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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娘娘又作死

,苏怀瑾和大哥苏怀缜在老宅住过几年,两个人就结识了水修白。

水修白可以说是苏怀缜的发小,苏怀瑾的青梅竹马了。

苏怀瑾当年还小,也没什么男女顾忌,天天跟着大哥上房揭瓦,水修白是水家的独子,平日里没什么人一起顽耍,就追着苏怀瑾和苏怀缜两个人,那两个人捣蛋,水修白在后面帮忙摆平。

后来长大了,苏怀瑾回了京城,苏怀缜进了军营,没两年,水修白也入了军营,别看他一副很温柔的模样,其实武艺也不比苏怀缜差,又兼之有文采,在军营中一路高升。

只是水修白很快又从军营中退了下来,不为别的,只因着他在一次战役之中,伤了腿,虽然医治及时,但是水修白仍然留下了跛脚的残疾,才从军中退了下来,回到这小地方。

水修白好些年没见到苏怀瑾了,笑着说:“快进来坐,我这面儿还没开张,十分简陋,只怕招待不周。”

水修白说着,又说:“今儿个夏天这里刚闹了水灾,还是旁边的商阳国蓄意扒堤放洪,指不定改日就要与商阳国兵戎相接,你却跑到这里来了?”

苏怀瑾坐下来,笑了笑,说:“水大哥有所不知,怀瑾这趟来……是来做东家的。”

水修白狐疑的说:“东家?”

苏怀瑾将一大沓银票放在桌案上,伸手轻轻敲了敲银票,笑着对水修白说:“听闻水大哥正要开张,不过这地方刚被洪水淹过,百废待兴,不知道水大哥手头上是否能周转的顺当儿,怀瑾这里有点闲钱,不如与水大哥一起做个东家,不知道水大哥会不会嫌弃?”

水修白一听,笑了一声,说:“你这丫头。”

☆、第18章天造地设

水乡地处偏僻,已经是薛国的边城。

按理来说,这样的地段,依山傍水,还能与商阳国来往贸易,应该比较繁荣才是。

只不过薛国和商阳国的关系,一直以来比较胶着,所以也就牵连到了这边的几个小城。

水乡虽不十分繁荣,但是也能算得上差强人意,因着之前出了一个做丞相的苏家,如今又有个富贾水家,这些年水乡发展的正好。

谁成想就在今年夏天,也就是才过去没三个月的事情,水乡竟然出了大事儿。

商阳国一直以来水量充沛,夏天多闹水灾,这年夏天又不例外的闹了水灾,哪成想商阳国没有引流泄洪,竟然扒开了水堤,直接将洪水泄到了薛国的边城来。

一时间薛国的边城淹了两个,好端端的水乡顿时变成了难民窟,农田被淹没,商铺被冲垮,沿街都是乞讨的难民百姓。

虽然水家是大门大户,不至于沿街乞讨,但是亦损失惨重,很多铺子店面要重新开张,水家的农田不少,如今冲垮了,也需要重新开垦。

这些可都需要银钱。

水家虽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但是远远不能和京城那些名门望族相比,周转自然有些困难,再加上苏怀瑾了解水修白的秉性,毕竟是一起顽到大的。

水修白这个人,十分认理儿,看到镇上那么多难民,能不出手接济?他们水家本就损失惨重,再出手接济难民,银钱就更加周转不开了。

苏怀瑾就是想要“趁这个时机”,出手解囊,也做一做商铺的东家。

毕竟苏怀瑾到底是个女儿家,到处抛头露面多有不便,身子也吃不消,这样做甩手的掌柜最好,而且合作的人还是知根知底儿的,那就更好了。

按照苏怀瑾想的,这就叫做……空手套白狼。

水修白一听,有些无奈,他虽是军中退下来的,但文采出众,脑筋也灵活,亦不是个傻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苏怀瑾的心思。

水修白说:“丫头你来一起做东,那自然是好的,只是……”

水修白说着有些为难,又说:“你初来乍到,可能不知,商阳国一直以来与咱们薛国为难,这次水淹边城,城镇里都不好过,你若是把银钱扔进来,很可能打了水漂,也可能十年八年都捞不回一丁半点儿的利来。”

水修白的确是个地地道道的好人,若是一般贾人,有人在这个光景出手相助,早就欢心的跟什么似的,一打叠的答应了,但是水修白却要与苏怀瑾先说了,这一准儿不盈利。

苏怀瑾轻笑了一声,说:“水大哥,哪有把合伙往外推的?你这样,果然捞不一丁半点儿的利了。”

水修白笑了笑,说:“这不是……怕你兄长,提刀来追我么?”

苏怀瑾笑过之后,说:“水大哥勿怕,这当然是有利可图的活计,你只管把银票拿走,可别嫌弃怀瑾的银票太少了,入不得水大哥的法眼。”

其实苏怀瑾的银票不少了,毕竟是个小地方,若是这些银票拿到京城去,肯定开不了什么铺子,但是拿到这地方,无论是地面儿还是人力,都比京城便宜太多了。

而且……

苏怀瑾可不是兴致一来,就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交给了水修白,她可是知道的,在不久的两年之后,也就是第二年的开春儿,隔壁的商阳国迎来了百年难遇的大干旱,不只没有闹洪水,反而雨水枯竭,颗粒无。

在这样的情况下,商阳国被迫无奈,只能朝薛国告籴,其实就是买粮食。

苏怀瑾怎么能放过这大好机会?这一年之中,只需要组织人来重新开垦良田,多多中粮,等到了商阳国闹旱灾的时候,抬高粮价,狠狠宰商阳国一刀,那就稳赚不赔了。

水修白听苏怀瑾心意已决,就说:“这样也行,那银票我先拿走,转日列个明细,都用在何处,遣人给你上送到宅上去。”

苏怀瑾点了点头,说:“有劳水大哥,对了……”

她说着,又说:“怀瑾一路过来,瞧见镇上有不少难民,心中着实不落忍,这些就请水大哥帮怀瑾舍了罢。”

苏怀瑾又讲一个条子放在桌案上,水修白一看,是一张苏宅的调取明细,上面写着调取苏宅的粮食。

水修白笑了一声,看着苏怀瑾的眼神自不一样了,说:“你且安心,明日我就令人去舍粮。”

商阳国泄洪一时,激怒了当今圣上,如今两个边城百废待兴,水灾的事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但是商阳国自始至终,只道了一个歉,其余的什么也未表示,连一个子儿也没拿出来,更别提赔偿了。

当今圣上站在金殿里,殿上已经跪了一片大臣,战战兢兢的听训。

皇上一脸怒容,说:“已经三个月了,商阳国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是妄图糊弄过去么!朕的大行令,就是这样主持外务的?”

大行令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嗓音颤抖地说:“皇上……皇上息怒,老臣已经……已经多番与商阳国通信,准备协调此事,但是……但是商阳国,执意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