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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那家便利店

现在就这样疼了,要是断了腰这还了得?!

净空飞快地拿出自己的捆妖绳,无声地念了几句咒文,祭出它让它往触手的方向飞去,去帮助周语脱身。同时,他又拿出好几张符咒,飞快地贴到前来攻击他阻碍他前进的触手上面。

他是史上最年轻的除妖师,这可不代表他的能力是最弱的。

他的符咒比那些白胡子老头子们的符咒还要更强一些,但凡碰到他符咒的触手,顶端都像是被雷劈过似的焦黑一片,颤抖着往水里缩,不敢再次来犯。

净空趁此机会,一跃而上,他连踩几根触手,飞身跃到周语的身边,一手揽住她的腰护着,另一手取出靴子里的匕首来,往下狠狠一划,割断了绑着周语腰部的触手。

一击成功后,他也没敢多逗留,抱着怀中的花妖就迅速往后退。

那些触手受了伤,还失了食物,自然是大怒地要追上来抢回去自己的食物。

而净空又掏出了一把符咒往身后一撒,让那些符咒在他们身后组成了一道屏障,伴随着剌剌的雷光,让那些触手不敢上前半步。

净空抱着花妖飞快地在树林中逃窜,生怕那怪物突破了他设下的屏障,追到两人身后来。

周语躲在他的披风中,嘴角含笑。她运起了自己的力量,把体内的疼痛压了压。

当然,只是压了一小部分的疼痛,让人觉得没那么难接受罢了,这细细密密的小刺痛依然还存在着。

净空慢慢地放缓了速度,环顾四周无危险后,才把人往地上一丢,依旧冷淡如初:“跟紧我,少给我添麻烦,妖怪。”

他丢人丢的倒是痛快,周语在空中动了动身子,硬是让受伤的腰部做了缓冲垫底,然后满意地看到净空的脸色又是一白。

她痛他也会痛,这下该是记在心里了吧。

周语扶着腰站起来,她没去搭理他的话,像是知道他并不喜自己,她也懒得自己去找没趣。

她皱了皱眉,先是小心翼翼地撩起了衣服的一角,可能是看不清楚吧,她又撩起了一角,把衣服下端系在腰部上方一点的位置,方便她去查看伤势。

花妖的腰都是细细嫩嫩的,而此刻这白白嫩嫩能滴出水来的腰上,又增添了一圈狰狞的青黑,红红紫紫地高高肿起着,轻轻碰一下都是让人抖一抖的疼。

净空在她撩起衣服的那刻就转了身,只是身为除妖师的观察力,又怎么会没瞥见她腰部的青紫呢?

他冷哼一声:

“妖怪,你也知道疼。没心没肺的,也不长点脑子就往前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心里有愧,但这愧还不足以抵消对妖怪的敌视。

在他心中,这只花妖就是累赘就是负担,没什么见识就知道拖后腿。

可是他也并不打算教她一些防身的知识跟本领,反正只要这次送好口信,一切禁制都会解开,她是生是死关自己什么事情?

周语眨了眨眼,这人的态度还真是恶劣。

自己都伤成这样了,他自己也明明能感受到有多疼,他一个男人都受不了的疼痛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也不见多少关心,实在是不够绅士。

自然,现在他心中妖怪还是对立面,也不求他有多少好态度了。

周语想着,又眨了眨眼。

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厌恶妖怪的除妖师,自然也得有一只杀不了捉不得的粘人小妖来磨。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狠狠地戳了戳腰上的青紫红肿,在净空铁青着脸转过身正想再讽刺几句时,风一吹就是一串泪珠滑落:“我疼……”一只花妖在喊疼。

一只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脸上还有几道泥痕的花妖,提着衣角委委屈屈地看看自己肿了一圈的腰,又看看他,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地喊疼。

她就像是个学走路时摔了一跤的孩子,叫人忘了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摔的,满心满眼都是:她在说她很疼呢。

净空起了讥讽的表情,恢复为平时的冷淡。

他心道,你疼关我什么事情?又不是我叫你去池边洗脸的。自己没眼力见受了伤,疼死也活该。

周语于是又戳了戳自己的腰,继续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疼……”

净空的脸色有些不好了,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紧紧地看着她的手又要往自己腰上戳。

对没错,是她自己不小心去池塘洗脸受伤,也是她没什么见识不懂得观察防备受的伤。但是,她疼一次,他就要陪着疼一次!

这妖怪再戳下去,他就要一直被折磨下去!

“住手!我给你药!”

净空几乎是在周语快要戳第三次时,咬着牙挤出这句话的。

他从自己随身的小包裹中翻了翻,取出一瓶消肿的药膏给她丢过去,冷冷地道:“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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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语没有再作妖,自己接了药膏乖乖地涂抹。

净空哼了一声,转过身望天,不去看她。

等她在他背后悉悉簌簌地都拾好了,净空才再次转过身来,一声不发地赶路。

他只想快些找到那老树的儿子,把这只麻烦的妖甩掉。他堂堂的一个除妖师,带着一只妖办事,这传出去他还想不想留在除妖师会了?

净空加快了脚步,也不管身后那只妖怪跟不跟的上。

周语慢吞吞地跟着他,她不像他似的还拿脚走,手持一把刀砍去挡路的东西。她慢悠悠地飘在他的身后,遇到绕不过去的就升高些越过去。比起净空走了一小段路的满头大汗,周语悠闲自在得跟出来郊游似的。

她之前见他开路走得这样累,好心好意地唤出自己的藤蔓帮他铺路前行,结果被这个冷漠无情的除妖师当作挡路的一起割了,这让周语有些不悦,干脆起了所有藤蔓,让他自己开路去。

一直傻傻地付出不求回报的人,到最后人家终究会如你所愿,真的不给任何回报。

周语并非圣母,有来有往的帮助才会比较值得,一直踮着脚的讨好定会因为重心不稳而跌倒。

她乐意帮他,只要他给点好脸色,别整天跟她欠了他全世界似的就行。

可是这么低限度的要求,他都做不到。他不屑她的帮助,平日里不是冷笑就是冷哼,仿佛他们人就要比妖高贵上多少似的。

周语侧了侧头去看他,他在下方走得缓慢而艰难,荆棘划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的皮肤上割出一道道血痕来,那些血痕开始还只是细细浅浅的印记,随着他的动作便有血丝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