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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综武侠同人]明月照君来

“我最满意的,就是你从来不惮于用最大的恶意来揣度人心。而最重要的是,你每次都能猜对。”

看着面前的人,玉罗刹薄唇微微勾起,“若不是我答应了妃儿让你留在中原继承明家的家业,相比较起来,你比宝儿更适合做圣教的下一任教主。”

他这话乍听仿佛只是一句戏谑之语,然而在看着他的眼睛时,却让人觉得他分外的认真。就仿佛……这个任性至极的男人曾经真的这么想过一样。

☆、纸笺

密室之中非常安静,有淡雅的熏香在空气中温柔地萦绕。

明月夜安静地看了面前的人好一会儿,他刚刚那句话仿佛犹在耳边。缓缓垂下眸,白衣少女恍若不经意地转移了话题。

“你再不下去,他们就真的要打起来了。”

没有计较她的回避,玉罗刹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楼下那场闹剧,懒洋洋地笑了笑,“打吧,这么多废物。不打一架,怎么让我耳边清净点。”

楼下大殿中。两位护法争执得寸步不让,这个时候,右护法仿佛已经忘了要少教主继位的事情,一直抓着圣女失踪这一点不放。而左护法一方也是毫不含糊,不肯将这个大罪接过。

眼看着两方已经动了真火,似乎下一刻就要真的打起来。楚留香的目光扫过蠢蠢欲动的人群,落在一直没有说一句话的玉天宝身上。

偌大的西方魔教眼看着就要分裂,然而在这个时候,这位少教主居然依然悠闲地在一旁看着戏,半点没有出面阻止的意思。

“哎呀,宝儿已经看出来了。”楼上的密室中,同样发现了这一点的玉罗刹轻轻一叹,“这就不好玩儿了。”

目光在玉天宝身上凝了好一会儿,楚留香墨色的眼瞳中闪过一抹深思。再抬头看向已经面色愤然,眼看着就要走上决裂道路的左右两位护法,他的目光中带上了一抹说不出的复杂。

“两位前辈。”楚留香看着怒气勃发的两个人,突然开口,“我有一个问题,不知二位可否拨冗一顾?”

因为最开始就是楚留香指出那位祭台上的圣女可能是被人冒充的,此时他再次开口,即便两位护法此时都针锋相对得几乎无暇他顾,但还是转过来些许注意力。

“什么事,楚香帅请问吧。”

右护法勉强平复了一下情绪,缓声开口。

“在下在洛阳的时候,曾经到过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明月落难,让我不要来寻。话虽这么说,但是他特意将这个消息告诉我,明显是想让我追查过去。”

楚留香缓缓地将那张看似简简单单的白色纸笺拿出,修长的手指压住了纸笺上的一点墨色,“楚留香从不妄自菲薄,能够在我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潜入我的房间留下信息的人,在整个江湖上都没有几个。不知这件事是两位前辈中哪一位所为?”

楚留香的这番叙述虽然简单,却让左右两位护法同时皱起了眉头。

斟酌了片刻,左护法缓缓开口道,“楚公子手中的纸笺,可否借老夫一观?”

楚留香微微颔首,从容地将那张折起来的白色纸笺递了过去。苍老得如同枯木的手稳稳地将纸笺接过,左护法慢慢地将那张只落了八个字的纸条打开。

只往纸面上看了一眼,左护法的身体整个一僵。他握着纸笺边缘的手猛地颤抖起来,那张轻飘飘的纸一瞬间仿若重愈千斤,他握了几十年刀的手都拿不起那张只写了几个字的纸。然而他似乎又半点不敢让那张纸飘落在地上,握着纸张的苍老手指显出一个极为怪异的姿势。左护法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似震惊又似恐惧,他此时面上的神色比他拿着纸笺的手还要怪异。

他的这番异状让原本跟他针锋相对的右护法也一时警觉,疑惑地看了过去,“老屈?”

深吸了一口气,左护法勉强调整了一下自己面上的神情。他根本没有管站在一边的右护法,反而抬起头紧紧盯向了楚留香,以一种与他的性格完全不符的客气而又有礼的语气开口问道,“不知楚公子手中这封纸笺,是何时出现的?”

从左护法的反应中察觉到其中仿佛别有内情的楚留香眸光略微闪了闪,凝声开口道,“十日之前。”

他的话音一落,左护法的眼睛猛地睁大,他的手再次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双目中流露出一抹清晰可见的惊恐之色,却仿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右护法见着他的样子,心底徒然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猛的上前一步,低头朝左护法手中的纸笺看去。然而只是一眼,他的脸色唰地苍白。

“这……这是教主的笔迹……”

然而十日之前,也就是九月二十日,玉罗刹应该是早已仙逝了才对。

西方魔教立教的这么些年来,并不止有过一个教主。然而在这其中,若论威慑力,除了创教的那位始祖,玉罗刹基本已经达到了历任教主之中的顶峰。他在的时候,整个西方魔教基本上就是他的一言堂,整个魔教都拜倒在他的威压之下,将他奉若神明。而即便他不在了,提起他的名字,魔教众人依然是敬畏万分。

当初玉罗刹仙逝这件事,若不是左右两位长老一齐为他敛的尸身,谁都不会相信这个神魔在世一般的男人居然会死。甚至直到现在,下一任教主都快选出来了,魔教上下依然以教主来称呼他,没有人肯喊一声“先教主”。

玉罗刹对西方魔教的统摄力可见一斑。

而此时此刻,当发现那张载有玉罗刹笔记的纸条是在他“死”后,被送到楚留香手上的。所有人脑海中开始盘旋起一个问题……他们那位神秘莫测又任性至极的教主,会不会根本就没有死?

“哎呀,难道我爹没死?”

这个时候,敢毫无顾忌地说出这句话的,也只有一个人了。玉天宝手中折扇一展,懒洋洋地踱到左护法身边往他手中的纸笺上瞟了两眼,兴致盎然地笑着道,“还真是我爹的字迹,诶,你们谁能够看出来这字是什么时候写的啊?”

无人答话。

一片面面相觑的寂静中,西方魔教请来的宾客里再次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可否借在下一观?”

看着那位一身竹青色长衫满身文华之气的青年文士,玉天宝高高挑起了眉,“萧先生?”

萧问水微微颔首,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左护法面前。他缓缓抬起了手,左护法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在玉天宝的示意下将纸笺递到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中。

文弱书生模样的青年微微垂下头,目光在纸笺的墨迹上一寸一寸扫过。他看得非常专心,魔教其余人等也纷纷将目光投注到了他身上,提心吊胆地等着他的答案。

大殿一角的沙漏缓缓落下一粒一粒的沙尘,时间只过去了一刻钟。但在某些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