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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娘娘又作死

加上玉脉的喜讯,只消一听,伤口也好了大半。

薛长瑜来的次数却越来越少,并不是因着薛长瑜不关心苏怀瑾,而是因着和商阳国的关系越来越胶着,薛长瑜分/身无术,只能抽空过来。

每每来的时候,不是太早,就是太晚,苏怀瑾不是还没起身,就是已经睡下了。

这深秋天气的,天还没亮,薛长瑜或许已经到了,也不好打扰苏怀瑾,就坐在大厅里喝两杯茶,和苏辰苏午说说话儿,然后就起身告辞,准备去驿馆了。

要么就是天黑之后回来,薛长瑜更不方便进苏宅,只能站在苏宅外面儿,遥遥的看着苏家老宅,也不知瑾儿睡得好不好。

这一连过了这么些日子,那面儿水修白也下了拜帖,登门过来探看了。

水修白走进正厅,苏怀瑾已经在了,苏辰苏午和绿衣侍候在一边儿。

水修白一进来,绿衣就给水修白端上热茶来。

水修白坐下来,笑了笑,说:“看来丫头的气色不错?都恢复了?”

苏怀瑾说:“多谢水大哥挂心,已经恢复的差不离儿了。”

水修白点点头,说:“是了,前些日子,你受了重伤,府上正乱,我倒是想来探看,只恐多添麻烦,引来更多不便,因此现下才来探看。”

苏怀瑾笑着说:“还是水大哥想得周到。”

不像薛长瑜……

薛长瑜前几天,那是天天儿的往这边跑,要么就是见天儿的往这边送东西,堆得苏宅的库房乱七八糟的,那些劳什子的物什都要从库房里挤出来了。

苏怀瑾就知道薛长瑜要误会,只没想到一向冷酷高傲的四皇子燕亲王,竟然改变了策略,变得这般死缠烂打,更不好对付。

水修白与苏怀瑾说着话,突见她有些走神,水修白有些疑惑,唤了苏怀瑾两声,不过苏怀瑾并没有回神。

水修白笑了笑,说:“丫头?”

苏怀瑾这才吓了一跳,赶紧回神,说:“实不好意思,怀瑾走神了。”

水修白十分体贴的说:“没什么,恐是乏了?”

苏怀瑾摇头说:“并不是乏了。”

水修白一笑,面上露出一丝了然,说:“我知了,那定然是在相思了。”

苏怀瑾一愣,未能体会水修白那抹“高深莫测”的了然。

水修白又说:“丫头可是在想燕王?”

苏怀瑾一下子差点没被水修白的话给噎死,她方才端起茶盏来,正在喝茶,听到水修白的话儿,一口热茶烫到了嘴皮子,惊得差点把茶盏给丢出去。

绿衣吓得赶紧去扶小姐,赶紧把茶盏抢下来,端端儿的放在一边,生怕烫到了小姐,说:“小姐,仔细烫着,这可不是闹着顽儿的!”

苏怀瑾心里想着,是水大哥先闹着顽儿的……

水修白见苏怀瑾那受惊的模样,又是了然的一笑,十分熨帖的说:“是了,真叫我给说着了。”

苏怀瑾有些无奈,看来水大哥也误会了什么。

只是……

不可否认的是,刚刚苏怀瑾真的在想薛长瑜,只一点子,没想他的好儿,便是了。

苏怀瑾说:“水大哥别开顽笑了。”

水修白见苏怀瑾不想提这个,也是知时知晌的人,自然不会再提,换了一个话题儿,说:“对了,险些忘了,这些日子铺子已经开张,若是丫头有空,等身子养好,改日去看看。”

毕竟苏怀瑾可是东家,看看自然是要看看的。

苏怀瑾一听,当即说:“改日不如撞日,就今儿个罢,怀瑾的身子已经无碍,倒是见天儿的在家里窝着,险些闷坏了。”

水修白点头笑着说:“是了,你最好动,若是闷着你,那还了得?”

当下水修白等在正厅里,苏辰苏午作陪,那面儿绿衣扶着苏怀瑾就回了闺房,准备换衣裳,然后一并子出门去铺子看看。

苏怀瑾动作很麻利儿,没一会子就换了衣裳,小厮也来通传,说马车已经备好,可以出发了。

苏怀瑾从内厅转出来,来到正厅,水修白还等在那里,见她一切停妥,就说:“走罢。”

苏怀瑾点了点头,两个人刚说笑着从正厅里走出来,就听到“踏踏踏”的疾步声,一个小厮捏着拜帖,快速从外面跑过来,很是匆忙。

“大小姐!四皇子的拜帖!”

苏怀瑾一听,顿时觉得额角生疼,接过拜帖,展开一看,好家伙,里面一个字儿都没有,敢情四皇子给她送拜帖的芯子来了?

苏怀瑾有些不好的预感,就说:“四皇子人在何处?”

那小厮老实回禀,说:“在……已经在门外了。”

果然。

苏怀瑾心里只剩下果然一说,四皇子就擅长这个。

她与水修白这面儿要出门了,结果四皇子半路截杀,已经堵在苏宅的大门口儿了,若是他们再出去,对四皇子视而不见也不好。

毕竟苏怀瑾是个女子,水修白则是个白丁,都不好目无皇室。

水修白倒是没什么,笑着说:“看来不巧,那咱们改日再去铺子罢,还是迎接四皇子要紧。”

那面儿薛长瑜今儿竟然抽出了空闲?

其实不然,薛长瑜今日也没有空闲,这会子他从驿馆回了下榻的地方,正要用午膳,草草食了午膳,就要继续回驿馆,和商阳国的人僵持。

薛长瑜正要用午膳,就听到从者过来回报,说是城南水家的大公子水修白,去苏宅拜会了!

薛长瑜一听,那个唇红齿白的青梅竹马去了苏宅?这可是天塌地陷的大事儿,绝不能让水修白近水楼台,若是自己不在跟前儿,岂不是吃亏?

薛长瑜当下连午膳都不食了,连忙从下榻的地方跑出来,出来之后想了想,若是空手过去,岂不是令人笑话儿?便又扭头杀回去,随手带了些东西出来。

薛长瑜从外面走进来,一派自若,只不过额头上有些微微出汗,这深秋天气,薛长瑜可是练家子,能让他额头上微微出汗,可见薛长瑜来的有多匆忙。

苏怀瑾和水修白又回了正厅,迎着薛长瑜,薛长瑜一副好巧的模样,略带惊讶的抱拳说:“水兄?真是巧儿了,水兄也在这儿?”

水修白是个翩翩公子,不疑有他,只是给薛长瑜请安,说:“拜见王爷。”

薛长瑜还露出一脸亲和的模样,摆手说:“不要见外才是,请起罢。”

苏怀瑾瞧着他那模样,额角一跳。

薛长瑜坐下来,因为来的匆忙,实在口渴,先干了两盏茶,看的一边儿添茶的绿衣直发懵,连忙又问:“王爷,绿衣再给您添一盏?”

薛长瑜一听,这才想到自己的动作可能过于“粗鲁”,没有水修白那翩然的劲儿,连忙咳嗽了一声,正襟危坐,笑了笑,说:“有劳绿衣姑娘了。”

绿衣被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