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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那家便利店

满讥笑的脸。

这一张张不屑的脸上面,那红唇似在泣血,一张一合地不屑道:“苏木……你不配。”

苏木猛的睁开眼从入定中清醒过来。

屋子外的天才散雾,屋外迷蒙蒙的一片,早起扫地的弟子打着呵欠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

他已经带回了苏青和轻歌,了点劲儿才把他们从骷髅军队的包围中拉了出来。

那日她对他说的话,引得他心境开始掀起阵阵波澜。他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从她面前御剑而去,看上去竟像是有些落荒而逃。

苏青和轻歌被他罚去禁闭了,这两人,从不知道危险为何物,常常冒冒失失地闯进什么地方去,到最后还是得他来帮忙。

虽然他们是能在这样冒冒失失的探险中得到不少机遇。

但是,他们从未想过,若是有一次他来不及帮忙,又或是他也帮不上忙,那该如何。

是他把他们宠坏了。

不像凤依依,不管他如何宠她,她都安安分分地待着。那张骄傲漂亮的小脸,对谁都是高高在上的,唯独对着自己才会露出几分娇俏。

她很聪明,学东西永远是最快的;她很刻苦,每天练习从不怠懈;她很听话,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她为徒几十载,从她儿童时期起就手把手地教她护她,看着她出落得亭亭玉立艳冠四方。

头一次被人找上门来,说请他将凤依依许配给人家做仙侣时,他心里是极其不愿的。

但他那时怕还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只冷冷地打发了他们,道:她还小。

转头看见门外,那修道袍的小女孩披头散发地进来,笑盈盈地把手中的布兜着的一个毛团塞进他的怀里:”师父!看我抓到了什么!这刺猬送你!”

苏木一时不查,被她塞了个满怀。

若是其他事物也罢,偏偏是个刺猬。那刺猬的刺挂了他一身,还刺伤了他的手,一骨碌从他手心滚过后,又顺着他的衣摆溜下,团成一个球滚走。

苏木见此,皱起眉头,不声不响地看着她。

凤依依知错,小心翼翼地退后,站在他的面前,拿脚画着圈圈,轻轻地拉长了语调来唤他:“师父……”

苏木肃着脸,沉沉地看着她,故意晾了她一会儿,许久才回到:“还不过来?”

凤依依左右打量了一下苏木,见他看上去不是真的生气,这才一步一步地凑近去,垂着脑袋站在他的面前。

苏木轻轻地拨了拨她蓬乱的发,从袖中抽出一根桃木簪递给她:”蓬头垢面,出去也不嫌给我丢人,束上。”

凤依依欢喜地接过他给的发簪,并不着急戴,而是紧紧地握着,抬起头来问他:“师父!这是你送我的么?!”

苏木瞧着她这没出息的样子,很是嫌弃地看她:“还不簪上?”

凤依依闻言,哦了一声,却是将他给的桃木簪宝贝似的入怀中,自己掏出一根发绳随意地把头发系起。

那好好的头发被她系得乱七八糟。

他实在看不过去,拆了她的发带又帮她仔细系了。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最是水灵鲜嫩的时候。小小的一团乖巧地缩在他的怀里,安安静静地由着他的指尖摆弄自己的头发,女子身怀的幽香随着她的一吸一呼与他的呼吸融合在一起。

他的身体莫名地发热起来。

苏木突然就站起来,也不管她是不是摔倒了,快走到门口,在临走前只侧着脸道了句:“蓬头垢面,成何体统!今晚不用吃饭了,自己思过去!”

他没有回头看她那个时候的表情是如何的。

他只知道,从此之后,她再也没在他面前失过仪。

后来,苏青也从家里出来来修仙,因着同族兄弟,他时常会到他的府中来询问一些不懂的东西。那丫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却叫苏木难受的很。

每次看见她羞红了脸来替两人奉茶,他总是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燃烧。

这股怒火他又来得莫名其妙,不知该如何应对。

直到苏青带了轻歌回来后,这情况才渐有好转----他将心思分了一部分在他们两人身上,自然没有多的时间去想其他的。

而凤依依,也在那个时候开始变得烦人起来。

和轻歌争屋子,和轻歌争练功进度,和轻歌争一切……

她太要强,什么都要跟轻歌争一争,比一比。

那么,她是不是也要和轻歌争苏青?

苏木一想到这,顿时就黑下了脸。

也因此,但凡是凤依依跟轻歌争高下到他面前的,他永远都是判轻歌赢,即使有的时候,真的是她赢了。

又一次,她跟轻歌大打出手,他听闻她心慕苏青,要从轻歌手中夺走他。

那个时候,他直接就将手边的玉珠捏成了齑粉。

当时他以为,那是对她的愤怒,对她不自爱要去和人家抢男人的恨铁不成钢。

而今想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那一次,他将她揪回府,让她跪在堂下问她:“你为何要和轻歌打?”

她的膝盖跪得生疼,小心翼翼地挪了挪,却还是乖乖地跪着没敢站起来,小声地回了一句:“她自己说的,赢了就把白雪给我……”

那白雪,是一只灵鹿,是苏青专门从一个密境中抓来送给轻歌当灵宠的。

轻歌虽然输了,因为他的介入也没将白雪给她。

他当时以为她妒忌成性,连苏青送轻歌的灵宠都要争,压根听不进她的解释,直接将她关了一月的思过,叫她在众弟子前颜面尽失。

仔细想想,她那时说的是:

“师父,听说灵鹿皮制成的鞋子比寻常来得更牢固些,我想为您做一双靴子……”

他只当她狡辩,将她的一份心意践踏在脚下。

她哭着问他:

“师父!你是不是和苏青一样,你们都喜欢轻歌!有了轻歌就不要我了!”

她很少哭,独独那次哭得特别委屈,叫他有几分手足无措。

基本上是想也不想地,他脱口而出:

“对,没错,我是喜欢轻歌胜过你。她比你懂事,比你知礼懂礼,比你落落大方……”

这像是在告诫她,更多的却是在告诫自己:对,没错,轻歌比她好多了,轻歌是个好孩子,温柔知礼。他怎么可能去喜欢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弟?他一直关心的偏爱的明明都是轻歌……

他催眠着自己,就这么信了吧。对着轻歌越发体贴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