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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娇宠记

做妾?

盈盈是失去记忆了,不如从前自信聪敏,可她也绝不会痴傻糊涂到这步田地。

“只可惜,你手段再高超,我也不会被你所骗。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得到了薛夫人的疼爱,你还不满足吗?”

纪琅怒道:“你是长得漂亮,不过我心里只有盈盈一个,你再使计谋,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你趁早死心吧,我们是不可能的!”

薛锦棠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瞪着眼睛看纪琅,好半天才说:“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视薛计相为嫡亲的祖父,对他打心眼里恭敬,对薛夫人更是十分亲近,如今薛夫人孝期未过,你怎么就能纳了……她为妾,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对薛计相、对薛家,将会是多大的羞辱吗?你让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薛家?”

纪琅咬了咬牙关,一声冷笑:“没想到你这般了解我!之前没少下功夫打听我的事吧。”

薛锦棠气得脑中一根筋在嚯嚯直跳,她忍着怒意与失望,缓缓说:“你说错了,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从前我认为自己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可是今天我才知道,我错的多么离谱,我从未看清过你。”

纪琅不明白她的意思,他也不想明白。

“为了盈盈的名声,我不会报官,但是我会到薛夫人面前说清楚,让她看看,陪伴在她身边的,究竟是什么人。我本想给你一个机会,奈何,你如此冥顽不灵,我也不必客气了。”

“还有。”纪琅厌恶道:“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我已经看清楚你的真面目,无论你如何花言巧语,我都不会为你所动,起你那些歪心思吧。怪不得阿鹤会与你退亲,你这样的人、你自求多福吧。”

可笑她那次相邀,他竟然意动,还想着去赴约。真是可笑!

薛锦棠几乎站不住,她抓着椅子扶手,一字一顿地问他:“你们这么护着那个人?你有没有想过,你真正想保护的人已经死了,现在面对你的,在你面前的那个不过是个装模作样的假货?”

“你是在装傻还是真的有眼无珠,她根本不是……你真的没发现吗?”

纪琅有片刻的恍惚,他又很快镇定下来:“你又想污蔑盈盈?一计不成又出第二计?我有眼睛会看,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想护着的人。至于你,不要再纠缠了,望你自重!”

纪琅走了。

薛锦棠坐回到椅子上,身心俱疲。

她坐在阴影里,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可范全看着,就觉得心疼。

原来这位薛小姐她喜欢的是纪琅啊,可惜人家纪琅有心上人了啊。

唉,主子真是可怜!

……

纪琅亦是心力交瘁,虽然累了些,总算查出了罪魁祸首,对盈盈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他回纪家,人才到门口,下人就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少爷!家中有客人来了。”

纪琅眼睛一亮:“是不是阿鹤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带着愉悦的笑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来人一袭月白衣衫,气度潇洒,带了几分清冷,既有谦谦君子的风度,又多了几分映水明月的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疏离。

可不是正是沈鹤龄吗?

“阿鹤!”纪琅快步走上前,拍了拍沈鹤龄的肩膀:“好啊你,这一去就是一年,总算舍得回来了。”

“我等了你半天。”沈鹤龄清清冷冷的双眸里带了几分笑意:“你去哪里了?”

“我……”纪琅叹息一声:“说起来跟你也有关系,你的未婚妻,已经退婚的那个,跟盈盈同名同姓的薛锦棠,她来到京城了……”

沈鹤龄脚步一顿。

纪琅一定也认出盈盈了吧。

也是,他都能认出来,纪琅跟盈盈从小玩到大,不可能比他还迟钝。

“看来,你已经见过她了。”

沈鹤龄看了看左右,见有下人,知道纪琅不明说是怕人知道,就接了这句话。

两人才起了头,就见一个丫鬟迈着小碎步从纪琅的院子里跑出来了。

沈鹤龄微微皱眉。

纪琅是端方君子,从不用女婢的,这个丫鬟如此眼生,是最近才启用的吗?

“少爷,您回来了?”小翠笑道:“姨娘等了您半天了。”

“姨娘?”沈鹤龄脸色一变:“什么姨娘?”

他本来就清清冷冷,突然变了脸,小翠怵了一下,语气犹豫道:“就是少爷的姨娘……”

“纪琅!”

沈鹤龄声音低沉,双目犀利地质问纪琅:“你纳妾了?”

“是的,我……”

纪琅刚说了这句话,沈鹤龄就上前来重重一拳将纪琅打翻在地。

“你怎么能纳妾,你怎么对得起盈盈?你这狼心狗肺的负心汉,亏先生活着时候那么疼你,把你当做亲孙,你竟然如此辜负盈盈,如此辜负先生。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跟先生保证会一辈子对盈盈好的?”

“阿鹤,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住手!”突然从房间里跑出一个女子,她跑过来扑到纪琅身边,将他护在身后。

这便是他纳的姨娘吧?

沈鹤龄心中冷笑,正欲挥手将白怜儿拨开,待见到她容貌的时候,突然大吃一惊。

“你……”

他瞠目结舌望着白怜儿,不敢置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你是何人?怎能无缘无故打人!”白怜儿怒气冲冲叫小翠:“还不快去叫人,把这无礼的人赶出去!”

她一开口,沈鹤龄就猛然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了。

不对!不对!

这个人不是盈盈。

纪琅已经从地上起来了,他喟然一声长叹:“进去吧,我们屋中说话。”

半个时辰之后,纪琅终于把最近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情跟沈鹤龄说了一遍。当然,也包括薛锦棠的事。

“也就是说,我的前未婚妻一直在找盈盈的麻烦?”

“是。”纪琅有些狼狈:“我没有护住盈盈。”

“不是的,不怪纪琅。”白怜儿柔柔一笑,起身站到纪琅身边,声音十分温柔:“能跟纪琅在一起,我不觉得苦。”

沈鹤龄呵呵一笑:“盈盈病了一场,性子倒像变了一个人。”

这样的虚伪做作、小家子气,纪琅竟然认不出来!

“纪琅,跟我退婚的那个女孩,我跟她接触过,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沈鹤龄目光幽幽看了白怜儿一眼,又把视线落在纪琅身上:“你可能错怪了她。”

“不会,不会。人赃并获,或许有误会,但是她当着我的面,一直对盈盈肆意污蔑,这一点我亲耳听到,不会有假。”

“你还是再查查吧。”沈鹤龄道:“万一冤枉了,就不太好了。”

纪琅脸上闪过一抹厌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