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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那家便利店

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救他。

这个传闻中冷血残酷的药剂师,此刻看着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少女,柔软而脆弱。

她太累了。

她的眼底有着浓重的青黑,比得了失眠症的他好不了多少,但是她却一直强撑着安抚他,遵守诺言陪着他。

莫桑低下声音,像是喃喃自语一般,轻声道:“阁下,请睡吧,这次,换我来守候您。”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半夜更新……困死……我的isu还有三篇没动……想死啊……

29☆、三那家便利店莫桑

治好了莫桑的失眠后,周语开始对他混乱的魔力进行疏导。

魔力疏导是件无比困难的事情,她需要将自己的魔力注入他的体内,去一点一点引导那些混乱的魔力运转。这个过程中,哪怕莫桑完全不抵抗,他自身的魔力也会对外来的魔力进行驱逐,一不小心,周语就会被反噬。

更何况,莫桑的魔力一点也不像他本人这般温和谦逊,反而是暴躁杂乱的很,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也难为他忍受了那么多天没说过一句难受。

在周语一开始注入魔力进他的体内的时候,那霸道无比的魔力差点就让她被反噬了。她当机立断地退出,然后用更柔和的力道去追附牵引,这才慢慢地有些可行的余地来。

他静静地看着她尝试着引导他体内的魔力,可是她作为医疗辅助人员,那和缓的魔力丝毫无法压制他体内的躁动,反倒是自己都被逼出了一身薄汗。她花两三个小时,只能梳理一小部分,还有可能继续被其他的魔力牵走混乱。

她却还要坚持疏导他的魔力,即使她的手臂都不由自主地在发抖发颤。

莫桑按住她的手,迫使她停下动作看向他,他轻轻地劝着她:“阁下,我并不着急,我们慢慢来就好,您先休息一下吧。”

他说不着急,其实不过是安慰她。那群寻找他的人,已然到了她的城池内,那些人从一开始暗地里打听,到现在越来越明目张胆地贴人像寻找,对他们而言,这时间已经没得耗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得抓紧。

周语虽然没告诉他外面的事,也严令禁止了所有佣人不得外泄有关于他的一切事宜,将照顾他的人都换成了自己的心腹,严严实实地将他保护起来。

可是,他何其敏感,很快地就察觉了自己要是没有魔力,处在一个怎样的危险的处境。

他对追杀自己的那群人,了解得并不比周语多。只知道在他本家的时候,似乎惹到了嫡系的一个人,然后那个人就一直追杀他到如今。

他一直想不明白,都是同一个家族的,纵然有矛盾有冲突,又何苦逼他到此?

他此刻心里有疑惑,有不解,却还没有强烈到屠尽苍生的怨愤。

因为他还不知道,本家养着他,就是看中他的卓越天资,天生奇骨。他们养着他,就是为了在他长成后夺取他的脊柱制出魔剑。那所谓的惹怒嫡子不过是对外放逐他的一个借口,将他放逐后,他们才能光明正大地追杀他,将他的脊骨纳为己用。

周语却是调查得清清楚楚,她也因此明白了当初他为何会从如此温和的一个人转变成四处散播腥风血雨之人。

该是有多么痛啊,被自己信任的族人追杀得体无全肤。

该是有多么恨啊,被自己的玩伴用剑刺进身体里,将自己的脊柱被残忍地一节节拉扯出。

又该是又多么怨愤啊,在火里被烧被烤,那灼烧的灵魂哭号着却无法安息。

我待世人以玉琼,世人却还我以□□。

那纯善纯白的人被一点点染上墨色,终于转变成为全然的黑: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堕入地狱吧。

最是善的人,在变得狠心起来的时候,才最是可怕。因为你不知道,在将如此善的人逼成恶之前,他经历了多少忍耐挣扎。

周语吐出一口浊气,依着莫桑的话暂时停下来休息。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试试走另外的路。要是他无法恢复自保的能力,那她一直护着他也是一样。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对他笑了笑,垂下的衣袖隐去颤抖不已的右手,换上左手去扶着他。

莫桑在周语的搀扶下缓缓躺下,他捏着周语的衣袖,神色无比认真地对她说:“阁下,如果遇到什么难为的事情,请务必告诉我。受到您的恩惠已经太多,若再是因为我而感到为难,那我还有何颜面在您身边?”

他一心怕周语因为自己的事情卷入混乱之中,劝慰着她:要是必要的时候将他交出去也无妨,这是他该得的,他不会怨她。

但是周语却不会按着他的意思做,现在把他交出去,无疑就是为了那群人服务。他手无缚鸡之力,交出去只能仍人宰割,那么她之前做的,那就是前功尽弃了。

为了防止他怕连累自己偷偷跑出去,做一个猪队友,周语也格外强调:“眼下还无大碍,你只管好好养伤。此时你在我这里,才是对我的保障。”

她有意将一个念头植入他脑中:只有他们找不到他,认为他还在她手上,她的城池才能得到保障,他们才不敢对她轻举妄动。一旦发现他不在她这里,他们也就没什么顾虑可以任意妄为了。

她不会告诉他,即使他不在他们也无法对她做什么----皇室可是很看重自己的命,以及维修着他们身体的她的。

“阁下,请不要为了我与他们为敌。”莫桑拉着她的衣袖,再一次重复,“我并不值得您这样做,您给予我的已经太多太多……”

他的眼神内疚无比,仿佛已经看见她为了他割肤切肉。

周语将被子盖上他的身体,熟练地将被角掖进去。她轻柔地理了理他纯黑的发,看着他的眼里有让他心颤的任性坚决:“乖,你的命是我救的,那就是我的。我不愿给别人,谁都要不走。”

她对着他一直都是耐心有加温柔可人的,以至于他几乎都快忘记了,她还是一个城主,一个城的主人,一个上位者该有的生杀果伐她都有。她的温柔似乎只对着他,只有对着他的时候,她才会退下一身盔甲,露出柔软的本性来。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就像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救了他。

但是毫不意外地,他并不讨厌这样的特殊。

甚至在他的心里还隐隐有些贪婪----这样的温柔要是一直都只对着他一个人就好了。

莫桑突然就翻身下床,单膝跪在周语的面前。

这个年轻的魔法师,笨拙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