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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天下之师

己对面,长发飘动,显然不是净尘大师。

他睁开眼,依旧是副慵懒的样子,对面的人穿着灰色的衣袍,约莫四十岁,俊美的邪性。

“在看书?”

林寻颔首,头顶还翘着撮呆毛。

那人嘴角勾了勾:“皇帝让你学的?”

林寻继续点头。

“都让你学些什么?”他看上去对林寻的事情很有兴趣。

林寻想了想净尘大师方才说的话,道:“要六根清净。”然后视线一直从腰往下,目光盯着那人身上的某处:“还要把该断的都断了。”

话音刚落,他敏锐地察觉到对面人的表情变了

“……辰、寒!”

那人目光寒冷的像是极北地区的冰川,后面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

“阿嚏!”正批阅的奏折辰寒揉揉鼻子皱眉,莫不是昨夜伤寒了?

第57章吾皇万岁22

林寻睡够了,低下头,阅读《心经》。

‘啪’地一声,一阵疾风刮过,书被重重合上。林寻抬眼,周围一片宁静,那疾风明显是人为的。

俊美邪性的男子坐在他对面,脸色阴沉沉的,嘴里一直在嘟囔什么,林寻听不清,但直觉他是在骂人。

末了,他目光如箭,“以后不许再看这些祸国殃民的东西。”

林寻撇嘴望天,怎么就上升到祸国殃民的层次?

下一刻,那男子却跟来时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寻摇头,摊开书,伴着清风朗读:“缘起性空,无常无我,断得干净……”

悦耳的声音随着风飘远,正施展轻功离去的男子依稀耳闻最后几个字,气息不稳,差点一头栽下去。

殿内,辰寒正和苏秦说着话,忽然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冷气,迅速抱起奏折站在苏秦背后:“爱卿,有人刺驾!”

苏秦瞥了他一眼:“熟人。”

辰寒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办法练武,待到来人走近后才看清,他回到原来的位置,放下奏折,面上恢复严肃端正。

来人嘴角一抽:“你这装模作样的样子倒是十几年如一日。”

辰寒端得是帝王的架子,面上却很柔和不少:“二哥,许久不见。”

江玉也发现他的神情变化,怒火刚刚熄灭一些,辰寒又接着道:“正好你来了,最近天气炎热,宫里的御厨腌了不少小菜,你可以就着下酒吃。”

乍一听到‘腌了’两个字,江玉顿时就毛了,冷笑一声:“皇恩浩荡,皇上不但顾念着旧情,还不忘教导泉犬子,当真是把他教导的好极了!”

辰寒这会儿正怀疑自己之前打了个喷嚏说不是伤寒,他的身体本就不是太好,太子不能独挡一面,他一旦病倒,朝政根本没有人能够代理。

于是便没能听出江玉话里的怒意。

“这是应该的,”辰寒摆摆手:“二哥不必放在心上。”

地面摇晃了一下,辰寒眼疾手快接住差点要滚下地的毛笔,不解地看向江玉。

“二哥何意?”

江玉冷笑一声:“你都让他把七情六欲灭干净了,还有脸来问我。”

辰寒想起几个月前林寻说过的那个荒唐的愿望,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朕以为你是有些误会。”

江玉:“难不成还是他自己想做太监?”

“当然不,”辰寒一口否认:“他想做的是太监总管。”

“……”

冷,外头艳阳高照,辰寒却感觉一阵冷气化作千万个针尖从脚底扎进心脏。

辰寒默默身子向后退了一点。

“苏爱卿。”

“臣在。”

“……护驾。”

另一边,净尘大师回来的时候,发现林寻正一字一句认真读书,很是乖巧,大师满意点头:“孺子可教。”

林寻放下书,眨巴着大眼睛,里面闪烁着一种叫做求知欲的东西。

净尘大师虽说是个出家人,还是被这个眼神给萌住了,坐在他身边:“可是有什么想问的?”

林寻:“人之初性本善,对么?”

净尘大师转着他的佛珠:“阿弥陀佛,贫僧认为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一样的,他的思想和情感是随着成长环境不同,而产生的各种各样的变化。”

“所以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林寻合上书:“天下也没有两个完全性格一样的人。”

净尘大师笑道:“人与人相处,本身就是一门学问。”

林寻点头:“那佛理是不是能用来解决世间所有复杂的人际关系?”

“单是一个缘起性空便囊括了世间万物,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自然能够涵盖人际关系。”

林寻:“我有一个朋友,他的母亲是他的母亲,他的父亲却是他母亲父亲的孩子,然而他父亲的母亲又是这孩子母亲父亲名义上的妾室,你能帮我理一下这其中的关系么?”

净尘大师捏住一个佛珠不动了。

林寻轻轻蹙眉:“不是说人际关系只是佛理的一小部分?”

净尘大师却是张大了嘴,双目瞪得滚圆,像是掌握了什么惊人机密。

林寻:“你知道了?”

净尘大师身子一僵,这语气就像在变相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猛地站起来,林寻差点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贫僧忽然想起还有要事,恐怕不能教二皇子了。”

这会儿他连‘施主’两个字都不说了。

林寻皱眉,出家人的要事不就是长伴青灯古佛,同教他有什么冲突?

净尘大师无论如何不肯再留下,自行去辰寒面前请辞,辰寒如何挽留,净尘大师从头到尾只有一句话:“殿下天资聪颖,自学也能成才,贫僧不欲过多干扰。”

辰寒无奈,同意放他离去,净尘大师后脚便匆匆出宫,听下人回报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拾。

“现在你可看清楚了?”净尘大师跟逃命一样离开后,辰寒缓缓说:“你那宝贝儿子早就自己悟出一条‘道’,和旁人无关。”

江玉依旧不听解释,拔剑相向,认定了是辰寒将辰安宴带到歪门邪道上。

苏秦微微一抬袖,地面一阵黄色烟雾潮江玉蔓延过去,后者闪身避过,鼓动的衣袍稍微沾上一点,便灼烧出一个黑洞。

“适可而止。”苏秦道。

江玉挑眉,“好久没动手,怎么,想过上几招?”

苏秦目光一变,就要动真格的。

辰寒倒吸了口冷气,这大殿可都是琉璃瓦,四处摆着的全是名贵的古玩,这两人在这里动手,保不准最后宫殿要重建。

“二哥。”辰寒坐直身体,双眼一眯。

江玉心头一跳,每次辰寒这个表情都不会有好事。

果然,下一刻,就见辰寒扬起一个标准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