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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娘娘又作死

,在京城里碍手碍脚,反没有去老宅好,天高皇帝远,能展开拳脚,无所顾忌。

苏怀瑾既已经与四皇子退婚,斩断了这个念想,就该为自己往后谋划谋划了,她绝不能像上辈子那样,听从父亲的意思,只谋求嫁一个如意郎君。

苏怀瑾心中顿时激起千层浪,面上却十分镇定,淡淡的说:“走罢。”

绿衣扶着苏怀瑾,很快出了闺门,外面已经有马车等候了,因着苏怀瑾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所以马车已经脱了马,把车拉到了闺门前,等苏怀瑾上了车,再人力拉出去,到府门口套上马,便能启程了。

苏怀瑾上了车,绿衣也跟上去伺候着,马车很快拉到苏府大门口,然后停了下来,那面儿小厮过来套马,马夫准备在一边儿。

这光景苏正和苏夫人就走了出来,在门口相送苏怀瑾。

苏夫人提着帕子捂着自己的脸,口中“呜呜”的,像是在痛苦,十分不舍苏怀瑾,其实她双肩颤抖,压根儿就是在笑,只是不想让旁人看到,做做样子罢了。

苏夫人悲切地说:“怀瑾啊,哎呦我的心肝儿,为娘也不想让你跑那么远,为娘心疼你还来不及,只是……只是唉……这京城里头,风言风语犹如刀片子一样伤人,为娘听了,心里头替你难过。”

苏怀瑾并不理她,苏夫人一个人唱了半天独角戏,苏正似乎有些担心女儿,苏夫人就说:“老爷,您放心罢!那老宅的管事儿,是个极好的,知冷知热,手脚麻利,又十分懂规矩,这些年不是把老宅照顾的体体面面儿么?哪次祭祖不是风风光光?如今怀瑾去了,那管事儿定然也会好好儿……照顾照顾怀瑾的。”

苏夫人说着,眼睛里划过一丝兴奋,显然是早有准备,想让苏怀瑾过去吃苦头。

苏怀瑾也不点破,笑了笑,说:“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苏夫人说:“那可不是?你虽不是我的骨肉,但比血亲还要血亲,我打心底里疼你!”

苏怀瑾点了点头,说:“怀瑾这就要启程了,有一句话,想要和夫人唠唠。”

苏夫人有些狐疑,看向苏怀瑾。

苏怀瑾笑眯眯的说:“夫人,自己的东西好生着,别今儿个丢个金钗,明儿个丢个玉镯,被有心的人,钻了空子。”

苏夫人一听,这不是暗指之前紫桥的事儿?当下脸色有些不好。

苏正连忙打圆场,说:“好了,时辰不早了,快些启程罢,路上太远。”

苏怀瑾又点了点头,不过没有让绿衣立刻放下帘子,突然说:“父亲,锦儿妹妹可好?”

苏正一愣,脸上有些不自然。

苏怀瑾又说:“怀瑾听说了,昨儿个夜里头,紫桥在狱中畏罪自杀了。”

苏正脸色更是不自然。

苏怀瑾心底里很明白,虽然苏正碍于薛长瑜的面子,把紫桥下狱,软禁苏锦儿,但是这事儿若是真的是苏家自己人指使的,传出去少不得人给他盖一个治家不严,何以辅佐的罪名,因此苏正不能让自己出岔子。

苏正平日里待苏锦儿就极好,毕竟是忠臣之后,苏正于情于理都该这般,尤其苏正爱极了面子,生怕外人说他刻薄养女,自然更偏心苏锦儿一些。

但这次的事儿,并非是苏正偏心苏锦儿,而是苏正偏心自己,想要将紫桥的丑事压下来。

苏怀瑾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紫桥下狱,这当口能有权势让紫桥“畏罪自杀”的,只有父亲苏正了,而并非哭哭啼啼的苏锦儿。

苏正一听,心里心虚,随即叹口气,说:“怀瑾,你要明白为父的苦心,如今这局势,为父也为难……”

他说到这里,话头已经被苏怀瑾打断了,苏怀瑾淡淡的说:“是了,做女儿的自然明白父亲的苦心,如今那胆大包天的奴才畏罪自杀,但……万不要有下次,劳烦父亲转告锦儿妹妹,让她好自为之。”

苏怀瑾随即低声说:“女儿告辞了。”

“哗啦!”一声,绿衣放下车帘,断绝了苏正忐忑的目光,还有苏夫人兴奋的目光,一切都阻隔在外。

苏正眼神闪烁,紧紧盯着马车,马夫一声催喝,马车骨碌碌驶出,遥遥的朝远处而去。

而此时苏正心里头还在狂跳,他的心跳甚至像是擂鼓一样,震天动地,没成想这事儿瞒着瞒着,还是叫苏怀瑾知道了,不止如此,苏怀瑾看的还透透彻彻。

苏正总觉得,女儿和之前……不太一样儿了。

苏怀瑾天一亮就出发了,大约走了两个时辰左右,苏府就来了访客,这访客不是旁人,竟然正是刚刚与苏怀瑾退婚的四皇子薛长瑜了!

薛长瑜被皇上勒令禁足,如今刚刚解禁。

他虽然禁足在亲王府中,但是耳朵里也能听到种种的流言蜚语,都是重伤瑾儿的,猜测纷纷,但都不好听,还有很多人落井下石,故意诽谤。

薛长瑜心里放心不过,一解禁,顾不得进宫面圣,立刻出了府们,跨马赶到丞相府来。

看门的下人看到四皇子“杀气腾腾”的赶来,都吓了一跳,还以为四皇子是来上门讨债的,毕竟他们家大小姐退了四皇子的婚事。

不过这些人都猜错了,薛长瑜压根儿不是过来讨债的。

苏正战战兢兢的迎接,薛长瑜却着急的说:“瑾儿呢?这些日子小王被禁足,外面儿那么多流言蜚语,瑾儿可好?”

苏正登时一脸狐疑,整个人都懵了,这……

四皇子的口吻,似乎并没有怪罪,反而浓浓的都是担心?

饶是苏正乃两朝元老,竟然无法体会这其中深意。

苏正战战兢兢的说:“回四皇子的话,因着京城之中多有重伤言语,所以小女……小女去老宅避风头了。”

薛长瑜心头一震,眯眼说:“走了?”

苏正连忙说:“正是,两个时辰前,刚刚启程。”

薛长瑜心头的震动慢慢的平息下来,又恢复了一脸冷漠的表情,只是眼神微微闪烁着,因着他眯着眼睛,看不真切,嘴里轻轻呢喃了一声:“走了……”

从京城去老宅,路上最少五六天,还是顺当的,若是赶上下雨刮风,那就是七八天,十天也是有的。

苏怀瑾身子骨儿不是很好,虽然看起来皮实,但到底底子虚,尤其是容易起疹子,春秋换季,水土不服都容易起疹子。

苏怀瑾一路过来,马车颠簸,又正好赶上换季,不得染了风寒,绿衣看在心里都着急,不过幸而今日就能到了老宅。

绿衣说:“小姐,再忍一忍,等下了车,绿衣叫厨房给您做些驱寒的雉羹来。”

苏怀隐歪在马车里,点了点头,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她此时虽然身子不爽利,但是心情却是极好的,也不知是不是了却了心头的大事儿,又或是远离了京城的是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