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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娇宠记

一挥,中气十足:“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这后宫也是朕的后宫,不过是几个宵小鼠辈而已。朕要他们插翅难飞。”

萧淑妃呼吸促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平静。

燕王世子赵见深看中的人、皇上亲封的宜兴郡主、临海大长公主的座上宾,在宫中私通,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薛锦棠这次是在劫难逃了,赵见深也将因此事丢了颜面,实在是一举数得。

偏殿里燃着淡淡的香,汝宁公主与她的“明王叔”忘我拥吻痴缠。

毕竟渴慕了他十几年,今朝得手,她早已失了理智。

宫殿内的男女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包围,外面灯火通明,箭羽正对着宫殿,皇帝站在弓箭手身后,一声令下:“撞门。”

木质的殿门被撞开,不着.寸缕的男女纠缠着,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有人惊叫又突然止住,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倒抽气的声音,皇帝还未说什么,萧淑妃已经厉声呵斥:“还不快去把这淫.乱宫廷的男女捉过来。”

不等萧淑妃身边的嬷嬷跑过去,王大德手底下的几个太监已经过去把人抓住,拖了过来。

他们只拖了那个男人过来,众人一看,竟然是个光头。

萧淑妃觉得不对劲,心里涌出一个猜测却不敢相信。

皇帝冷厉质问:“为何不将那贱人拖过来?”

那几个太监“噗通”一声跪下,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皇帝立刻意识到,里头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宫妃。皇帝勃然大怒,赵见深高声道:“既然不是刺客,我们且回去吧,这里就让淑妃娘娘处置好了。皇祖父,咱们继续赏月,莫让这小事坏了兴致。”

皇帝就着这个台阶下来,正想走,那光头的男人砰砰砰磕头:“是汝宁公主逼迫小人的,小人不是自愿的……”

汝宁公主!

里头那个女人竟然是汝宁公主!

百官与内外命妇震惊,却又纷纷噤声,不敢说话,只是心里活动十分。

汝宁公主不是养在萧淑妃名下、与她情同亲生母女的吗?萧淑妃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啊?难道是被人调包了?

萧淑妃身子晃了晃,差点要晕过去。

皇帝对着那光头的心口就是一脚,灯光照着他铁青的脸,他的语气毫不留情:“让宗人府处置。”

宫里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事了,上次发生这种事还是几十年前,皇帝的母妃与太监对食私通,让他与颜面尽失,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

知道这事的人不是垂垂老矣,不能上朝了,就是被皇帝打发的远远外放了。至于那些知情的宫人,早被皇帝杀了。

可这事却像一颗刺一直扎在皇帝心头,今天汝宁公主又刺了他一下,而且让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他如何能忍?

萧淑妃脸色惨白,两眼一翻,这回是真晕了。

……

热热闹闹的宫中夜宴草草场,赵见深送了皇帝回寝宫,交代王大德照顾好皇帝,他就出了宫。

虽然皇祖父会生气、愤怒,但他这也是无可奈何,接下来他还要揭穿汝宁这个假公主的谎言。他相信,皇祖父也不愿意被蒙蔽一辈子的。

薛锦棠上了马车,准备回去,范全道:“劳烦郡主等一会,我家主子一会就过来。”

纪琅跟在百官后面出宫门,他落在最后,待他出来的时候外面人已经散了,只有零星几辆马车在外面停着了。

他正欲上马车,突然看到薛锦棠立在马车边,她穿着郡主规制的银红妆花袍,头戴赤金冠。金流苏下坠着金叶子,随着她动作,金叶子在她脸颊旁摇曳,衬得她肌肤越发白,大眼睛越发璀璨。

纪琅定了定,犹豫了一会,低声吩咐车夫:“到宜兴郡主那边去。”

堪堪离薛锦棠还有十几步,一个身姿挺拔、步履沉稳迅速的高大男子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那男子原本沉着脸色,犹如暗夜般深沉,在于她对视的瞬间双目温柔,含着笑意。他先把车帘子撩开,然后扶着她上了马车,接着那男子也上了马车,帘子落下,马车走了。

“少爷,咱们要追上去吗?”

“不必了。”马车内声音低沉压抑,一声长长的叹息。

……

赵见深笑着看她,眼睛亮晶晶的。

薛锦棠摸了摸自己的脸,实在不解:“我脸上有东西吗?”

“不是。”赵见深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去年过中秋的时候,我把你拘在我身边,哄着你亲我。那时候我想,要是能每一年都跟你一起过中秋,每一年你都亲我,该多好啊。”

“你想得美!”薛锦棠白了他一眼:“我那时候是被你胁迫,不是自愿的。”

赵见深笑着说:“你不是自愿的不要紧,我是自愿的啊。”

他稍稍分开两腿,让她仰面趟在他腿上,双手捧了她脸,先亲她水盈盈的双眸,等那如星辉般美丽的眼睛闭上了,他才含了她的唇。

从细细品尝到重重掠夺,她是珍宝,他一生都疼不够。

马车停在京城最热闹大街旁的巷子里,赵见深拉了薛锦棠的手下马车。

街上灯火辉煌,挂着各式灯笼,看灯的人也非常多,吆喝叫卖声、欢声笑语,人流涌动。不管宫里发生了什么龌龊事,街市上却依然是一派盛世繁华。

“走。”赵见深笑着说:“咱们去吃搓鱼儿面。”

两人十指相扣像街上普通的青年恋人一样跻身在人潮中。

“后生、小娘子。”摆面摊的老翁满面笑容:“这回你们是分开坐呢?还是坐一张凳子上呢?”

这个老翁分明就是燕京娘娘山脚下的卖凉茶的老翁,那次他一直说薛锦棠与赵见深是一对,还把薛锦棠给弄生气了。

事后薛锦棠猜到过他们是赵见深安排的,心里恼怒厌恶,今天再见,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赵见深对她,也算是尽心机了。

“我们坐一张凳子上。”薛锦棠笑着坐下来:“劳烦老丈给我们两碗搓鱼儿面。”

“好嘞!”老翁笑呵呵应了,对着那边看炉子的老妪道:“老婆子,下两碗搓鱼儿面,分量足足的。”

老妪笑着应了,虽然身材佝偻,手脚却十分麻利。

薛锦棠羡慕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过脸来就问赵见深:“他们该不是你的人吧?”

“你好聪明!”赵见深语气夸张、仰慕地看着她:“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

“没个正行!”薛锦棠瞪了他一眼,花灯照着她波光流转的眼眸,白皙如玉的脸,这一眼像撒娇、像小妻子嗔怪丈夫,看得赵见深心头发痒。

“这京城里,有不少都是我的眼线。”赵见深在桌子底下捉了她的手,轻轻捏着:“就连你从前买糖人的那个摊子也是我的人。”

薛锦棠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