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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天下之师

都拿着工具四处勘察。”

林寻心平气和坐下:“不急。”

见他闭上眼睛,竟开始闭目养神,巫雀趴在窗边干着急。

林寻自是没有到坐着就睡着的境界,屋中干燥清爽,燃着好闻的香薰,他的味觉却自动屏蔽了这些,嗅到一股薄荷的味道。

看来是他卖出去的五幅图其中之一被打开,可惜那副画上只有画了鼻子,除了味道,其他的便再难感知到。

【系统:我不明白,宿主把一张脸拆成几个部位单独卖有什么意义?】

“都是卖点,合在一起我岂不是要吃亏。”

说完他再次被主动中断了联系。

林寻睁开眼,先是看着巫雀,继而眺望窗外,有些好奇阴差阳错得到一幅画的千江月接下来会做什么。

……

事实上,如果他知道千江月即将要做什么,恐怕不会像现在这般悠然自乐,甚至一开始就不会将那副画放在冷安身上。

落灯观

小道士双手在身前交握,站在门外探头探脑,最终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来。”

屋里比他想象的还要整洁。

这是小道士第一次到千江月的房间,难有些紧张,到处乱瞄,直至看到那一面玉质的墙壁。

耐人寻思的是,墙上挂着一幅画,却是合起来的。

“说话。”千江月冰冷的声音打断他的胡意乱想。

小道士赶忙起好奇心:“观主,消息已经打听到了,飞雨楼的姚海凤曾在不久前参与过一次拍卖,而且这次拍卖是在花船上举行。”

提到花船,小道士的耳朵忍不住一红:“卖家自称千问老人,一共有五件拍品,都是画。”

大部分和从冷安那里得来的消息一致,千江月关心的却是另外一部分:“参与竞拍的都有谁?”

“已知的有四海盟赵石,金雨轩的徐庶……”一连报了一大串名字,小道士喘了口气,又道:“其中琴坊的刘通,已于三日前暴毙,倒卖古董的黄冉,昨日死在一个墓地旁……”

千江月打断他的话,“活着的还有谁?”

小道士:“只剩一个买主,不过他是做生意的,天南地北到处跑,很难找到人。”

“冷安呢?”

小道士愣了愣,赶忙道:“冷安师兄早上下山说是要去镇子上。”

千江月眼角的余光瞥到墙上的画,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晚些时候我要亲自去趟安阳,在那之前如果他回来,叫他来见我。”

小道士恭敬地应了声‘是’。

……

灾难来之前人永远只会看到眼前的美好。

如同浑然不知千江月要来安阳的林寻,正在美好的苟且着,南珩一进门时还能看到他脸上淡淡的笑意。

“找到了。”南珩一将一个小册子递到林寻面前。

林寻却没有翻开,眯着眼看他:“看过了?”

南衍一点头,“自然。”

林寻重新闭上眼,好半天没有听到说话,才开口道:“我在等你总结。”

“……”

“上面都写了什么?”巫雀凑过来,好奇问。

“田知元算是田家历代中很有出息的一个,活着的时候还当过将军。”

“然后呢?”

南珩一摊手:“有关他的消息少之又少,这些已经是全部。”

巫雀看着厚厚的小册子,又想着刚才他只说了两句话,回过身对林寻由衷道:“你的抉择是对的。”

南珩一刚要拎起巫雀跟他好好讲一讲道理,忽听林寻道:“田知元的墓在哪里?”

“当然是田氏一族的祖坟里。”话到这里,惊讶地看着林寻:“你准备做什么?”

“重操旧业。”

南珩一和巫雀突然就沉默了。

察觉说漏嘴,林寻咳嗽一声,“开玩笑而已,我的意思是带些铲子和火折子,晚上我们出门转转。”

……

冷风嗖嗖的刮,田家的祖坟建在东北角的山头,据说是整个安阳城风水最好的地方。

巫雀抱紧铲子,“你们来就行了,为什么连我也要带上。”

林寻赏给他五个字:“人多力量大。”

这里埋葬着过往死去的全部田氏族人,他们找了许久,才发现田知元的墓。

荒草丛生,一点也看不出是昔日英雄的墓。

“那里怎么有个人?”巫雀咽了下口水。

冷冰冰的墓前,可以看见一个披散头发的男子,头抵着墓碑,风一吹,乌黑的发丝便死死勾住墓碑。

林寻他们走近了些,男子突然开口,巫雀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差点坐倒在地上,林寻扶他起来,将巫雀往南珩一身边推了推,自己走了上去。

男子的声音带着一股怨恨:“人生除了荣华富贵,子孙昌盛,还有什么?”

身后南珩一听见这句话,蓦地想起在密道看到的牌位,左右两边貔貅上刻着正是‘荣华富贵,子孙昌盛’八个字,心下一紧。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男子一遍又一遍地发问,声音拔得越来越高。

阴冷的风仿佛也在响应他,吹得带劲。

男子突然转过身,没有一点点预兆,十指死死扣住林寻的肩头,表情狰狞道:“告诉我,还有什么!”

林寻看着他,十分平静道:“还有诗和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南珩一:师弟看见了么,这就是文化人,所以说要多读书。

巫雀:……

第230章一江春水向东流12

他的声音很淡很轻,却如清冽的泉水流淌进每一个角落。

近乎疯癫的男人,脸被头发遮住大半边,只能看见一只眼睛,此刻,这只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林寻,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

恰在此时,巫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可以现场赋一首诗,征服他。”

林寻用手在肩膀上轻轻一拨,看似都要卡进肉里的几根指头被轻而易举地打了下去。

“陷害我?”侧过身用余光瞥了眼巫雀,眉峰一挑。

巫雀别过脸,视若无睹。

“作诗倒是不难。”

说话的功夫只听‘啪’的一声。

巫雀被声音吸引,转过头见林寻边跟他说话,看都不看,稳稳接住对面出其不意砸过来的拳头,稍稍一用力,披头散发的男子脸上顿时露出痛苦的表情。

林寻温柔地一笑:“不过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就省事多了。”

巫雀喉头一动。

“对了,”被他捏住的拳头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动,让人产生下一秒拳头会被捏碎的错觉,“我记得你刚刚说想听我赋诗。”

巫雀摇头:“你听错了,绝对没有的事。”

林寻:“是么?”

巫雀很肯定地点头。

一松手,男子像是被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