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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娘娘又作死

“知道瑾儿关心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已经知足了。”

苏怀瑾心里想着,王爷还真是容易满足……

就这光景,帐帘子“哗啦!”一声掀了起来,崔思已经洗了脸,从外面进来,笑着说:“王爷,思思替您包扎伤口罢!”

薛长瑜和苏怀瑾之间的那点子暧昧,一瞬间就被崔思的出现,惊得荡然无存了。

薛长瑜方才耍了点流氓,但是旁边没有外人,绿衣也是他信得过的人,因此才“肆无忌惮”,如今崔思进来了,若是被崔思看到,定然有失苏怀瑾的名节,于是薛长瑜连忙退开一些,与苏怀瑾拉开距离。

苏怀瑾则是站起来,退到一边。

薛长瑜制止了崔思的动作,说:“已经包扎好了。”

他说着,岔开话题,说:“瑾儿,你是如何发现那些商阳国刺客的?”

他这么一说,苏怀瑾心头又是狂跳,如何发现?耳聪和目明发现的,但是她不能明说。

苏怀瑾眼神晃动,并没有立刻说话,似乎在快速思考着什么。

那面儿崔思一看,眼睛也是晃了晃,也在快速思考,随即笑起来,说:“王爷,小姐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告诉您呢!”

绿衣一听,差点气的原地爆炸,如果可以,绿衣真的很想冲出去,叫肉包来咬崔思。

崔思这话说的如此矫情,这不就是挑拨王爷和小姐之间的感情么,告诉王爷,小姐不想说,就是与他隔阂。

苏怀瑾哪能听不出来,崔思想做一个两面三刀,既讨好自己,又能去薛长瑜面前现弄的人,但是又忍不住背地里给自己插刀子,怕薛长瑜爱慕自己,她没了机会。

苏怀瑾也是许久没见过这么矫情的人了,总觉得崔思和他兄长崔熠,一点子也不一样。

苏怀瑾淡淡一笑,不急不缓的说:“是了,确实是有难言之隐。”

她说着,立刻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十分不好意思的说:“怀瑾不过是想偷偷瞧一瞧,托付崔思送去王爷帐中的热茶,饮了没有,哪成想,出来之后,竟然看到了商阳国的刺客密谋,或许……”

她说着,目光盯在崔思身上,别有深意的说:“这就是天意罢。”

崔思登时心头一震,吓得她差点跪在地上,没成想苏怀瑾竟然知道,竟然知道自己借着她的名头,私自去燕王殿下的营帐!

崔思吓得半死,脸色陡然苍白了不少。

薛长瑜听在耳朵里,顿时误会了,心里险些美开了花儿,那热茶真的是瑾儿令人送来的?

这样一想,自己是不是越来越有机会了?

薛长瑜不知道,自己这误会,怕是有点儿大……

【第102章】

薛长瑜美得不行,心里像吃了蜜一样,连连看向苏怀瑾。

苏怀瑾后知后觉,感觉自说错了话,招惹到了薛长瑜,顿时头疼不已。

薛长瑜笑着说:“瑾儿怎么想着要给我送热茶?”

苏怀瑾没有正面回答薛长瑜,而是说:“那王爷呢?”

薛长瑜诧异的说:“我?小王如何?”

苏怀瑾淡淡的说:“那王爷,是如何想到为怀瑾挡刀的呢?”

薛长瑜听到这里,一笑,说:“那是自然,这是我甘心情愿的,真心使然。”

他说到这里,苏怀瑾心里突然有些狂跳,不知为何,上辈子被焚烧如死灰的心脏,竟然在慢慢的苏醒,慢慢的有了知觉。

苏怀瑾告诉自己,这是不应该的,毕竟她已经经历过一世,并不想重蹈覆辙,除了自己不能重蹈覆辙,苏怀瑾还要保全自己的家人受屠戮,这并非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情……

薛长瑜的话,仿佛是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再加上他手上的伤口,就更是有说服力。

那面儿崔思站在一边,不敢说话,撕着自己的手帕,心里焦急万分,想让燕王殿下多看看自己一眼,只是薛长瑜一眼也不肯分给别人,真真儿气死她了!

苏怀瑾想了想,说:“王爷,下次还是不要了。”

薛长瑜说:“这是为何?再者说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瑾儿受伤,却什么也不做。”

苏怀瑾说:“人各有命,若该是怀瑾的,便是怀瑾的。”

薛长瑜听到这里,又是一笑,说:“那不妨事儿,即使这样,我也会把自己的,分给你……即使是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苏怀瑾心头又是“梆梆”的狂跳,那种心悸的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了,越来越让苏怀瑾心惊胆战……

苏怀瑾一阵狐疑,不知薛长瑜说的到底是真心话,还是哄人的情话,要知道上辈子,其实薛长瑜也说过情话。若非如此,上辈子的瑜瑾宫,是从何而来的呢?

苏怀瑾当即悄悄打开了心窍加成。

【系统:心窍二重,生效】

一瞬间,苏怀瑾差点又被淹没,果然没错,每次偷看薛长瑜的心窍,都跟发洪水一般,而且还是天崩地裂的劲头!

心窍顿时读出了浓浓的爱慕,薛长瑜说的不假,的确是浓浓的爱慕,是一种甘愿付出性命的爱慕。

然而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股隐隐约约的……悔恨。

苏怀瑾有些狐疑,心窍看的不真切,不知道那种根深蒂固的悔恨是什么,仿佛在后悔着什么,极力弥补着什么。

苏怀瑾的心窍加成目前是二重,提高重数,可以提高每日的心窍使用次数,避出现透支不能使用的现象。

不过和心窍的灵敏度没什么关系。

心窍的加成,就好像是读心术,因此有的人心中在想具体的细节,苏怀瑾的心窍就能看透他具体的细节,犹如刑国大皇子因为紧张,在心里反复思量着刺客的窝点是否安全,因此被苏怀瑾看的透透彻彻。

而如今的薛长瑜,心里并没有什么具体的细节,因此苏怀瑾看到的是一团“情绪”,就好像一个人在发呆,虽然他脑子里放空,没有想什么具体的细节,但是他仍然沉浸在一个情绪之中,这个情绪,也不会被心窍放过,依然会被读取出来。

薛长瑜此时此刻没有想什么太具体的细节,但是那股情绪实在浓郁,浓浓的爱慕铺天盖地袭来,让苏怀瑾的心脏有些不堪重负,心悸的感觉更加明显,连忙回心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苏怀瑾说:“时辰夜了,王爷又受了伤,快些歇息罢。”

薛长瑜点头说:“是了,时辰太晚了,瑾儿也去歇息罢。”

苏怀瑾点了点头,很快就离开了薛长瑜的大营。

她一走出去,就碰到了苏正,苏正着急忙慌的说:“女儿,刺客都被抓住了么?真真儿吓死我了!这些刺客为何要抓为父?真是该死!这还没到边疆呢,已经这般凶险,若是到了边疆,我这老骨头,也不知受不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