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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末世猎人

族和科研人员凭借特赦令能携带家属引渡到第二区至第四区,至于第一区,也就是上饶的内三环,只有塔雅王族的直系血亲和各阶层部分决策者才能居住。

“迅速疏散!”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出现,时大时小,时远时近。

周围是令人窒息的黑暗,狭窄的岩洞好像没有尽头。沉重的呼吸声、脚掌接触地面时的摩擦声与岩壁的回声混在一起,杂乱而又压抑。

“阿湛,我们被追上了”,身边的人停下来,声音轻飘飘地重复:“阿湛,我们被追上了。”

杨湛转过身拉住冰凉的手,声音因为紧张带着明显的颤抖:“,不要停下来!快跑!快跑啊!”

没有回答,一切安静得如同暴风雨来的前夜。不管怎么拉扯,常就像是石塑一样定在原地,纹丝不动。

杨湛被扑上来的兽人撞开,他看见尖利的爪子穿过常的肚皮,伸长舌头的兽人将肠子从身体里拉出来。任凭疯狂地扣动扳机,却没有一发子弹,浓重的血腥味让人无法呼吸,耳朵里充斥着“咔嚓咔嚓”嚼碎骨头的的声音。

“!”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正对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杨湛嬉笑着揉了揉毛茸茸的小脑袋:“怎么阿诺,做噩梦了?”

“哥哥,我又不是你总做噩梦”,唤作阿诺的小男孩五岁上下,说话的口气却俨然是个“小大人”:“要是害怕了,你可以叫我的。”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流着鼻涕的小屁孩”,杨湛翻了个白眼,一点也不客气的将阿诺丢下床:“大人的事儿你不懂,要知道只有小孩子才会做噩梦?!以后没事少装作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讨人嫌。”

说完杨湛又躺回枕头上,嘴里念叨:“我梦见我和几个朋友出去玩儿,我们走到了一个山洞里,很黑,看不见头……大家商量着要不要不走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听见背后有声音……”

“是兽人”,阿诺脱口而出。

“不是”,杨湛歪头看着阿诺,笑得有些疲惫:“不是兽人,几年前世界上还没有那么多兽人。”

阿诺点点头,眨着大眼睛问:“那是谁发出的声音?”

“一个红色的巨人”,杨湛换了个姿势,枕着胳膊轻声说:“它说它叫赛维,是地狱火焰中滋生出来的怪物。它本是炎魔的奴隶,半身在火焰中烧灼贪婪的人类,半身沉在刺骨的水中将掉下去的人载捡起来,它折磨着罪恶的人类,同时也在折磨着自己。日复一日的惩罚将赛维表皮撕去,被火焰烤红的肌肉露在外层,成了你看见的红色怪物,它厌倦了地狱,所以趁着炎魔打瞌睡的间隙,挣脱了火鞭逃进人间。赛维力大无穷,嗜血好战,能摧毁一切美好的东西,同时也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不能见光,所以它需要在人类里寻找一位宿主寄生。我们听了都很害怕,可岩洞里太黑了,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

阿诺不满地嘟起小嘴:“你又编故事哄我!都看不清山洞里的路,你怎么能看清赛维的样子呢?”

“那不是重点”,杨湛声音发虚,揉揉小鬼的脑袋,一副昏睡的样子:“它自己说的,就像它来救你的时候,呼喊着‘赛维’一样……我们没头没脑地跑啊跑,后面的脚步声却来越近,我慌乱地踢到了岩洞里的石头,一个跟头就摔在了地上。我听见‘赛维’低沉的笑声,双脚被一股力量拉进冰水,火焰点燃了皮肤,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双眼闭上没多久,杨湛又被拉回到无边的黑暗里,只是这次多了一双幽绿色的眼睛。

地面在震动,无数的小石头打在身上,他听见刘岩的惨叫,向前跑了几步被绊倒在地山,一抹脸发现自己满手鲜血。

“我在哪?”杨湛仰靠在岩壁上,想了半天才问出一句。

没有声音,除了微弱的呼吸再听不见如何声音。

“岩哥”,杨湛撑住身体,摸索着站起来:“哥,你在哪里?”

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死一般的寂静将恐惧与惊慌都放大了无数倍,从最初的低唤到后来的歇斯底里,杨湛疯狂地一遍又一遍大声呼唤。莫说是刘岩的回应,就是岩洞里的回声都像是被强力的吸音海绵消了音。

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再次从梦魇中惊醒,整个人就像是水里才捞出来的,靠着床头用力揉揉脸,翻身跳下床。外面还是朦朦胧胧,床尾的小鬼睡得口水淌了一枕巾,杨湛嫌弃地戳戳肉乎乎的小脸,拉长声音:“阿诺起床了”

“哥哥”,小鬼头往毯子里缩了缩,软软糯糯地嘟哝:“再睡一分钟……”

“那我数到六十你要起床”,杨湛把半湿的睡衣揉成一坨,随手丢进乱七八糟的拉杆箱:“一、二、三、十、二十、六十!好了,好了,到一分钟了,快起来!”

“你赖皮!”小孩子不满地哼唧,“老师教的数数不是这样数的。”

杨湛揭开毯子,捉小鸡似的把人提起来,笑得很是无赖:“不好意思,哥哥我没文化!快穿衣服,再磨磨蹭蹭就把你扔给兽人吃掉!”

前一刻还是睡眼惺忪,但听到“兽人”两个字马上回过神,阿诺麻溜的捡起散在床上的衣裤,一声不吭地换下奥特曼小睡衣。

吊着嘴角的小脸看得杨湛有点心虚:“呃……阿诺,哥哥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别拉着个脸,像小老头一样。小孩子嘛,多笑笑!”说完,“哈哈”兀自傻笑两声。

“我才没有怨你”,阿诺抬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是一股子不加掩饰的崇拜。

从兽人嘴里把他捡回来的那天开始,小家伙就总是这么看自己。杨湛忽然觉得老脸有点发烫,难得耐心地坐下来:“阿诺,别这么看着我,我会有压力的!”

终于等小鬼拾好,两个人出了街角的小旅馆,狭窄的马路上已经有了不少行人。

这座位于南北交界上的小城市,在短短半年间已经发展的初具规模。它的兴起绝不是由于什么国家发展政策,而因为一个战略计划,它被军方选为了“中转站”。

通往“大后方”的干道码头堵满了车辆船只,扩音喇叭不断重复的管理事项、相关法则在吵闹声、鸣笛声中根本听不清楚,香水与烟草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浓烈的让人窒息,负责审查的警戒部队在乱哄哄的现场间穿梭。

“阿诺跟紧我!”

风衣角被阿诺紧紧拽住,拥挤的人群把小孩子撞来撞去。杨湛皱着眉,俯下腰将阿诺护在身前,单手撑着拉杆:“要不然你坐到拖箱上来,这么多人一会儿把你弄丢了。”

“我长大了,坐不上去的”,阿诺的小手攀着拉杆箱,肉嘟嘟的小脸涨得通红:“要是箱子坏了,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