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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那家便利店

,你受苦了。”

小王爷似乎也有些情动,他轻轻地拍了拍布衣装扮的王妃,低声唤:“娘,儿回来了……”

这母子相拥的一幕,叫人看了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也是暖心的很。

初五想起自己那埋在雪地之中的爹娘,默默地红了眼眶。他恐别人看见,赶紧埋下头去不去看别人。

等着小王爷将前来接风的王妃送入马车中,他并没有初五以为的一起坐上那马车去,而是又走到了初五的身边,不做声响地悄悄递来一张帕子。

初五红着眼望去,却见他并未来看自己,只伸着手把帕子塞进他的手中:“擦一擦,你失了爹娘,我失了爹,所以你要更痛苦些。今日就好好哭一次,把不甘不愿都哭了,日后可就没哭的机会了。”

他似乎顾惜着初五的面子,并没有来看哭的难堪的他。

初五将脸埋进那张带着药香的帕子里,终于呜咽出声。

那尊贵的王爷竟也不走,只叫了几人留下陪侍,让其他人先护送王妃回府,自己也陪着初五一起站着,看着他哭。

等初五哭得差不多了,他抽泣着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他依旧是那副霸道冷酷的模样,知晓他要面子,身子却体贴地站在他的身前,帮他挡去外面人的窥视。

等他好了后他才退开,因着身子不好又轻声咳嗽了几下:“既然好了,那就走吧。进了我的府,就是我的人。日后的路再苦再累,你一滴泪都不许掉。”

他这般体贴地待他,让初五以为他也曾被人这么对待过。初五抽噎着应了声好,乖乖地随着他回府。

可是直到进府后很久很久的后来,他才从管事的口中得知,小王爷在失去父亲的那天继位,之后一直忙于处理各种事务,生生累垮了自己的身子。

他连哭的时间都没有,被逼着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担起自己的责任,却还陪着他哭为他遮挡。

初五那个时候就隐隐觉得,自己或许……跟对了人。

这当然也体现在了之后他跟小王爷相处的点点滴滴上面。

进了府后,关于对初五的安排,王妃原是想要将他送去暗卫们的训练场,将他培养成一个小王爷的贴身暗卫。

初五自己并没有什么想法,他既然跟小王爷约定了把自己的命卖给他,就不会食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是小王爷却道:

“这个人活在暗处可惜了,母妃,他该有更大的天地。”

“儿臣的身子不好,需要锻炼锻炼,就让初五陪着儿臣去兵营锻炼一番吧。”

才回京的病弱儿子竟然要去兵营那个粗老汉们的地方,吃住不好不说,这折磨人的能耐就叫人吓了一跳。

王妃自然是说什么都不肯同意,红着眼对小王爷说:“吾儿这般年幼,又是这样的身子,去兵营怕是半条命都没了,做娘的怎么舍得?”

小王爷的脸有些微红,这几日相处下来,初五早就明白了他的一些细微的动作代表着什么。

这恐怕是他这嗓子不舒服想要咳嗽,却又怕别人担心而生生憋着。

果然,小王爷趁着王妃低头去抹泪时,喘了口气,然后才慢慢地去安慰说服王妃:“母妃,这兵营并不似您想的那般可怕,去兵营让儿臣锻炼一番,这病指不准就好了……”

“儿臣也需要一些能将为自己所用,而兵营看着虽然都是粗人,到底是有实权在手……”

接下来的话,小王爷压低了嗓音,叫旁人听不清楚。

初五只看见王妃眼中的不舍,慢慢地转换成了疼惜不忍,还有着吾儿初长成的自傲。

那一夜,小王爷跟王妃同榻而眠,之后的事,因着初五被安排到了下院去睡觉了,并不知晓小王爷跟王妃究竟说了些什么。

他只知道第二日,王妃神不济地为小王爷理好了所有的衣物,依依不舍地拉着小王爷的手,送他出门。

到了门口,王妃又含泪问了小王爷一次:

“吾儿,当真不多住几日,陪陪娘亲?”

小王爷深深地下拜,给王妃磕了响头,道:

“且辛苦母妃这些年,等儿臣归来,必定日日相伴膝侧,为母妃解闷。”

他走得果决,头也不回。初五踉踉跄跄地追随上去,回头看了一眼那高墙大院外头站着的妇人。

她吃穿用度都是这世间顶顶好的,珠钗满头金玉在身,却依旧是像这天底下所有的母亲那般,红着眼眶送儿远行。

小王爷这一次回来得低调走得也是低调,自始自终都是扮作侍从孩子的身份,哪怕进自己家门都是走也后门,出也后门。

王妃来接的时候,坐的马车也是最普通最低调的,叫其他人都不知道小王爷回来过,又交代了什么事情。

他去军营的时候,只带了初五一人,所有的锦衣玉袍都留在了身后,随着初五穿着麻布衣裳去从军。

初五不明白好好的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子去军营。

他如此尊贵的身份,要锻炼的话,只要一声发话,将军肯定送上最厉害的教头来教他,何苦自己隐姓埋名地去?

周语也不会解释给他听,这别人送上来的,跟自己一点点抓到手心里的,这忠心的程度怎么能相比呢?

他骑着马儿,带着破旧的毛毡帽子,淡淡地看了初五一眼,只告诉他:“初五,这去军营得要名牒,你的名牒在管事给你准备的包裹里。日后初五这个名字,就当小名吧,只你我知晓就好。”

初五翻开自己的包裹,里面有些干粮衣服银钱,还有那张木刻的良民名牒,上面刻了一个名字,道宁宇。

宁宇便宁宇吧,反正他还是那个小王爷买下的初五,小王爷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便是。

两人赶了几日的路,走的都是官道,还是往兵营的方向走,自然没人有那个胆子敢来打他们两人的主意,这一路上除了吃喝遭罪了些,其他也算是顺风。

等到了军营里头,周语跟初五一起按着普通百姓要参军的行程走,由着底层的将士检查身子有无残疾,又被分配到教头的名下。

两人的运气都还好,身体和身份上都没被挑出什么刺儿来,还被安排到了同一个教头那里。

这初来的第一日,教头也没怎么折腾这批新来的半大小子们,给几人分了屋子就安排休息了。

他们睡的是十几人一起的大通铺,初五就睡在周语的身侧,他似乎有些不习惯有人躺在自己的身边,辗转反侧了许久。

周语被他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