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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戏子难缠

都没这自信,他倒是对他信的很。

“行行行,一切您说了算。只是说好了,待他登顶之日,便是我离开之时。”

老头哈哈大笑:“这个么,你随意。你乐意留下就留下,不乐意留下,随时可走。不过老头子我很欣慰,这么多年,你比我想的要好很多。”

“是吧,总算没白活了这些年。”柳檀笑了笑,也不多说。

“你今日用了笛音杀,日后好好休养才是,不然你的嗓子,只怕要毁了。”老头点了点头,对他正色道。

柳檀有些不明白,他只是觉得胸口闷,和他嗓子能有多大干系?便问道:“你当初只说慎用,会反噬,这到底怎么回事?”

“反正你好好护着你的嗓子,老头我还想着多听你唱几曲。柳家公子会唱戏,这曲子老头我年年听着,断了可不好。”老头说完,大笑着拄着拐杖慢慢走远了。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竟也不知又到了何处。只听耳畔又传来几声叫唤,柳檀慢慢的转醒过来。

“筠衡,你可算醒了,没把我吓死。”竟是凌长赋,一脸焦急的看着他。

柳筠衡笑了笑,问他:“怎么了?”话一出口,便觉嘶哑难听。他心里一惊,老头在梦里所言,看来是真的。

凌长赋心疼的应他:“我昨日才从凌云谷回来,方才得了信,立马就过来了。子淇说他没事,说你被笛音杀反噬了。可是真的?”

“没事没事,哪里那么严重。去,给我倒杯水。”柳筠衡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说话。

凌长赋自然马上照办了。又问道:“你这今日还好去的及时,不然一准出事。你如何料得的?”

“他人呢?”柳筠衡没有回答,只是不见宇文淇,便问道。

凌长赋低声道:“子溪也来了,这下应该是在小公主哪里。”

“哦,没什么料不料的,他出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故而折返了取了剑跟上。”一连喝了两杯水,柳筠衡总算觉得自己的嗓子好受多了。

“皇上大怒,派了人去大理寺严查,这下听说是派人去了晋王府里。”凌长赋来时,命手下之人打听消息,这下倒也不是特别清楚事情因由。

柳筠衡调整了一下身子的姿势,他轻叹了口气:“算不上背锅的,到底是被当了棋子使。可惜了,在皇家这样的地方,还是手足。”

“皇上下了令不准人打扰景王府,我和子溪是接着宣旨进来的,一会就得走了。筠衡,要不,你先回去吧,在这里这样,我倒是心里不好受。”

“去你的婆婆妈妈的,都什么个事?到底这是谁的事情,你倒是给我装好人,忽悠谁?”柳筠衡变了脸色,就差转身不理了。

“前辈这坑人坑的,这好好的一个人。”

“你说老头啊,我刚才梦到他了。好歹又被骂了一遭,唉。”柳筠衡也为自己心疼,怎的一个惨字了得?

凌长赋哈哈大笑:“你可别忘了,笛音杀这东西,江湖传言也只有前辈用过。你简直能折腾,我真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在你面前是个废物。”

“凌大将军,你不说话我不会当你是哑巴。”柳筠衡没好气的应道。

正聊着,宇文淇兄弟走了进来。

“醒了,可好些了?”宇文淇见到人醒了,比什么都开心。

柳筠衡点了点头,又听宇文溪道:“若不然唤个太医来看看,今日若不是柳兄,只怕后果难料。”

“多谢贤王好意,还是别惊动太医了,只是反噬,我调息几日就好。”柳筠衡阻止道。

凌长赋也在一旁帮着说:“这事还是他自己弄把,景亲王府上也不缺药材,筠衡自己懂医术,没事的。”

“那我们先走了,如今这景王府由凌家军来护卫,大可放心。”宇文溪说着,同凌长赋一道告辞离去。

柳筠衡见他们走远了,撑着身子慢慢坐了起来。

“衡儿。”宇文淇忙扶着他。

柳筠衡摆了摆手,对他笑道:“我倒是渴得很,你若心疼我,帮我倒杯水去。”

宇文淇自然照办,桌上放的是秋枫特以泡的灵芝茶,宇文淇自己尝了一口,见味道不是太苦,这才端给他。

“我是第二个敢用笛音杀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到这一段莫名的想笑,噗哈哈哈哈哈

我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小六23333

☆、晋王被废

宇文淇点了点头,这话他是信的。江湖上传言着这种功夫,但是传言是失传的武功。他也是在柳筠衡给他的那本剑法里看到的,特制的短竹笛,两声单音,可操纵所有的攻击对象。

只是这样奇妙的有些血腥的功夫,代价是吹笛者会受到反噬。而且武功越好,反噬却严重。

难怪,他昨晚又把自己的内力传了过来,是已经料到了麽?

柳筠衡倒是没在意太多,这几日陪着宇文淇在他府中散心时,他就注意到外头有异常。他以为宇文淇知道这事,故而也没提起。

进宫面圣或是去后宫自然是不能带刀剑之物,宇文淇若是内力不够,今日就有可能会惨死。

“你能不能别一脸悲戚的样子,我这不好好的活着嘛。”柳筠衡一脸嫌弃,他看着宇文淇的样子,心里越发的无奈。

“把你的竹笛给我。”宇文淇突然伸手向他要那只笛子。

“额?你要它做什么?”柳筠衡说着,还是将笛子掏出递了过去。

“替你看着,省的你哪天又用笛音杀,忘了它,以后不准用。”宇文淇一脸霸道地看着他,口气更是凶巴巴的。

柳筠衡有些哭笑不得,到底还是小孩脾气。他笑道:“那你把这笛子毁了不是更好?”

“不,我喜欢这笛子。”宇文淇有些执拗,却忽然换了口气,“好歹,今日你是用它救了我性命。衡儿,说来,我又欠了你一命。”

“说什么欠不欠的?还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还了。”柳筠衡话没说完就被宇文淇伸手掩住了嘴。

“你也开始胡说了,那我宁愿还不了。”

“好,不还。”柳筠衡含笑应道,说着又接过宇文淇为他续的茶。

宇文淇待他饮尽杯中茶水,对他道:“对了,二哥说接阿沐过去,我让他带去了。”

柳筠衡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他不想多说,毕竟对他来说,这是宇文淇的家事。

“自古皇家恩怨多,别人家的手足都是手足,我们竟是出仇人。”宇文淇很是无奈。

他不是一个有仇必报之人。在他看来,哪怕是自己母妃的事情,他也不过是想求一个真相。而如今,他却被他这些兄弟硬生生的逼上梁山。

若不是二哥和小妹对自己是真心的好,他只怕早早地就对这个所谓的家,绝望了。

柳筠衡忽然笑了笑,见宇文淇一脸疑惑,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