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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裙下之臣

他骑在他身上呼哧呼哧地喘气,听到楼下的砸门声,反而动作越发粗暴。

“你这个……你这个婊子!”他搜肠刮肚,最终却骂了违心的话,这个肮脏的词像是在自己手掌心的剔透无暇水晶上划下支离破碎的一道,分明自己是口出恶言之人,可是也倍感委屈。

图南眨眨眼,突然停下了挣扎,“哦,是吗?”

袁辙气得两眼通红,扒开他被撕得零碎的裙子,去拉他松松垮垮的内裤,突然觉得恶心。图南不该是这样的,他想,他的姐姐不是这样的人。他的姐姐,是永不消融的纯白冰雪,是轻柔缥缈的花朵,眼神天真,甜蜜而纯洁。

图南笑了,“你以为我是你小屁孩的时候见过的什么白莲花小公主?你看清楚,老子是男的!是个没文化的黑社会!还他妈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你是不是瞎了眼了?”他打开了双腿,“来啊,我让你上,你硬得起来吗?上了我你能不能为自己的看走眼舒服点?可我告诉你袁辙……”

他本就憔悴消瘦得可怕,此时目裂眦,发出尖锐到破音的嘶吼,他的表情疯狂而威严,“你们袁家别他妈再想驯化我!”

袁辙捂住嘴,感觉自己快要吐了。他的眼泪和胃液一起上涌,不知道是听了图南的话,还是看了图南的下体,他突然觉得这个房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恶心。

徐嵩沅握着水管的手心发汗,他怕屋子里发出什么声音,又怕没有声音,几个小弟叮叮咣咣没几下就砸了玻璃和车库的铁皮大门,“嫂子,你闪开点……”门锁不知道被他们用什么手段给撬成两段,阿黄和几个大汉们一起吼了一声,撞开了老旧的防盗门。

警报声还是轰鸣不止,只不过无人在意。他有点庆幸袁家没什么交好的邻居。

“你们在楼下等我。”徐嵩沅甩下这句话,几步爬上了二楼。被勉强拾得有光泽的木地板尽头,一扇房门虚掩着。

“图南!”徐嵩沅冲过去。

“别进来!”门后传来图南的声音,他听得出图南在颤抖。“等一下……”他几乎是恳求。

徐嵩沅踟蹰着,默默停下了脚步。

图南用脚踢了踢蹲在一边痛哭的袁辙的后背,轻声说:“至少给我盖床被子吧。”

对方宛如一个得不到糖果,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小孩,沉浸在自身的恼怒中,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叹了口气。袁辙气急败坏地起身,推门就冲了出去,他听见门外徐嵩沅叫了声袁辙,那脚步没有停,轰隆隆地下去了。

图南双手被铐在床头,看着床帐顶心想,袁辙这个神经病程度,真的不是近亲结婚产物吗?

门吱呀地被人轻轻推开了,“我可以进来吗?”徐嵩沅问。

他极其自律,图南躺着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猜想这人是不是甚至会闭着眼睛。

他自暴自弃,“来吧。”

徐嵩沅静静走过来,轻微地皱了皱眉头,图南坦然和他对视,他随后错开了目光,四处张望,“手铐,是有钥匙的是吗?”

“我不知道,可能有,但是袁辙这种神经病,不排除会把钥匙冲马桶的可能性。”图南整个人都松垮下来,甚至还能开玩笑。

徐嵩沅回头不赞许地别了他一眼,突然俯下身,扯动他身下的床单,把他严严实实裹了起来。“实在不行,让阿黄他们上来看看?我不懂弄这个。”

也许是原来的室温过低,也许是刚才和袁辙对骂太耗心力,图南被床单整个包裹着,安全又温暖,他突然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困倦感,他含含糊糊地,宛如梦呓:“随你吧。”

他是他野蛮繁芜的少年时光,是他跌宕安定的此刻和未来。

第39章

图南醒来的时候有个满身都是刺的财神爷悬在头顶,吓得他差点滚下床。床单和枕头被褥都是成套的洁净的深蓝色,散发着家用洗涤剂的味道。他已经被折腾得不管在哪里醒来都能随遇而安,只静静躺着,等着人来。

他没醒几分钟,有人推门进来了,那人端着一杯热乎乎的红枣枸杞茶,看到床上的图南直勾勾地看他,“呃,喝水吗,我妈刚泡的?”徐嵩沅举了举手里的杯子。

图南坐起来,点头,接过水杯,“你家?”

“小心有点烫。”徐嵩沅拉了个电脑椅,坐在床边。“我房间。”

图南环顾四周,书架上满满当当塞着各种杂志和书籍,还有半壁江山是主人没来得及扔的初高中辅导书,书柜顶靠着一个篮球,不算新,主人应该玩它的时间不少。徐嵩沅挠挠头,“阿黄他们那边事情还挺多了,我就说不如到我家,还清净……”他想跟他说桥东酒吧的事情,还有林方水的事情,可是觉得他回来了,这些事情总是来日方长,图南总会有办法。

“你跟你妈怎么说的?”图南眨眨眼,咬着玻璃水杯的边缘。

“还没说。”

图南干笑了一声,“我是说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可以女装去见你父母,没什么……”

“不。”徐嵩沅打断了他,他鲜少会不等别人说完话,图南觉得有些惊奇。“你这样就好。”

图南怔怔地放下水杯,突然不知道手怎么摆。

“我会好好和他们说的。”反正之前连如何说服家长让自己休学都演习过了,现在没休,两害取其轻,交个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摸摸鼻子,心想自己娘不是还挺喜欢图南的么,带回来的时候心疼得不行,人还没醒就张罗着买这买那。

“我……我跟你说说我的事吧。”图南好像是受宠若惊,恨不得拿等价的东西同他交换。

徐嵩沅愣了一下,“……我无所谓。”

其实不是无所谓。

“就,我妈是袁辙他爸的情妇,我是袁辙他爸的私生子,那时候我妈生下我,穷得厉害,那老不死是个提了裤子就跑的人渣,就带着我投奔袁家去了,当时那人渣仕途得意,怕我妈闹,只好同意。袁辙他妈生怕我这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和她儿子抢家产,就说男孩不许进门,所以咯……”他故作轻松地笑笑。“总算是好吃好喝还有学上,等到十八岁,我妈也死了,我就终于自由了,不过习性是纠正不回来的,可见袁辙他妈真是有手腕。不像我妈,仰人鼻息,我小时候甚至想阉了我……”

“嗯。”徐嵩沅轻轻点了点头,他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没事。”

“后来我和袁家一刀两断,谁知道我这便宜弟弟魔障了,老头子怕我们在外头闹,帮他儿子把我像狗一样养起来……呵,他们真是想多了,我自己折腾自己都忙不过来,哪有功夫折腾别人。”

他明白图南这番话讲出来,不需要谁的慰藉,多余的同情反而仿佛不尊敬。图南不需要那样轻飘飘的东西。

他打心底尊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