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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那家便利店

--疑心也够重。

他的杀心已经起了,送走睿钦迫在眉睫。

周语在当晚,就准备好了一切。

她将寝宫里的所有人都遣开了,说是去帮忙宫里的庆功宴,实际则是为了让睿钦走得更加方便一些。

大总管站在门口为两人把风,紧紧地盯着过往的宫人。

周语坐在马车里,这马车就停在宫门口。睿钦坐在她的面前,沉默地看着地并不说话。

周语也习惯这人时常一天不说几个字了,她将马车暗格里准备的包裹往他那边推了推:“我无法去帮着你从我弟弟手里抢夺天下,但是,还你自由我还是做得到的。你只管走吧,今晚只是公主府失火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质子。此后,你就用我给你准备的名牒的身份,莫再用睿钦了……”

他们之间的相处,通常来说,不是她嘶声力竭的痛苦癫狂,就是他无声无息地沉默哀痛。两人相处,总是伴着太多其它的情绪。

而这次,平平静静地,像好友一般坐在一起,这还是第一次。

他并不伸手来接,周语也不强迫他来接,只轻轻地把东西放下,然后拍了拍车楣:“大总管,抱我下来罢,可以走了。”

大总管闻言,立刻上前将周语抱出来,放到一早就准备好的轮椅上。

车夫甩高了马鞭,响亮清脆地甩在马上面,那马车在一片夜幕中缓缓离去。

那头,是被灯火映红了半边天的公主府,那里还有不少人惊慌的尖叫和救活的匆忙步履声。

而这头,两人一个在车内一个在车外,在一片蔓延开来的静默中分离。他在车内,她在车外,彼此背对着都没有回头。

“公主殿下……”大管家想要说些什么,这个看着她长大一直陪伴着她的老人,终究是什么都舍不得提。他将一块毯子盖在了她的膝上,心疼地劝她:“起风了,我们回去吧。一会儿,圣上得到消息该来了。”

多少年后,这个战争时期强大起来的国家依旧是太平繁荣。

这一切的功劳,都被人们归功于当今圣上和他的姐姐。而两人曾在敌国里被囚禁受辱的故事,也被改编成各种版本流传于市井。

只是,这般才华出众治世有方的公主殿下,都二十了却还是一个人。

皇上也曾送过许多的才子给她,只是没几天,就被公主殿下找到了各种官职,一一打发出去。

到如今,她的府中,驸马的位子依旧是空着。

那年盛夏,上元灯会。

宫里内外挂满了花灯,日头还在天边挂着的时候,宫人们就开始点起了灯,三两成群地逛在花园里头。

这些日子又进了许多宫女们和后妃们,她们对未来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期望,一张张鲜活的脸在灯笼的映照下带着朦胧的美意。

那花园的远处,遥遥地来了一个人。

数年过去了,她还是一身不变的明黄宫装,梳起的发髻上松松散散地插了几只做工致的步摇。

她靠在轮椅上,慵懒地托着脑袋,要睡不睡地打量四周,膝上一块绸布薄毯。

身后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慢慢地推着她的轮椅,时不时停下来和她说笑几句,让这快睡去的人多了几分生气和活力。

众女眷看见这人来,隔着几丈远就开始下跪行礼,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怠慢。

还记得前些年,有个得宠的妃子仗着自己的圣宠对着公主不敬,不但不行礼,还有意在公主的轮椅上动手脚。

皇帝早先真是对那人宠爱的紧,要什么给什么,连那人的父亲的官爵都一升再升。

到头来,公主的一次摔倒,就直接将人砍了,家里人也全部充军。

人们这才想起,这日子再平和,也不会消磨皇帝骨子里的狠厉以及他对公主的重视程度。

从此,在无人敢对这残腿的公主轻慢。

而今,这公主已经不管大事了,闲闲地待在宫里甚少出门。只是,心思机灵的人都依旧尊敬的很。

盛夏的晚上,不像是白天那样的炎热,凉风习习,吹得人舒服得只想入睡。

今日是一年中少数的皇帝宴请四海大臣的日子,各方人马地方官员都穿着富贵华丽地进来瞻仰皇家的气度。

周语嫌前头吵人的很,叫大管家推了自己来花园里走走。

却不料花园里依旧是这般吵闹。

她的头隐隐作痛,不欲待下去,正想叫大管家推着自己回宫,只是唤了几声都不见人回答。

这又是去哪里了,周语揉了揉额头。

她环顾四周,企图找一个宫人推着自己回去。

只是,才抬头,那身青衫就映入了眼帘,再也挥之不去。

隔着花海,隔着一串串挂起的各色纸灯,隔着虫鸣鸟叫晚风习习……

她无意间地望过来,慵懒地像一只猫儿一样,撑着头环顾着四周,几缕青丝散落在脸庞。岁月让她褪去了稚气,让那张曾经需要装威仪的脸不用刻意也能自生贵气。但岁月对她总是偏爱的,叫她多了几分妩媚后,不见任何沧桑。

他一入园子就看见了她,从此再也移不开目光,那目光凝在她身上,似胶似柒。几年未见,他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疤痕,从眉角划到了眼角,不长,却叫人也心疼得很。当年的压抑沉闷在他眼中消失得一干二净,那温润的眼眸底下,是一道熠熠生辉的光。

她不问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进来这黄金的牢笼,正如他不问她空了几年的驸马位子是留给谁。

他们只是彼此望着,安安静静相望着,怎么都看不厌地相望着。

那一眼对望像是看了持续了千年那般久远。

周语终于明白,明明送他出宫,让他离开这腌地了,为何他还不幸福,为何自己还不能离开。

她所以为的幸福,从来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那人先动了,迈过花海,迈过纸灯,迈过虫鸣鸟叫晚风习习。

他走到周语的面前,含笑蹲下来与她对视:

“……公主殿下,听说驸马爷的位子还空着。您看小生我……合适吗。”

周语回到便利店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个垃圾桶大吐特吐,吓得妞妞紧张得头都转了三百六十度。

贺栗一边给她递纸巾递水,一边还要嘴欠地讽刺她:“你这什么身子啊,才穿了几次,瞧瞧你,整的跟怀孕似的。”

周语拿过他的水,抿了一口漱口,又接过他的纸巾擦嘴:“是你的设备太落后大叔,换一个先进的会死吗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