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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那家便利店

了……”

他低低地拉着她的衣袖撒娇,害怕着她要是祈福完了就不回来看他了,从头到脚的东西都被他拿来说事,那幽怨的神情简直像极了一个小媳妇。

周语忍住笑,故作冷酷:

“要是我忙没时间过来看你怎么办?反正衣服鞋袜寺庙里头多得是,你随意取用就好。”

秦玖看着她,不见生气,倒是沉思起来:

“也对,这路途这么遥远,你坐马车也累。这样好了,你就帮我做好衣服鞋袜,我每月自己翘了晚课去拿……”

他眉飞色舞地想着自己到时候怎么怎么翘课寻理由出去,又怎么怎么跑到周语那里去见自己心上人,惹得他身后的住持老和尚再无法当作没听见,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拿着佛杖就打:“你个小兔崽子!翘晚课?你还敢翘晚课!老子打到你走路都不行!还逃!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51

三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秦顾之亲,三年后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这三年里头,时常看见那一身袈裟的男子抱着一个娇俏的姑娘在前面飞奔,后头跟着一个举着佛杖的老头子跟着的情景。

多少条街都被这家子人鸡飞狗跳地逃窜过,到两人成亲的时候,众人都有一种,可算是要安定下来了的舒心。

大家也都知道,秦家老九风流成性,但偏偏就被顾家千金吃得紧紧的。叫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他火气再大,前一秒还想揍人,下一秒看见顾含笑就立马挂上笑脸粘上去。

这里人成亲时,一般都是由冰人引着新娘子到夫婿府上,再由夫婿迎过门。而秦玖这亲成得绝对是那叫一个不拘一格。

这新娘才刚装扮好,正在房里坐着等冰人来接呢,秦玖却是一身喜服地闯了进来,抱着人就上了自己的马,又是说嫌喜轿不舒服,又是说抬轿子的莽夫不稳当,死活一定要自己来接。

而到了他那府上,更是一路抱着进了喜堂,仿佛新娘子站一会儿都会碎掉似的,羡慕得几个嫂嫂都暗暗拧巴着自己夫婿的胳膊。

人们都道这是新人才成亲,过几年总会感情淡薄起来,毕竟秦玖曾经是那般花心张扬,叫人记忆深刻。

可是,秦玖却一直一直都没有再纳妾。

他出远门的时候,必然带着顾含笑去,把她一一介绍给别人。叫见过他的人,都知道顾含笑的大名。

在顾含笑为他生了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那个成熟了许多的男人,却是紧紧地盯着那顾含笑在的房间,抱着自己的大哥含泪痛哭:“大哥,我听见她的哭声了,她现在一定很疼……”

秦大哥拍了拍他的肩膀,低低叹了声。他这个弟弟,什么事都好,一旦遇上自己弟妹的事情,就变得无比敏感脆弱起来。

她是他唯一的软肋,或许日后还会多一个孩子。起初,大家都担心他如此明显的软肋摆着,不是叫人家好拿捏吗?后来才发现,男人,是可以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变得坚硬强大起来。

这些年里头,顾含笑从未受过伤,小病都没几次。但凡她有病的,他不论在哪都会赶回家去见她,仿佛一面不见就是永别。

他时常跟他哥哥们讲,笑笑为了他受了那么多委屈,他总是害怕自己在成亲后还叫他受委屈。

她喜欢上自己,是自己最大的福气,所以要好好珍惜紧紧把握。

等接生婆抱着小千金出来,告知他是个千金时。

秦玖小心翼翼地抱过孩子,不顾众人的阻拦,硬是闯入那血腥的房间里头,凑到顾含笑的身边,毫无芥蒂地去亲吻她汗涔涔的眉眼,轻轻道:“笑笑,辛苦你了,是个女孩儿,跟你一样美……”

纵然知道他们两人长得都不差,孩子日后必定是美艳至极的,可眼下才出生的孩子,又如何看出美不美。

只是,这个男人的眼中,自己妻子的一切都是极好的。她生下的孩子,不论男女,自然也都是极好的。

他紧紧地握着她虚弱到没力气回握的手指,心疼无比:“笑笑,生孩子这般辛苦,日后我们不要了罢。有一个就够了,我定会叫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孩儿,不比男子差。”

在顾含笑坐月子期间,他更是到处搜罗一切补血补身子的药材送回去。

生完孩子的她,身材有些浮肿发胖,他却是一点都不介意地抱着她哄着她:“笑笑,你不管怎样都好,你依旧美貌如昔。”

这个男人,风流了一段时光,却是拿了他后半辈子去爱她呵护她。

等他白发苍苍时,她早就先他一步而走了,留下他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时光。

他努力地将自己的家族发扬光大,叫所有人都轻视不得自己的女儿,做到了当初他对她的承诺。

而此后,他像是决意要追随着她而去一般,身体状况直直地下降。

他的眼模糊了,他的耳听得并不清楚了,他的牙齿也咬不动肉了。

老来多健忘,他甚至有时候还会忘记自己上一刻干了些什么。

只有看见自己已经嫁做人妇的女儿回来探望自己时,他才会颤抖着枯树般的手拍拍她白皙的手背,呢喃不止:“笑笑,笑笑……”

他忘记了所有人,所有事,连自己的名字都需要人提醒才会记得。独独顾含笑的名字,一直在他心里头挂念着。

吃饭时依旧要摆两副碗筷,走路时依旧在里侧让出一人宽的距离来,晚上睁着眼失眠的时候,他发一会儿呆,又痴痴地念叨她的名字许久才肯入眠。

她走后的日子,他过得索然无味,就连女儿都唤不回他对生活的希望,无可奈何地看着他日益消瘦,最终缠绵于病榻。

他老得走不动了,浑浊的眼睛终于闭上了,临终前的遗言也只有一句:我要和笑笑一起。

他们恩爱了一世,最终同归于穴。

周语从一个白发苍苍腿脚不便的老太太那里脱离出来,接过贺栗递过来的血袋叼着,顺便还摸了摸妞妞的头。

她的任务时间越来越长了,好几次都要从青年走到老年,好在古人们的年龄一般都不会很大。

但是一下子回到年轻的躯壳里头,还是有一种穿错了衣服的不适感。

贺栗这天没有跟她嬉皮笑脸地打趣,从把血袋给她到在她面前坐下,他都是表情严肃,毫无起伏。

周语被吓得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是去医院盗血袋的时候,被人抓到了吧?

贺栗表情严肃得不能再严肃,认真地不能再认真地坐到周语面前,用一种前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