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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娇宠记

过来,他的高大逼人给了她深深的压迫。

薛锦棠不敢抬头,低垂了眼皮,强迫自己冷静。

她自以为自己沉着,却不知道她睫毛轻轻发颤,白皙的耳垂如红透的果子带着诱人的芳香,整个人极尽全力朝后靠,恨不能把自己嵌入博古架中。犹如在狼爪下瑟瑟发抖的小白兔,实在是可怜、可爱极了。

赵见深贴着她,沉醉在她甜美的芬芳里。他的手扶在博古架上,将她罩在他身下。

他低下头,双唇贴在她耳旁,声音沙哑、低沉,带着雄性的诱惑:“这幅画,你觉得如何?”

说话的时候,他灼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脸上,脸颊与耳廓交界处起了一层粉嫩可爱的小疙瘩。

“很好,构图严谨,线条适中,用笔简洁明快,刚柔相济,是上好的佳作。”薛锦棠整个人都十分僵硬,声音也紧紧绷着。

赵见深把头放在她肩膀上,声音比刚才更哑了几分:“我问的不是画工。”

薛锦棠勉强道:“臣女鲁钝。”

赵见深低声笑起来,笑声带动他胸膛震动,压的她胸前的两团也轻轻颤了颤。

“你不鲁钝,你很聪明,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对不对?”赵见深说着,在她耳旁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样很危险,薛锦棠不能再无动于衷地装傻了。她用两只手撑着,推他的胸膛,没推开,反而被他抓住了两只手。

“殿下,你……”

她的话没办法说了,因为她的嘴被他堵住了。

男人霸道地吸允碾转,她的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

他的两只胳膊将她两只手架过头顶,牢牢按在博古架上,两只大手用力,撑开她紧握的拳头,手指从她的指缝挤进去,与她十指相扣。

她又香又甜,比他梦里品尝过的都要更好。

他双目紧闭,细细品尝,实在意犹未尽,舍不得放开,感觉她呼吸有些困难了,才依依不舍地站起来。

她粉唇红肿,上面还有被轻薄过的水渍,亮晶晶的,他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一口。只是轻轻的亲一口而已,没有带情.欲,仅仅是安抚。

她脸颊红透,眼眸还低垂着。

“那幅画有名字,叫鸳鸯交颈图。”

鸳为雄鸟,鸯为雌鸟。

“还没画完,你把雄鸟补上去。”他心情愉悦,低沉沙哑的声音带了陈年美酿般的醇厚。

赵见深捉了她的手,拥着她走到桌边,拿着画笔交给她。

灯光下,他目光灼灼,嘴角含了笑,剑眉飞扬,有一种志得意满的快活。

薛锦棠吸了一口气,后退两步,跪在地上:“殿下神来之笔,民女拙劣画工岂敢玷污。”

她声音清清冷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柔婉欢愉,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防备。

她跪着,低着头,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赵见深开口。

房间里越来越静,静到薛锦棠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气氛变得压抑凝重,她觉得那凝重变成实质落在她肩上,让她不堪承受。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窗外的夜越发地浓厚。不知过了多久,薛锦棠看到赵见深的两只脚动了,他走到她面前,声音沉而凌厉:“你抬起头来。”

薛锦棠慢慢抬起头,一只手抬起她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他打量着她,眼眸深邃如寒潭:“你当真不愿?”

这样的压迫感,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薛锦棠稳了稳心神:“殿下天之骄子,民女不配……”

“呵!”赵见深松开手:“你不必急着答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想好了,再来见我。”

薛锦棠攥了攥湿漉漉的手,退了出去。夜风吹在她身上凉凉的,原来她衣服全都汗湿了。

赵见深拧着眉头,眸色深沉。

她想去京城做女官,想攀龙附凤,是因为被薛家逼迫,不得不朝上爬。前世她害了他,他也可以不计较。

现在看来他怕是从没有看清楚过她。他耐心有限,给她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她真不知好歹,非要走上前世与他为敌的老路,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赵见深目光落在画上,冷冷一笑。

……

芳华女学校庆前一天要祭拜圣慈皇后,除了燕王、燕王妃,北平府五品以上的官员、官太太,还要另选优秀的女学生、以及没有出仕的世家子弟各五名,跟在燕王、燕王妃后面一同祭拜。

沈芳龄榜上有名,跟着其他几位被选上的女学生练习祭拜礼仪。不料沈芳龄倒霉,竟然在祭拜日前三天把脚崴了。

祭拜当日,她要手捧铜器,蹬一百二十级台阶,将祭品供奉到圣慈皇后像前。崴了脚,她就不能参加祭拜了。

失去了这样一个大出风头的机会,沈芳龄心情烦躁,很不甘心。决定在校庆当天给燕王妃表演丹青绘画。丹青绘画组已经选好了五名学生,不过这对她而言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她稍加暗示那些学生就会主动给她让位。

沈芳龄拿到了丹青绘画女学生的名单,在上面看到了薛锦棠的名字。

薛锦棠貌美,丹青又画得极好,跟薛锦棠站在一起,大家只能看到薛锦棠,绝不会看到其他人。想着自己要生生被薛锦棠盖过一头,沈芳龄怎么想怎么恶心。

与薛锦棠交手几次之后,她也学乖了,知道自己正面与薛锦棠杠,不一定能讨得了好。思来想去,就生出来个害人的诡计。

当天下午,沈芳龄身边的大丫鬟给众人下了帖子,说沈妙龄要宴请所有在校庆上表演的学生,时间就在晚上。

杜令宁也接到了帖子,她想起沈芳龄之前的所作所为,就劝薛锦棠:“会不会是鸿门宴?沈芳龄八成没安好心。要不,我们不要去了。”

“不是八成没好心,是一定没好心。”对于沈芳龄的打算,薛锦棠也猜到了几分。

她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天晚上不去,恐怕她不会善罢甘休。”

薛锦棠想了想,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纸来:“这是她之前写下的字据,今天怕是要用到了。”

杜令宁也想起这茬,笑着说:“你真要叫她狗娘养的?”

薛锦棠笑而不语,杜令宁跃跃欲试:“我有点期待了。”

沈府侧门与芳华女学只隔了三条街,这一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女学生。薛锦棠与杜令宁也没坐马车,两人一边欣赏日落一边去沈府。

她们到的时候人已经到了一大半,沈芳龄一改昔日的高傲,摆出东道主的姿态笑着迎接众人。

见到了薛锦棠,她只是微微一笑,并未有过多的停留,那样子好像她们之前的矛盾摩擦都烟消云散了一样。

她越是这样,薛锦棠越觉得有鬼。杜令宁跟薛锦棠想的是一样,她小声嘀咕:“你别被她笑面虎的样子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