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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天下之师

个证据。”

“对死人永远不用讲证据。”男子狞笑一声,举刀砍了过去,身后手下跟着进行围攻。

双拳难敌四手,姚海凤整个后背被划出好大一个刀口,面对不断挥来的乱刀,她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我死,你们也别想好过!”

她将画扔出去,从簪子中取出一枚药丸吞进嘴里,催动内劲,胳膊立时凸起,快速膨胀。

“坏了。”男子心中一惊,江湖上不乏有人在最后关头保留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手段。

“后退!”他大喊道。

然而已是太迟,枯瘦女子的双臂直接炸开,血肉溅到四周的官兵身上,离得最近的男子脸上的肌肉霎时熔化,半边都是白骨,捂着脸惨叫几声便倒了过去。

其余官兵也好不到哪里去,有的伤势不重,毒却致命,炸断两条胳膊的枯瘦女子则是当场毙命。

雨越下越大,远处传来哒哒马蹄声。

宝马被猛地勒住,马上的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前方的地都是血水,被雨水稀释后,腐蚀力要小了许多,最中间的一具尸体只剩白骨架,唯有一根簪子表明死得是一个女人。

确定没有一个活口,来人慢慢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庞,此刻他额前的碎发被打湿,显得瘦削又苍白。

冷安在没有探听到两个师弟的消息后,一路直下,连日来的奔波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本欲将安阳作为下个落脚点,暂时休息半日,没想到就碰上了这档事。

他仅来过安阳几次,对城里的实力划分不是太了解,认不得飞羽楼楼主,倒是死去的另外一些人,从他们佩戴的武器不难辨认出身份。

官府的人怎么会死在这里?

冷安很快看到被扔到路边的画卷,走过去将它捡了起来,说来奇怪,正常的纸被雨淋湿后随便一拿便会造成损坏,这幅画卷却是完好无损。

非但如此,雨水从上面浇过去,就像从绸缎上滑过,除了表面的凉意,纸张完全不受影响。

摊开看,上面只画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像是有生命一样,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冷安猛地松开手,画卷坠落在地,污泥就要沾上来的一刹那,周边泛起一阵红光,画面如初。

“鬼王图!”他失声道。

万鬼王全盛时期,最令人防不胜防的便是鬼王图,此乃万鬼王用自己血肉所作,鬼和人不一样,他们不受制于形体,环境,万鬼王更是将这一点发挥到淋漓尽致,这些画就像他的无数个分身,只要他想,就能通过画像来监督想要对付人的一举一动。

甚至有传言说这些画像就是一个传送门,万鬼王随时可以从画里走出。

正因如此,曾经有近十年的时间,天下人谈画色变,卖古卷诗画的几乎绝迹。

鬼王图最大的特点便是水火不侵,落日山后,万鬼王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直至最后杳无音讯,鬼王图随之消失。

冷安盯着脚下的鬼王图,无奈摇头,不论前因是何,鬼王图每次出现都是伴着血雨腥风。

他重新将画像拾起,卷好后挂到背上。

冷安心中怀揣着众多疑问,例如这些人死前发生过什么,为什么这幅画上单单画着一双眼睛。

今天注定他不会走得太顺畅,还没走多远,宝马就自动停了下来,马身发出轻微的颤抖。

前方有十几个白色身影,脚不沾地,此刻,正用空洞的双目注视着他。

冷安下马,伸手拍了下,宝马跑到另外一棵树下,他抿了下嘴……暗叹不妙,师弟还没找到就先碰到夜鬼了。

这是最低级的几只夜鬼,完全是被血腥味吸引而来,低级并不代表他们实力不强,恰恰相反,通常这种夜鬼实力相当强悍,他们普遍智商不高,喜欢暴力和厮杀,对人血的需求非常大。

对付几只夜鬼不在话下,倒霉就倒霉在喜血类的夜鬼大部分是群居,他回头一看,果然山头已经出现了不少夜鬼,正在低头向下观望。

冷安从来不是多话的人,主动发起攻击。

凶残邪恶的夜鬼在他手下毫无招架之力,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头开始有些昏沉。

冷安伸手摸了摸额头,滚烫滚烫的。

他将嘴唇咬出血保持清醒,正当准备要浴血混战时,原本正在不断向他发动攻击的夜鬼突然像感受到什么,不安地来回转动脑袋,最终竟然排成几个小队飘着离开。

大雨滂沱中,冷安看见有一个人,负手站在前方,身着白衣,带着能与山川比肩的气势。

“我救了你。”白袍男子第一句话便是道。

他的目光在看到冷安背后的画卷时有些许的惊讶:“看来我的首位买主出了些不好的意外。”

冷安竭力稳住身子:“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千问,千问老人。”

白袍男子拉着一把二胡一样喑哑的嗓音,冷安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仿佛这样的男子应该拥有更好的音色。

他在来的前一个镇子,听过有关千问老人的事情,此人最近才崛起,号称无所不知。

一个黑点在空中划过。

林寻伸手一接,居然是沉甸甸的银子。

冷安:“可有见到过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又或者是穿着落灯观道袍的人。”

林寻不说话,只是在强调自己救他一命的事实。

冷安无奈:“你想要什么?”

下一秒,林寻已经来到他身边,在他耳畔轻轻吹了口气。

冷安下意识身体有些发麻。

一阵舒缓的香味传来,他感觉头越来越重,最终双眼不受控制地合住,彻底陷入昏迷前,冷安听到回答。

“你。”

……

干净的卧房,睁眼是熟悉的环境。

“醒了?”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冷安侧过头,挣扎地坐起来,冰毛巾从额头滑落,“师父……”看了看周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回来了,他明明记得之前在和夜鬼作战,然后遇见一个莫名其妙的白袍人,后来的事情则是一片空白。

“你被下了迷药,被马驮回来的。”

冷安喃喃道:“发生了什么事?”

千江月:“这正是我想问你的。”

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脑海里闪过各种光怪陆离的片段。

救命之恩。

“你想要什么?”

“你。”

一连无数个‘你’像是烟花一样炸开。

冷安失神道:“我想起来了。”说着抓住千江月的手腕:“他说他要我。”

千江月冷冷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再看他。

冷安还是沉浸在记忆里,“他说他要定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冷安:“师父,你听我说。”

千江月:“你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