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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是要出事的。

但是她对自己说。

现在这个时代讲究自由恋爱，反对封建糟粕这可是主席说过的话。

她不能，也不应该去阻止年轻人们的自由的感情。

她这么劝说自己。

可真正的理由，其实隐藏在她内心深处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翻的角落。

经年累月。

然后养成越来越庞大的欲望。

......

.

霍辰阳和江霞霞之间，果然出事了。

就在高考之后的这个暑假。

霍辰阳早年下乡，本来成绩也不算特别突出，又这么多年没有怎么接触课本知识。

临时抱佛脚，最后果然还是落了榜。

倒是霍星朝，自从初二开始，成绩就一直不错。

今年是恢复高考第二年，他一参加，就考了个省状元。现在已经确定被京大录取。

霍父霍母一方面为小儿子高兴骄傲，一方面又害怕伤害大儿子的心，

于是最后就低调地请了相熟的工友和邻居们，在家里摆了一桌席，就算是庆祝过了。

霍辰阳在高考之后就回了城。

他虽然因为自己落榜而心情低落，但是弟弟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他还是为他高兴的。

为了不扫大家的兴，他努力露出笑容。

向霍星朝敬酒，

“来，星朝，哥敬你，祝你今后学业顺利。”

霍星朝跟他碰了一个杯，安慰他，

“哥，你别想太多，今年有了经验，明年就考上了。”

霍辰阳笑笑，沉默了很久，才说，

“我以后不打算高考了。”

......

“我这回的分数，其实差的不小，而且我不像星朝你，从小就没有读书的天赋。我想着，今年年过完我就去找份工，也好早点养家。”

霍母皱了皱眉头，“家里好得很，我和你爸都还干的动，哪里就需要你养了。”

“......”

霍辰阳动了动嘴唇。

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顿住了。

“这样吧。”

这会儿客人都已经走完，霍父抿着一小杯酒。

沉思一会，下了决定，

“我车间的老杨刚好退下来，孩子今年呢，要去上大学。”

“明天咱们带份礼，去问问他空下来的位置能不能留给你。老杨跟我关系不错，我想，应该是能答应的。”

霍母赞同地点点头，

“这样也行，刚好秀娟送过来两瓶酒，你明天给带过去。”

......

.

正如霍父所说，老杨很爽快地就同意下来。

他和霍忠刚大半辈子工友，本来关系就很好。

再加上老年得子，夫妻太过宠溺，把唯一的儿子宠的长歪了。后来，还是逐渐跟霍星朝玩在一起，现在才考上了大学。

他们夫妇承这份情，在听说老霍想给大儿子谋个车间位置之后，还没等他说几句话，直接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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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一切都稳定了下来，霍星朝去往首都的行李都拾妥善，只等着后天的火车的时候。

霍辰阳出事了。

他把霍爷爷气的高血压发作。

霍父接到消息时，人已经在医院里。

他在车间接到电话，面色阴沉，匆匆赶回家，拿起根擀面杖就往外走，把霍星朝吓了一跳。

“爸，你干啥啊这是？”

霍父气势汹汹，声音雄浑又带着沉沉的怒意，

“我去打死那个逆子！”

“......”

霍星朝塞下嘴里的粽子，连忙跟上去，

“爸，爸，你别冲动，你把我哥打残了，医药也还是要你付的呀！”

第9章七十年代姐妹花

俗话说的好。

父母爱幼子，爷奶疼长孙。

这一点，在霍家人身上体现的不明显，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

正如霍父更偏爱长相肖似自己的二儿子，霍老爷子，也更疼霍辰阳这个长孙。

他对霍星朝或许很能狠下心来管教打骂，对于霍辰阳，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有求必应。

霍辰阳从小就知道这一点。

再加上他确实也老实听话，所以比起霍星朝之前见了爷爷就像老鼠见到猫的状态，他跟爷爷很亲，相处起来氛围很轻松。

以至于他犯了事之后，想到的第一个人，不是父母，而是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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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和江霞霞一起去的。

跪在爷爷身前，

“爷爷，您就成全我们俩吧。”

江霞霞也跟着哭，平时朝气蓬勃的脸这会只剩下苍白，

“霍爷爷，我求您了，我和霍大哥是真心相爱的。”

霍老爷子气的脸都白了，

“你们今天就算是把腿给我跪断在这，也想都别想！”

“爷爷，我真的只是把何念当成妹妹看待，我知道何爷爷救了您的命，以后何念让我帮什么忙我都没有怨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是您不能因为这个就勉强我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啊，爷爷，求你了！”

“爷爷，你和奶奶也是自由恋爱的，难道您就忍心让我在封建包办下娶妻生子吗，我和霞霞是两情相悦，您就答应我们吧！”

.....

霍爷爷的胸膛一鼓一鼓的。

手指颤抖地指着这个自己以往最疼爱的孙子，暴怒道，

“你非要气死我是不是！你给我滚，想让我同意，门都没有！你要是不想娶念念，就给我滚出家门！”

“爷爷......”

“别叫我爷爷！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霍爷爷！”

一旁的江霞霞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跪下了，眼含热泪，

“您就成全我们吧，我，我肚子里已经有霍大哥的孩子了！”

......

......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

霍老爷子怒目圆瞪，胸膛剧烈起伏，终于被他们气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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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霍父接到电话的时候，霍老爷子已经平安无事了，他坐在病床上，面色灰败，对着旁边愧疚又不安的霍辰阳挥了挥手指，

“你去，打电话给你爸，让他过来决定，该不该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

就这样，霍父在听说了大概的事情经过之后，挥着擀面杖就去医院教训这个不孝子。

霍星朝跟着追了出去，途中还记得找小伙伴去厂里通知她妈。

很巧的是，当时何念来城里买东西，顺便来看看霍母。

就遇见了霍星朝的小伙伴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婶，出、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

“我不知道啊。”

小伙伴气喘吁吁，“星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