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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娘娘又作死

下头去,一个字儿也没说。

苏怀瑾摆了摆手,侍卫们立刻押住柳开霁。

柳开霁身后的死士北落突然动了一下,但是很快被柳开霁制止,他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很快被侍卫押送出殿,在一片大臣的哗然声中,消失在宴厅之外。

朱婉香撺掇太后去上阳行宫养病,结果太后被劫失踪,怕是此时已经到了刑国人手里。

如今刑国人有了和他们交换的筹码,薛长瑜手中虽有一个刑国太子,又有一个刑国丞相,看起来是稳赢的状态,明明占了上风,但是实际上,柳开霁竟然是被放弃的棋子。

从头开始,柳开霁就没想和谈,因为刑国皇帝派他而来,不过是拖延时间用的,想要牵扯薛国。

如今太后被劫持,柳开霁的作用已经发挥完全,也是被遗弃的时候了。

因此现在刑国和薛国的状态是对等的,一个太子,一个太后,若说起来,死了一个太子,还能立其他储君,当时如果死了太后,薛长瑜就是不孝,肯定会动摇薛长瑜的根基,起码很多大臣会立刻用这个做文章。

薛长瑜暴怒异常,进了寝宫,立刻把朱婉香的书信撕得粉碎,劈手狠狠扔在地上,冷笑着说:“好啊,好啊,刑国真是好啊,竟然敢威胁朕!还有那个柳开霁!”

苏怀瑾也走进来,说:“皇上,刑国的书信,说要怎么交换人质了么?”

薛长瑜沙哑着声音说:“他们想要会盟,而且是国君会盟,要我亲自过去交换人质。”

苏怀瑾眯了眯眼睛,这绝对有诈。

薛长瑜冷笑了一声,说:“刑国人想的太好了,朕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内监,说:“去叫人来,朕要召开廷议。”

“是!”

内监很快跑出去传话儿,薛长瑜急匆匆的出了寝宫,但是一转眼又退了回来。

薛长瑜趋步回来,说:“瑾儿,今儿个晚上我怕是不回来了,你早些歇息,知道么了?别累坏了身子。”

苏怀瑾无奈的一笑,说:“皇上才是,气大伤身,别把身子气坏了才是。”

薛长瑜一听,忍不住笑了一声,低下头来亲了一下苏怀瑾的额心,说:“听瑾儿这么关心我,我就不生气了,乖乖,去歇息罢。”

薛长瑜连夜召开廷议,早上也没有回来,苏怀瑾翻了个身,龙榻旁边是凉的,没有人气儿,看来昨天晚上,薛长瑜是彻夜未归。

苏怀瑾坐起身来,绿衣就过来伺候,说:“娘娘,皇上一晚上都没回来,廷议早上才散的,大臣们才走。皇上方才已经令人来传话儿,早膳不能陪娘娘用了,请娘娘一定好生用膳。”

苏怀瑾有些无奈,都已经这么忙了,竟然还像个老妈子一样,把什么都唠叨一遍。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苏怀瑾的嘴角不由稍微翘起来一些,是了,有人关心自己,时时刻刻无微不至,竟然是这样的感觉,如此舒坦……

苏怀瑾起身梳洗,让人摆膳,准备用早膳,她喝着粥,似乎想起了什么,说:“皇上散了廷议,这会子去哪里了?在书房么?”

绿衣说:“皇上出宫去了,不在书房,好像是去天牢了。”

苏怀瑾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声,去天牢?那不就是去找柳开霁了么?按照薛长瑜那暴脾气,还不把气性全都撒在柳开霁身上?

苏怀瑾连忙放下筷箸,说:“绿衣,更衣,本宫要出宫一趟。”

天牢里有些潮湿发闷,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息。

薛长瑜踏入天牢,身后跟着祁老九吕彦等等,还有一众牢卒。

“吱呀”一声,牢门被打开了,薛长瑜慢慢从外面走进来,脚步声发出“沙沙”的轻响声。

牢房内,一个人靠在潮湿阴冷的墙壁坐着,听到沙沙的声音,没有抬头,他垂着头,露出的颈项上有些鞭子的抽痕,还很新鲜,绽露着鲜红的血色……

是柳开霁。

柳开霁靠坐在牢房里,呼吸稍微有些急促,毕竟他身上都是伤口,看来已经行刑过了。

牢卒殷勤的搬来大椅,请薛长瑜坐下来。

薛长瑜慢慢坐下来,抚弄着自己的红玉扳指,眯着眼睛欣赏着柳开霁落魄的模样,声音沙哑的说:“这不是刑国的丞相爷么?怎么如此落魄?”

柳开霁没有说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仍然静静的坐在地上。

薛长瑜笑了一声,说:“丞相爷可知道,刑国要求交换人质的书信里……压根儿没有提起丞相爷?”

柳开霁终于动了一下,抬起眼皮来,看着薛长瑜,表情很淡漠,嗓音沙哑的好像锉刀,说:“外臣……知道。”

薛长瑜心里火气登家伙就冒了起来,那叫一个旺盛,柳开霁的表情和语气简直就是拱火儿。

薛长瑜冷笑一声,说:“从头到尾,刑国本就打算舍弃你,这一切不过是障眼法,用你来虚晃一枪,掳劫太后,交换刑国太子,好计谋啊,好计谋!”

薛长瑜说着,拍了拍手,又说:“那么……事到如今,丞相爷您想怎么个死法?”

柳开霁脸上不为所动,只是看了一眼薛长瑜,随即说:“单凭皇上发落。”

薛长瑜冷哼了一声,“嘭!”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牢卒吓得不敢喘大气儿,全都退在一边,垂着头不啧声。

“好一个忠臣啊。”

薛长瑜说:“若朕没有记错,丞相爷不是昔日太子府的人么?”

他说到这里,柳开霁有些僵硬,慢慢抬头来,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吕彦,然后又快速的把目光回来。

薛长瑜说:“昔日的刑国太子,供你吃供你住,还送你去学舍习学,考取功名,只不过……他定然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养虎为患,亲手把你培养成了仇人的棋子,而且还是愚忠的棋子。”

柳开霁眼神有些晃动,似乎是惭愧,也似乎是在回忆,慢慢低下头来,说:“皇上下令罢,处死外臣。”

薛长瑜简直要被柳开霁这个岿然不动的气势气死了,冷声说:“你以为朕不敢下令么?!你不过是刑国的一颗弃子!如今已经用完了,是时候丢掉,而刑国不过是借用朕的手,来除掉他们不需要的人罢了,没成想……这个人心里却还一片愚忠,给谁看的?”

柳开霁听到这里,“呵呵”的轻笑了一声,不是冷笑,却是自嘲的笑声,脸色有些发苦,说:“君要臣死……这种感觉,外臣听说皇上也感受过。”

薛长瑜脸上青筋一蹦,是了,他感受过,上阳行宫,太上皇……

他的确感受过。

薛长瑜沙哑的一笑,说:“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怪不得刑国留不得你,那朕也同样留不得你。”

他说着,挥了挥手,说:“拉出去,凌迟。”

吕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