦棠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了好一会,确定薛锦棠无事才放下心来。

到了晚上,传来了确切的消息,鞑靼的确没有攻进来。原来是街上的某家酒楼,突发客人呕吐抽搐当场死亡的事,众人怀疑酒楼下毒,报官找了大夫过来,诊断结果不是下毒,而是霍乱。

霍乱传染性极强,沾上就会死人,所以当时的酒楼瞬间成为霍乱传染源,大家纷纷逃离。酒楼的后厨不知怎么又死了火,一传十,十传百就变成了鞑靼攻城。

鞑靼没有攻进来,可百姓对霍乱的恐惧、霍乱对百姓的危害并不比鞑靼少。在接下来的几天,陆陆续续死了不少人,整个燕京城陷入恐慌之中。

燕王府与官府并不逃避,燕王世子赵见深主持治乱之事,集合杏林圣手研制汤药对抗霍乱。短短一个月,就平息了霍乱。

赵见深忙了一个月,回到燕王府沐浴更衣睡了一觉,他醒来就准备演武厅,经过下人住的倒座房,突然听到范全的呵斥声:“既然卖身进王府,从前的那些事情就该忘了。”

范全一向笑眯眯的,鲜少有这般严厉的时候,赵见深不知发生何事,就顿了脚步,走到门口。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太监跪在地上,正“砰、砰、砰”给范全磕头。

“范首领,您让奴才出去一趟吧。奴才也知道自己该忘了,不该痴心妄想,可奴才做不到呀。”

“奴才日夜思念表妹,每天睁开眼睛想的就是表妹,睡觉的时候梦里也是表妹,只要能跟表妹在一起,奴才就开心。”

“表妹笑,奴才想跟着她一起笑。表妹哭,奴才比表妹还难受。这一月见不到表妹,奴才心里实在是煎熬,生怕表妹会出事,范首领,求求您了。”

他哭得可怜,赵见深听着,英挺的两条剑眉蹙了起来。

范全幽幽叹了一口气:“咱们是太监,没有了子孙根,你就是爱慕你表妹,又能如何呢?”

爱慕?这种感觉是爱慕吗?

赵见深身躯一震,锁起的眉头突然散开,眸中凌厉毕现。

他愣了一下,转身就走。那小太监哭泣的声音却不受控制地钻进他的耳朵:“见不到表妹,奴才生不如死。奴才爱她呀,明知道不可能也还爱着她,心里想着她,念着她,不知道表妹是否安好,奴才吃不下,睡不着,活着跟死了没有区别,求您让奴才出去吧……”

赵见深额角的青筋崩了出来,他攥成拳头的手微微在发抖,他听不下去了,大步离开,像身后有什么庞然大物要将他吞噬一样。

范全听到声音,抬头朝外看,见赵见深正一脚深一脚浅地离开,坚毅如山的身姿有几分摇晃。

这是……出了什么事?

范全顾不得小太监了,拔腿就追上去。

“主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赵见深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不必跟过来。”他丢下这句话,就快步走了。

赵见深一走就是一天一夜,范全想着主子一向冷静自持稳如磐石,就算遇到了天大的危机也不动声色地扛过去,这次不知遇到什么困难,竟然如此慌乱。范全急得嘴上冒泡,坐立不安。

直到第三天,赵见深才回来了。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神色平淡冷静一如往常,眼角眉梢的凝重也没有变。

范全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神色,赵见深转头,瞟了他一眼。

范全忙呵呵笑了,没事就好。

赵见深随手将马鞭递给范全,大步朝屋里走:“这几天有事吗?”

“无事。”范全跟在他身后:“就是薛小姐……”

赵见深脚步不停,嘴上却打断了范全的话:“她怎么了呢?”

赵见深一边问着话,一边踏进了书房。屋里坐着一个妙龄少女,身材苗条,肌肤如雪,杏眼含水,漂亮的像一朵花。

赵见深停了脚步,没有继续朝前走。

“见过殿下。”薛锦棠起身,给赵见深行了礼。

“嗯。”赵见深点点头,给了范全一个责问的眼神。

范全心里叫苦,奴才想跟你说来着,谁知道您一听到薛小姐这三个字就急得打断了奴才了话,奴才想说没办法说啊。

赵见深摆了摆手:“你坐,我一会过来。”

他转身走了,范全立刻跟上,却被赵见深阻止了。

赵见深一个人坐在起居室,面前是一面镜子,桌子上摆放着一排银针。

牵肠挂肚念着她,见到她就想靠近她,怕她疼,怕她忧,想护着她,想看她笑……

这就是爱慕吗?

应该不是吧?她是他的仇人,是他要报复的对象。

他只是迷恋她身上香甜的味道,美味的芬芳,只是这样而已,是吗?

赵见深取出银针,在自己头上、鼻翼两侧施诊。一盏茶之后,他取下针,拿刀在自己手臂内侧轻轻划了一下,他把手臂举到鼻下,深深吸气,并未闻到血腥之气。

赵见深丢了刀,起身去见薛锦棠。

一踏进房间,一看到那个人,他习惯性地去闻她的味道。

这一次,他什么味道都没有闻到。

赵见深神一震,大步走到主座上坐下,指了旁边的椅子:“你过来。”

薛锦棠走过来,坐下,把胳膊伸到赵见深面前。

她的手纤细白嫩,指甲圆圆的,粉粉的,泛着珍珠一样的光泽。手腕如玉雕琢的一样,手按上去又滑又软又弹,还有温暖的手感。

他的手指还没按上去,脑海中已经涌现出昔日的触感了。

他稳了稳心神,按住她的手腕,目光从手腕移到她脸上。

她很漂亮,雪做肌肤花为貌,眼睛明亮有神透着聪慧狡黠,现在不胖不瘦,脸颊粉嫩可爱,红嘟嘟的唇瓣十分诱人,他曾经品尝过,他知道那滋味有多好。

赵见深吸了一口气,把脸转开,可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她的样子,特别是那一点红唇,两片唇瓣。他得承认,他很想再尝一尝。

赵见深沉默地回手:“一切都很好,今日不必针灸。”

薛锦棠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略沉吟了一会:“殿下,这次治霍乱所需药材的商家都已经定了吗?”

赵见深很厉害,短短一个月就平息了霍乱,但是街上依然严戒,特别是城外几个集中爆发过霍乱、死人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