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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仙君下界走丢了

看到这条尾巴的时候,他更加确定了柳轻就是小白的事实。

“小白,你告诉我,这个人是谁?”他问着,握住缠在腰上的尾巴,简直爱不释手。

柳轻忍住痒痒的感觉说道:“坏人。”

曲南汀闻言一把扯下斗笠上连着的白纱,急切道:“我不是坏人,我在躲避摄政王的追捕。”

他号称天界第一的容貌可不是白来的,看见脸的那一瞬间白似微就已经信了七八分。摄政王会放过这等人吗?毫无疑问不会。

“昨天夜里我碰到了另一个人,他说他叫方离,跟我一样在逃,本来我很开心能有人作伴,可谁知我们没找好藏身之处,竟让摄政王的人找到了。我侥幸跑掉了,可方离……他被带走了……”曲南汀说着,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十分可怜。

提到方离白似微淡定不能,曲南汀在他看不到的位置挑衅的看了柳轻一眼,勾出一抹轻蔑的笑。

人生如戏,谁还没点演技。

作者有话要说:

曲南汀=取难听=取得很难听

无忧仙人是有后台的~

第12章接近

“方离在哪?”白似微问着,“不行,我要去找摄政王!”

柳轻闻言尾巴立时缠得死紧,“你现在是摄政王的目标,你不能过去!”

白似微皱眉,“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我来京城就是为了杀摄政王,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要跑?”他一副抓狂的样子,“我为什么要跑?”

曲南汀挑眉,“摄政王可不是那么好杀的。”

这是事实,范忻能年纪轻轻就坐上摄政王的位置,当然有他的本事,首先一点就是他文武双全。

在文武双全的基础上,他的武功胜过他的才华。

范忻当年是武状元出身,大殿之上册封之时,皇帝发现他不仅武功高强,还才华横溢。这等人才,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

那时皇帝的第六个女儿云菩公主正值妙龄,对范忻一见钟情,皇帝也十分满意这桩婚事,他想把这样的人牢牢的拴在皇室。

范忻的狼子野心没有任何人察觉,直到云菩公主去世。他那满府的娈童,夜夜笙歌纸醉金迷。这不是一个忠臣,这是一个奸佞之臣。

但一切已经晚了,摄政王的势力已经遍布朝野与后宫,太子与皇帝相继被困,就连皇榜都是他亲自设计的局。毕竟镇南镇北两位将军的确是值得他忌惮,也是他唯二忌惮的两人。

想通这一切之后,白似微沉默了,他该怎么解决掉这个好像被上天深深眷顾的男人?

曲南汀摇头道,“虽然我很想救方离,但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连接近摄政王的机会的没有。”

他们站在一起这么久,他一直对柳轻那毛茸茸的大尾巴视若无睹,就仿佛是真的看不见一样。而柳轻也没有主动提到这件事,在两个人的误导之下,白似微直接把这件事给忘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救方离。

“我知道了!”

这突如其来的四个字把柳轻吓了一跳,他内心隐隐约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们怎么可能连接近摄政王的机会都没有,眼下就有一个特别好的机会。”白似微说着,“被他的人发现,然后就能被带到他的面前了。”

“不行。”曲南汀义正言辞道,“你知不知道被带回去的人将要经历什么?”

柳轻难得附和他的话,“不能去冒这个险。”

“我不会躲在这里的,这是我的任务和使命。”他说着,把雪如玉紧紧的别在腰间,“我走了。”

柳轻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两个人都刚刚迈出去一步,就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范忻的人马竟然追了上来,他们在门口一字排开,中间站的是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他冷笑一声:“全部带走。”

白似微倒是无所谓,他正愁怎么接近范忻,这下瞬间就解决了,柳轻自然是要跟着自家仙君一起的,便也一动没动。唯有曲南汀,在那群人包围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解开了背上的包裹,迅速的拿出几根针来。

江湖上用针作武器的人不在少数,曲南汀的针和他们一样,但用法却完全不一样。他手中的针并没有对着人甩出去,而是打在了院墙上,当成梯子用。

白似微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没有什么杀伤力的人竟然如此厉害,轻功一出,瞬间飞檐走壁离开了包围圈。连刀疤男人都皱了皱眉,抽出腰间的佩剑亲自追了上去。

柳轻的尾巴藏在身后,他撑了这么久已经到了极限,如今迈一步都觉得十分困难,看着曲南汀飞出荒宅,他敛下心神,默默地凝聚灵力。

“走吧。”白似微拉住柳轻的手,跟着带头的人出了门,门外竟然有一顶软轿,他睁大眼睛,显然是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般待遇。

“王爷吩咐了,绝对不能伤到贵人一分一毫,若是轿子颠簸贵人请务必说出来。”

白似微点了点头,正准备上去,又被拦住。

“请贵人先让属下检查检查,佩剑一律不准携带。”那人说着,便要去碰他腰间的雪如玉。

白似微心中不舍,但还是忍住了,他站在原地十分配合的等着那人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最后连他发上的束缚都除去了。

“请上轿。”

轿子看起来不大,但里面的布置一点也不少。软垫,清茶,瓜果样样都有。

柳轻是跟着白似微一起上去的,那些人没有拦着,对他很是宽仁,一路上平平稳稳,直到轿子落地之后,里面的人出来,他们才猛地反应过来,怎么少了一个人?

“刚才跟你一起的人呢?”

白似微敛下眼睫,“走到一半就跑了。”

“怎么可能,前后左右都是我们的兄弟,他就算是插翅也难逃。”领头的人说着,再看过来的时候神眼中带着怀疑,“你是不是帮他跑了?”

“我是冤枉的。”白似微低下头,“这里正如您所说,前后左右都是人,他是怎么做到无声无息就不见了我实在是不知道啊。我记得有一段时间我吃了一个果子,之后便昏昏欲睡,他就是在那时跑掉的。”

柳轻早已变回了雪貂的形态,甚至还有心缩了水,如今只有一个指甲盖这么大,藏在白似微的袖子里当真是让人毫无所觉。

那人问不出来,又觉得邪门至极,当下把白似微拉过去仔细嘱咐了几句,这才放他进去了。

皇宫很大,摄政王如今住的是太子的东宫,白似微由宫人引着一路走过去,转了好几个弯,突然迎面遇到两个人。他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范忻身边的人,他们神色匆匆,共同抬着一方草席,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真是可怜。”前面的引路人突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