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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天下之师

静的古老之地,竟掩藏着数千道不同的气息,从他们进来,燕嘉音基本就没再说过话,空气中仿佛凝聚着一个千斤顶,压在庭院的上空。燕嘉音不服管教,行事肆意妄为,回到自己的家族,也难受到这种气氛的干扰。

不多时,便有一人走出,年纪大约六十,带着像是能洞悉一切的目光,面对燕嘉音,他的眼神中透露几分和蔼:“二少爷。”

燕嘉音颔首:“徐伯好。”

看得出来,他对老人很是尊敬。

“二少爷先随我去治伤。”徐伯的言语中并未提及林寻,可想而知,一旦燕嘉音跟他离开,林寻便会被像垃圾一样处理掉。

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林寻状似无意地整理了下领口,露出佩戴着的纯银饰物。

徐伯当即看向燕嘉音,微微眯眼:“这是主母给您交给未来夫人的,二少爷还是保管好,不要遗失了。”

燕嘉音道:“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们之间就是您看到的关系。”

徐伯就要再说些什么时,忽然一道声音传来:“发生了何事,为何会有血的味道?”

远处走来一长发男子,瞧见林寻,双目一凝。

即便是长发,各人有各人的味道,燕嘉音怎么看都像是个女孩子,但长发男子不同,他的身上,带着上位者才有的气势,外表给人的是冰冷无情之感。

“父亲。”燕嘉音站在他面前,顿时像只萎靡的小狮子。

长发男子却是只看着林寻,目光从他坠在身前的银环上一闪而过。

“抱歉,贸然登门造访。”林寻道。

说着,冰凉的指尖划过饰物表面:“还有,实在不好意思,用这种方式上了你们家户口簿。”

第137章众神的夜晚24

话音刚落下,那仿佛凝聚在天空中的千斤顶似落下,乃至隐藏在暗处的众多人,呼吸都有一瞬间的停顿。燕嘉音在这瞬间彻底后悔自己将此人带到燕家的举动,比起会泄露身份,和林寻在一起恐才有性命之忧。

“家主。”徐伯在一旁淡淡开口,“这种小事交给我去处理就好。”

年轻人难有傲性,但纵少年天赋如何,在燕家也是行不通的。

长发男子微微抬手,徐伯后退一步,明白这是不让自己插手的意思。

“你母亲最喜欢的链子,你不该如此任性赠予他人。”

燕嘉音低下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林寻挑眉笑了下,觉得挺有意思,照此说法,链子只有一条,却没有给燕景林。

“既然来了,便要遵照这里的规矩。”长发男子一句话,让燕嘉音大惊失色,来得时候他做好了很坏的设想,没想到林寻如此轻而易举的被准入。

长发男子看着林寻:“规矩下,能不能活下去是你自己的事情。”

林寻直视他的容颜。

美如妖,如观泼墨山水画,单凭皮囊,长发男子也担得起‘芳菲’二字。

“父亲,”燕嘉音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林寻,示意他的目光别太肆意,道:“母亲她……”

“她在休息,不方便被打扰。”

燕嘉音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徐叔,带二少爷去治伤。”

徐伯走到燕嘉音面前,“这伤势耽误不得,您还是先随我去看医生。”

林寻跟着燕嘉音来到燕家,此刻燕嘉音离开,他自是跟了上去,和长发男子擦肩而过时,后者乌黑的发丝随风飘扬,扫过他的脖颈,有一刹那,林寻感到很淡的杀意,那发丝仿佛化作绳索,要将他绞杀。

这忽然刮起的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徐伯看了眼门前灯匣中忽明忽暗的火苗,道:“应该有雨,我们快些走。”

燕嘉音的白色长裙和黑长发同时被吹得凌乱,整理头发的时候,无意间看见厚重的云层后暗藏着一抹淡淡血红的霞光。

“要变天了。”淡淡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

燕嘉音一惊,目光倏然看向林寻。

“再不走,就真要淋雨了。”林寻好心提醒他。

燕嘉音只觉自己思虑过甚,压下异样的想法。

沧洱岛的天气向来善变,前一刻晴空万里,下一秒就有可能狂风乱作,地面的尘土被风吹得扬起,三人是逆风而走,燕嘉音以手覆面,挡住风沙,林寻索性负手倒着走。自始至终,就徐伯走得一脸平静,风沙竟不曾近身。

“我的少爷,”一道痞气的声音传过来,“都伤成这副鬼样子,不捂着伤口止血,你遮什么脸?”

燕嘉音嘴里不知说了什么,声音从指缝流出,就被风打散,不过听语气,肯定在骂人。

林寻转过身,屋檐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很没形象地站着,半个身子重量全压在靠着的门上,风稍微小些,燕嘉音移开手,一开口,就飙出了一长串脏话,和他文艺的外表完全不符。

“呦,嘴没伤着啊,”穿白大褂的男人伸了个懒腰,“本想着给你缝几针。”

“万青”,打断二人间说话的是徐伯,“少爷受了重伤,少说些风凉话。”

被叫做万青的男子点头:“了解,我这就叫人用担架把他抬进去。”

“滚。”燕嘉音已经自己上了台阶,推了他一把,自己走了进去。

万青嘴角邪气的笑容在他走进去后反倒更夸张了,望着林寻,笑意却是不达眼底,“就是你让他受伤的。”

林寻祸水东引,笑道:“我是光明正大的,总比躲在暗处泼脏水的好。”

天已经亮了,丧魂狱的事情必然已经暴露,这笔账最后该是记在燕嘉音身上。

他随意一句话,徐伯便皱了下眉,这少年心机太过,留在岛上是个祸患,不知岛主为何要留下。

万青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去,合上门。

不多时,有叫骂从里面传出,似乎痛到了极致,燕嘉音的声音都有些尖锐,神奇的是,他没叫一声痛,反而不带一句重复的骂天骂地。

神智如此清醒,一看就没用麻药。

再出来时,燕嘉音整张脸都白了,看上去伤的比没有医治前还重,不过他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见他腿软的样子,林寻犹豫了下,“要不要扶你?”

燕嘉音刚觉得此人还有几分人情味,就听林寻道:“十星币。”

要不是虚浮无力,他真想一巴掌呼上去。

……

燕嘉音有自己专属的屋子,在最靠里的位置,后面便是高高的石墙,这样的选址,使得屋子的温度常年比其他房子要低上几度。夏季是个好去处,但此时已然大雨滂沱,燕嘉音嫌弃屋子闷,死活不愿意关窗,豆大的雨珠吹打进来,窗台到地下不多时便湿漉漉的。

房间里,窗纱是半透明的白纱,上面绣着大小不一的花纹,柔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