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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那家便利店

压了初五这么多年后,也总算是慢慢地放下了戒心。

小王爷一直在别庄修养身体,几年前才回来京城,出入朝堂。而宁宇副将却是比他回来更早一年入军营,两人根本就没有碰面的可能性。

看着小王爷打压这副将的架势,他们更像是不同阵营的。也不知道他们两人究竟是站在哪位皇子的阵营里,这眼下的朝堂,也就他们两人较为出色,能入那些老狐狸的眼。

那群老狐狸们没想到的是,他们两人早早的就成了一个阵营,想要的东西还是东边那个位置。

而初五底下的兵对这个一直打压自家上司的小王爷,也是个个都没什么好脸色,甚至还有几次配合京城旁的势力的人来挖他。

但是初五却像是铁了心那般,就是不肯加入其他的势力里去。

所有的邀请,都被他不轻不重地挡去。

这几载未见,他跟小王爷的约定却从未忘记过。小王爷曾说,要走到那至高的位子才能帮他,眼下他能走,却被小王爷打压着出不了头。他有不解有疑惑,更多的却是对小王爷全然的信任。

只要自己还在军营,小王爷一定不会舍弃他的。

头一年听说自己要升大将军,初五开心的不行,想着总算是做到了小王爷给他定下的目标,小王爷也该召自己回京了。可是随即而来的却是一大笔的赏赐,并不见升官。几日后初五才听说,这朝堂上下都同意了,唯独小王爷因着他出身低微而压下,叫他不得上任。

初五那日喝了三壶酒,心里委屈至极。

他想早一些回去帮助小王爷,也想早一些见到那人可还安好。可是他却打压着他不叫他回去,这不能升官带来的负面影响只是其次,初五一路过来还受不了那么点嘲讽么?可是自己的心血被他随意地一个理由打压下的痛苦,才是最难受的。

初五安慰自己,或许自己太年轻了,上任不足以服众,他等等,明年一定可以的。

于是那一年里头,他更加卖力地杀敌,甚至还留起胡子让自己显得苍老一些。

但是年末犒赏将士时,小王爷却依旧将他打压下来。

初五那年策马狂奔了一宿,天明才胡子拉碴地回到军营。

自此,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一年又一年。

他几次濒临在死亡边缘,愤愤地想他为什么不让自己升上去,甚至连一句解释的口信都不给。

他想,干脆就从了那些邀请算了,起码人家不会这么无视他折磨他。

可一想到那日别离,他俯身在自己耳边的那句话,这念头瞬间就消失无踪。

这天下在我,他日当与卿同守同狩。

这话成了他的魔障,叫他自暴自弃地随着他的打压放逐自己,继续当自己的副将,再也没了升上去的念头。

他不求同守同狩,他只想帮着小王爷登上那个位子,看着小王爷意气风发地俯视天下,所有人都匍匐着跪拜臣服。

他又想起在那茫茫雪地之中,那少年郎跳下马来,走到他的面前,垂下眸子来打量,扑闪的睫毛如蝶翼般脆弱。

纵然心里千般万般的不忿,但是……他始终都是小王爷的人。

只要是小王爷想要的,初五都会为他夺来。

不升就不升吧,小王爷这么做,总是有他的道理。

初五持剑站在城墙之上,毫无表情。他遥遥地望着东边那旭日初升的地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提剑挽了一个剑花,又开始了一日的训练。

而他所未看见的远处,有人手持着急召前来。

为官几载,周语被刺杀了总统七次,得逞的三次,只有一次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这一路走来,心智终于被磨练的够狠也够坚韧。

曾今他或许还会不忍心软,如今则是充分明白了你死我活的残酷。

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只要他自己不出什么大错,这就注定叫皇帝无法明着去弄死他。但是,暗地里想要他死的人,可不止皇帝一人。

主上的猜忌,同僚的嫉恨。

宁小王爷如果想要活得长久一些,那就只能自己做大,将那些人一个个捏死,方能睡一个安稳觉。

晨起入朝听政,午间再回府。

为了避引起皇族的忌惮猜疑,周语几乎不跟其他大臣们往来,一切的沟通都是通过地下手段。

如今太子跟皇帝争得不可开交,一个死不退位,一个心急得无法再忍耐。

周语的动作也大了许多,开始陪在太子身边吃喝玩乐,不动声色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而今声望较强的宁小王爷已经站在了太子这边,一大群朝臣跟着也就站了过去。老皇帝心下着急,又无人可用,只能升新人上来。

宁宇的身份虽然依然不太可靠,但被小王爷弹劾了这么多次,心中必有对小王爷的憎恨,靠这一点他就不会去太子阵营。况且这用人的特殊时期,老皇帝也想不了太多了。

老皇帝铁下心,今日一定要升宁宇。

在朝堂上,周语再一次站出来要反对宁宇的晋升时,老皇帝终于忍无可忍地把奏折直接投到了他的头上:“三思三思三思,因着狭隘的门户之见拖了这青年才俊这许多年!爱卿总要给旁人一个机会吧!”

周语的额头被砸破了皮,那血流下来,湿了半边脸,模糊了他的视线,叫他有一瞬的晕眩。

但他只是踉跄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神志,继续跪着,不卑不亢道:“望皇上三思。”

他用同一个理由去阻拦皇帝,为的就是激起他的怒火,激得他这一次铁下心去升宁宇的职位,激得他亲自把恶狼引入京城。

皇帝手中没有可用之人,想到的唯一能用的,现在还没有战队的人就是宁宇。而他要提宁宇上来,却又被这小狐狸一次次反驳。他气得不行,只想到这小狐狸是要帮着自己的不孝子架空自己的权利。

他没想到,也不可能知道,周语布下的棋盘,大到从朝纲到边塞军营。

甚至民间那几股怎么都消灭不了的流寇势力,这背后的人也是他。

他就如同假寐的凶兽,静静地看着父子两的自相残杀。只等着时机到来的那一天,自己走上那尊贵的地位。

皇帝此刻被他气得忍无可忍,再也不想见到他似的愤愤道:“此事已定!无须再议!退朝!”

皇帝甩袖离席,等人走远后,周语才慢慢站起来。

他的身侧自然是一群嘘寒问暖的从属臣子,太子也是不冷不淡地来安慰了声,表示了一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