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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天下之师

退,单手反斩,背后的剑匣上头三寸齐齐斩断,断匣落地的瞬间,一缕黑气飘散。

黑气像是有灵智的毒蛇迂回盘旋,自始至终只纠缠剑宗老者一人不放。

剑宗老者以指作剑,连续三次才彻底将黑气驱逐。

他瞪大双目,“你!”

在场能将毒用的如此出神入化的只有一个。

丁圣轻轻拂了下衣袖,上面细小尘埃落地的瞬间众人条件反射离的远一些。

他躬下身,毫不避讳瓶内边缘上沾着的毒沫,如玉的手指一片片拾起碎片,“玉瓶易碎,方才没装好滑落出来,还请海涵。”

剑宗老者气得双目圆睁,手上青筋攥起,偏不能此时撕破面子,为顾全大局,他咬牙:“丁楼主的东西一般人消受不起,还是好为重。”

丁圣敷衍道:“尽量。”

天圣院长一把拉住就要暴怒而起的剑宗老者,低声道:“大局为重。”

剑宗老者硬生生地坐回去,自始至终不再发一言。

天圣院长则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下去,“如今我们队伍的初步规模已经形成,丹阳府作恶多端,连皇子都不放过,此次围剿老夫提议唤作‘灭阳’。”

“灭丹阳,肃清风,好名字。”有人附和。

天圣院长看向林寻,林寻方才还在为丁圣出手感到些许惊讶,接受到他的目光,自己没吭声,却是用眼神示意夏夜白起来回话。

夏夜白会意,起身支支吾吾道:“这个名字,不好。”

有了剑宗老者这个前车之鉴,这次众人明智地选择不当出头鸟。

林寻似笑非笑:“这名字威风的很,哪里不好?”

夏夜白咽了下口水,索性直白道:“我们叫灭阳,人丹阳府也可以改名壮阳,在气势上岂不是又落了下风!”

作者有话要说:夏夜白:不是说我只要让空气保持安静就好?

林寻:请顺带让人群保持沉默。

第29章乍见之欢29

脑海中浮现过很多场景

父亲指着他的脸骂‘孽障,还不住嘴’,几个元婴老怪道他口无遮拦,然而现在……安静,太安静了。

夏夜白讪讪笑了两下,心道你们倒是开口说话啊。

“你这个……”终于有人开口。

夏夜白身躯一震,激动地抬起头,准备迎接当头棒喝。

“你这个反驳老夫认为不可。”

话音戛然而止。

夏夜白一口气吊在嗓子眼,有一种无法宣泄的郁闷。

林寻一挑眉,觉得很有意思,他竟在在场几人中眼中看到几分忌惮,是因为夏夜白如今对雪阁阁主有救命之恩,还是说……夏夜白未来有可能成长为一位真正的灵者?

夏夜白蔫蔫坐了回去,话题尴尬的几乎进行不下去,林寻忽然轻轻叹了口气,“事情尚无定论,打着‘灭阳’的旗帜过了些。”

“林宗主此言差矣,”有人辩驳:“想三皇子死时,手中抓着的玉佩乃是丹阳府特制,之前也有仆人叛逃,放出风声幕后真凶乃府主黎摩。世事难有蹊跷,这两件事重合在一起,几乎可以锁定真凶。”

林寻含笑,“有理有据。”

刚才说话的人无端觉得胸闷,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你卯足了全力出击,对方只是不痛不痒地应上几句。

林寻声音平稳,“丹心碧血,谓之阳为君子,丹阳本是美名,何必打出‘灭阳’虚名”

“宗主所言有理,倒是老夫想法偏颇了些。”天圣院长此时开口,他并不计较细枝末节,于他,出师名叫什么不值一提,他只看重需要让林寻坐的位置,“林宗主全权负责本次围剿,由你来定名再适合不过。”

“呵。”原本不将这些人放在心上的丁圣眼角微弯,笑容略带轻薄。

林寻不着痕迹地斜他一眼,起身,气势十足,语带肃杀之意:“无论丹阳府如何行径,‘丹’和‘阳’却是好字,此番战役,诸位当如骄阳,战胜恶冬。”

“好!”有人击掌赞叹:“好一个当如骄阳,枉丹阳府以丹阳为名,和林宗主之言相比,格局太小了些。”

天圣院长同样笑道:“不知我等以何为出师之名?”

林寻踱步到门槛边,双目凝视云层后隐蔽的春阳,眼神深邃,“大道求长生,愿我辈与日月同辉,驱散万里黑暗,当如……日不落。”

“……”

他转身,仿佛夹带浩瀚星辰,“队伍名字,便是日不落!”

“……”

“老师。”身后一名合欢宗的女弟子拉拉他的袖子,小声道:“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林寻语气坚定:“为师心意已决。”

“林兄,”不再称‘宗主’,天圣院长语气带着勉强的热络,“这名字,是不是过于,呃,‘大气’了些。”

林寻,“壮士出征,尚缺战袍。”

此言一出,无人反对,生怕他再提出匪夷所思的要求。

比起身着衣,单是名字尚好接受些,大不了到时不宣扬出师名。

……

夜色沉静。

合欢宗恢复往日平静。林寻没有留客,而确认他愿意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后,来的人马也没有一刻想多待。倒是夏侯爷单独将夏夜白叫出去说话,后者迟迟未归。

“出来。”林寻对着层层树影中出声。

来人并未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那和树影叠在一起的影子早就暴露他的踪迹。

自阴影处,走来气质高贵的少年,他在几丈外行礼:“老师。”

见是苏兴邦,林寻微微点头。

苏兴邦走近,他的个子最近窜了一大截,剑者的特质让他敛不少皇子的傲气。

他面有踌躇,林寻便先开口:“可是有事?”

苏兴邦点头,“学生有一事想要请教。”

“你是想问为师为何要答应参与围攻丹阳?”

苏兴邦抿唇,间接默认,良久,他道:“指向丹阳府的线索都太过刻意。”

林寻,“你认为有人在刻意栽赃陷害?”

苏兴邦,“是。”

林寻向前走了几步,鼻尖隐隐嗅到一阵梅花幽香,“黎摩作为一府之主,手段有的是,你觉得他为何不做澄清,甚至没有遏制事态发展?”

苏兴邦沉吟:“不知。”

宽大的黑袍下,林寻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斗篷的遮蔽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

苏兴邦站在原地未动,随着时间流逝,他的神情蓦地坚定起来:“敢问老师,是否真正视我们为弟子?”

林寻颔首:“自然。”

苏兴邦:“无论何时,这合欢宗都是我们最后的后盾?”

林寻淡淡道:“我在或者不在,合欢宗永远可以是尔等归处。”

苏兴邦:“包括黎环?”

“一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