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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社交温度

暮又醒了,他便带方昭暮上了二楼。

客房常年有人打扫,备着洗漱用品。宋远旬帮方昭暮放好东西,没有久留,先出去了。

方昭暮折腾一天,刚才也没睡醒,洗了洗就躺上了床。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方昭暮有些头晕,四肢酸痛,嗓子疼,像是感冒前兆。他口很渴,没换睡衣就下了楼。

宋远旬家挺大的,方昭暮凭印象走到餐厅,宋远旬已经在了。他在厨房里鼓捣,可能在煮粥。

“宋远旬。”方昭暮出声叫他。

宋远旬回头看见方昭暮,就问他:“起床了?”

“我可能感冒了,”方昭暮说着,又打了个哈欠,“有水吗,好渴啊。”

宋远旬放下手里搅粥的长勺,走过来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给方昭暮披上,又把地暖开高了两度,去给方昭暮倒水。

方昭暮接过了水,喝了一口,宋远旬就说:“怎么会感冒,昨天也没去太冷的地方。”

“被你传染了吧。”方昭暮说。

“我戴口罩了。”宋远旬企图否定方昭暮的观点。

方昭暮无情地提醒他:“后来接吻的时候没有戴。”

宋远旬看着方昭暮顿了一会儿,说:“我去找药。”

“不用了,”方昭暮一手拿杯子,一手揪住了宋远旬的袖子,把他往厨房拉,方昭暮力气不大,但就是能拉得动宋远旬,“你在煮什么?怎么味道怪怪的,是不是焦了。”

“粥。”宋远旬说。

宋远旬厨艺不算很好,家里不常开火,只会烹饪最简单的食物。这天一大早起来,想给方昭暮做个粥,还煮坏了一锅,赶紧倒了重做。

方昭暮捧着水杯,在厨房里看了一圈,问宋远旬:“你煮粥为什么不用电饭煲?”

宋远旬看了方昭暮一眼,流畅地解释:“煮的香。”

“哦,”方昭暮了然地点点头,自作主张翻译,“你不知道你家电饭煲能煮粥啊。”

宋远旬本还想反驳,但方昭暮说完就对着宋远旬笑,露出两个很浅的梨涡,宋远旬便不再说话了。

方昭暮的睡袍宋远旬见过,视频那次,方昭暮穿的就是这件。方昭暮穿灰色显得很温柔,他还披着宋远旬的外套,凑到宋远旬身边来,看锅子里沸起来的水。

宋远旬不喜欢方昭暮的时候,看着方昭暮觉得不舒服,因为方昭暮总是会影响他,他就没法正常做事了。

待到知道自己喜欢上方昭暮,宋远旬想通了,方昭暮万种千般都是好的,是他太好,才让人心神不定、坐卧不宁,想推开、想避让,更想摘下来。

“宋远旬,”方昭暮伸手在宋远旬面前挥了一下,“你的粥要焦了。”

宋远旬回过神来,方昭暮把他推到一边,放下杯子,掀开了锅盖,拿一旁的长勺去搅粥。

他把电磁炉关到小档,又搅了搅,忽然回头对宋远旬说:“你家厨房是挺大的。”

这是方昭暮自西雅图回来第一次和宋远旬提起他和andrew说过的话,所以宋远旬谨慎回应道:“你喜欢就好。”

“你为什么跟我说你家厨房大?”方昭暮问宋远旬,“那时候你在想什么?”

粥咕噜咕噜地泛着细小的泡,从锅底升上来,在水面上破开。

宋远旬已经回忆不起来当时的心情了,不过若非要追究原因,既然说这种话,他肯定是想让方昭暮来他家。

方昭暮继续说:“宋远旬,你喜欢我什么?有多喜欢我?”

他微微抬起头,全神贯注凝视宋远旬。方昭暮做实验和上课时也是这样,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但宋远旬是坏学生,他连题也答不全,只答了后半道,含糊又明确地对方昭暮说:“很喜欢你。”

宋远旬心里清楚,方昭暮听他说喜欢,并不一定会有太大的感觉。但他说出口的时候,很有些局促与羞怯的。

毕竟宋远旬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这种话,以前连想都没想过,今年对方昭暮说了几次,也没到过什么良好回应。

“那一开始为什么很讨厌我呢?”方昭暮又问宋远旬。

方昭暮神情认真,像是在说,今天非要把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弄清楚。

宋远旬想了想,反问方昭暮:“要我从头说吗?”

方昭暮把长勺放下了,转过身抱起手臂,对宋远旬点了点头:“嗯,从头说。”

“我最早知道你,是因为李未。”宋远旬说。

“哦,”方昭暮眼神稍稍冷了冷,好像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说我抢了他的名额。”

“我没抢啊,我和他绩点确实一样,我专业分更高,所以我来了,他没告诉你是吧?”

宋远旬的沉默确认了方昭暮的说法,方昭暮便说:“香水的事……反正你也知道了。还有呢?”

“我当时觉得你……”宋远旬觉得那个字有点难以启齿,没继续说下去。

方昭暮替他说了:“觉得我娘?”

粥煮好了,没人想吃。方昭暮把火关了,又转回身看宋远旬,逼问他:“是不是?”

过了可能有两分钟,宋远旬承认了,他说:“是。”

“一开始装工程师呢。”方昭暮替他起头。

宋远旬缓缓地说:“好奇心。”

“好奇什么?”方昭暮顿了顿,直白而不带任何修饰地说,“好奇gay是怎么做爱的吗?”

“不是,”宋远旬有些狼狈地否认,“我一开始就知道是你。”

方昭暮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方昭暮又叫他:“宋远旬。”

“你真的喜欢我吗?”方昭暮说,“还是只是想跟我上床?”

方昭暮伸手拉住宋远旬的胳膊,仰头去吻宋远旬。宋远旬试着躲了两下,最后还是迎着方昭暮,把他按在厨房的大理石台上,凶悍蛮横地吻他。方昭暮的睡衣都散开了,宋远旬终于又碰到了方昭暮的身体。他身上很软,有股搀入了肉欲的暖热。

宋远旬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台子上,方昭暮好不容易稍微离了宋远旬些,张嘴喘着气,嘴唇被宋远旬吸得红肿,眼神失焦,手搭在宋远旬肩上,顺着宋远旬胸口下滑,按在他隆起的地方。

“想上床。”方昭暮帮宋远旬选了答案。

宋远旬抓住了方昭暮的手腕,他觉得自己没用什么力气,可是方昭暮喊疼,宋远旬就放开了手。

“是想上床,”宋远旬没有避开方昭暮的眼睛,“我喜欢你,当然想跟你上床。”

“是,你今天喜欢我。”方昭暮扯了扯嘴角。

“不止今天,”宋远旬说,“每天。”

“哪里来的每天,”方昭暮又说,“你现在是喜欢我,对我好,如果明天不喜欢我了呢?

“等你不喜欢我了,我是不是又要过回以前的生活?

“宋远旬,我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