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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戏子难缠

不是青门饮所在吧。”傅婉儿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问道。

程风笑道:“青门饮麽,那还轮不到我来邀请。这里不过是鄙人私院。”

“傅姑娘不必好奇青门饮的模样,也不过是个院子罢了,还不及这处。”柳筠衡见傅婉儿看着自己,还是应了一句,婉拒了她的心意。

“好吧,不为难你。”傅婉儿撇了撇嘴,不再强求。

柳筠衡站在那里没再向前,十多年前,他也在与这里差不多的一个小院子生活着。只是有些可惜,老头让他接手了青门饮,没过几年,他便离开了那里。后来每每过去,不过是为了给老头唱上一段。在每一年的老头的忌辰。

“公子,在想什么?”程风沏好茶端了过去,见柳筠衡一个人站在院子里,走过来悄声道。

柳筠衡摇了摇头,他看了看程风,问:“茶泡好了?”

程风点了点头,陪他走过来。

“程风这里可是好茶多,有的茶可是不轻易能吃得到的,他这都有。”凌长赋一边品着这雨前龙井一边赞道。

傅婉儿轻轻抿了些,点了点头。她笑:“我喜欢西湖龙井。”

柳筠衡跪坐在那里,品着茶,一言不发。

“若我说,我还是喜欢君山银针。柳兄的话,我记得好像喜欢……”凌长赋一时记不起柳筠衡的喜好,便饮茶以拖延时间。

“大红袍。”柳筠衡看着程风添茶,听见凌长赋说着住了口,想着他不记得,便接了口。

“柳公子喜欢的这茶生长在闽地,傅姑娘是不是不常听闻。”程风见傅婉儿有些迷惑,为她解释道,“我这原有一些的,都给公子了。”

“全被微烟拿去了。”柳筠衡补了一句。

程风把送至嘴边的茶放回桌上,一脸吃惊:“全部?这丫头不是不喜欢喝茶麽?”

“那日她嫌着无事,便把桌上的茶具拿来把玩,我桌上就只有一瓶子的大红袍,她喝着好,就都给她了。”

程风无奈的扶额,这丫头真是仗着柳筠衡宠她,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无事,我素日也极少品茶。”

“老头喜欢,你在他身边待着,竟没有影响到你?”程风随口应了一句。

柳筠衡只是默默喝茶,没有回话。

作者有话要说:小六,我是你的迷妹!23333333

这一章人也有点多,大家差不多记一记就好~

☆、凌大将军

这边傅婉儿见天色不早便告辞离去,剩了他们三人。

“柳兄,再过些时候,又到老盟主的忌辰了。”凌长赋饮尽杯中的茶水,将杯子倒扣过来。

柳筠衡轻轻的嗯了一声,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

凌长赋看着他,问:“今年呢,你打算唱哪一出?”

“还未决定,到时再看吧。老头是不嫌我唱哪一出的,只是如今想来,都这么多年了,指不准这老家伙已经和他那挚友一同在哪处唱和着。”柳筠衡说这话,习惯性的屈起食指叩了叩桌案。

程风轻叹了口气,柳筠衡这些年给已故的老盟主唱戏,极少有重样的。不过每次也只唱一二出,并不唱完。“若不然,你这次唱一回《霸王别姬》。他生前爱极了这出戏,却没人给他唱。”

柳筠衡没有接话,不说不唱,也不说唱。他是不喜欢那出戏的,虽说那词藻不错,可是太过悲戚。

夜深之后,凌长赋正准备息烛而眠,却瞧见柳筠衡正独自站在院子里。他忙忙将衣服穿好,推门出去。

“筠衡。”他唤。

柳筠衡转过身来,借着周围的微光看去,他知道是凌长赋,习惯性的点了点头,一时想起夜色太深,这才开口:“何事?还不睡。”

“你不是也没睡麽?”凌长赋笑着走过来。

“嗯,在想一些事。你何时还朝?”柳筠衡问道。

凌长赋一怔,许久才应道:“快了,大概一年之后。”说完他忍不住大笑。

“那还好,多少可以潇洒一番。”柳筠衡难得的没有嘲讽。

“是啊,终于可以心无顾虑的离开那深不见底的地方了。”

“你这话说的早了,不过是出了虎穴入狼窝。但是话又说回来,若你也是只狼,倒是无碍。”柳筠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回吧。”

“你先等着,我还就不信做不成那只狼。”

柳筠衡看了他一眼,笑:“是是是,凌大将军变成凌少侠,如何不是如鱼得水?”

凌长赋翻了个白眼,没再吭气。

******

第二日天明程风便出门办事去了,柳筠衡原本打算回青门饮,想着回去也无事,干脆留下来等着。

“筠衡,待这也无趣,不如和我一起去凌云谷吧。”凌长赋见柳筠衡终日无所事事的样子,便想着带他四处走走。

凌云谷便是云林十三坞所在,位置偏僻,却是极好的修身养性之所。

柳筠衡摇了摇头,婉拒道:“不了,我还是想等老头的忌辰过了,再做考虑。”

“这样也好,那这样吧,我今年也再去他坟前祭一杯。”

柳筠衡点头默许了。

“他当年把我丢到凌云谷,若不是老巢不改,我后来也不能认识你。你说说,他这可是造孽不浅。”凌长赋靠在扶栏上,回忆起当年,半带赌气的说着话。

柳筠衡听到这话倒是笑了:“按你的话说,你我相识一场算是孽缘了。啧啧,老头他果然是造孽,没白的让我这平民百姓认识了凌大将军。”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说你一个青门饮的主子能不能别总在我面前自贬?你这样让我很尴尬的知道吗?不就一个破将军,你是不愿意,若是愿意,以你的才干,几年前就可以爬到镇国将军的位置了。”凌长赋心里也知道柳筠衡在和自己开玩笑,但是既然这下在闲话,自然也不会让他半分。

“你都说了那是深不见底的地方,我这水性不好的,如何活?”柳筠衡又笑,许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与他人聊天了。

凌长赋沉默了一下,柳筠衡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天生一副怪脾气。放眼这世间,敢这般与柳筠衡交谈的,或许除了青门饮四大护法之外也只有他了。

“你水性不好啊,我也不怎样,关键时候还记得给兄弟搭把手哈。”凌长赋看着他,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对他眨眼睛。

柳筠衡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下又没有别人,你这装的给谁看?对了,我想着今年就给老头唱《霸王别姬》,给他唱一回。”

“好好好,这敢情好。哎呀,这真是难得。你这有好些年没唱这出了吧,对了,还有那个《贵妃醉酒》,也有几年没唱了。”凌长赋听他说要唱《霸王别姬》,心里那个得意的。

柳筠衡听他提起《贵妃醉酒》,顿了顿,笑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