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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戏子难缠

文淇得了云林老人的话,心里轻松了不少。

“正说你呢,你就来了。”凌长赋故意笑道。

宇文淇也笑着坐下,问道:“哦?说我什么?”

“年纪轻轻,武艺高强。”

“凌大哥过奖了,您这几日都在让着我,哪里谈得上高强?”

“那你改天和筠衡比试比试,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夸你。”凌长赋大笑,这人,谦虚地会说话。不简单。

说笑了一会儿,凌长赋告辞离去。

“衡儿,前辈对我说了。”宇文淇咽了口茶,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柳筠衡却不理,只是见他开心,便含笑道:“我说了,不是坏事。”

宇文淇用力点了点头:“前辈说可以的,我也觉得可以。”

他依旧没问他算的是什么,他也依旧没告诉他他算了什么。我信你,何必说破?

“若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柳筠衡补了句话。

“好。”

门外传来叩门声,宇文淇起身去开门。来的是楚天寒。

“我来看看筠衡。”楚天寒没料开门的竟会是宇文淇,宇文淇点了点迎他进来。

“这是程风让我给你的,是如今朝廷所有武将的名录。不过你别谢我,这东西是大哥送来的。”楚天寒说着,递给柳筠衡一卷书。

“还是多谢天寒兄亲自送来。楚大哥那边,改日筠衡亲自登门拜谢。”柳筠衡双手接过,小心的好。

楚天寒摇了摇头,对他道:“反正横竖我们凌云谷都是那个意思,你大可放心去做,不必担忧这边。只是,若需时,我尽力。”

“多谢。”

“这个,是我给景亲王的,还望王爷下。”楚天寒说着,又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递给宇文淇。

宇文淇也只是默默了,说了句多谢。

待后来楚天寒走了,他才将那锦囊拆开。里面不过四个字,不弃不疑。那是写给宇文淇的话,却是为了柳筠衡。

你的选择,我们尊重,能做的,不过是尽力全了这份兄弟之谊。

“你说你是弃子,却有这些好兄弟。不过我如今有了你,我也不觉得我是弃子了。”枕在柳筠衡身旁,宇文淇轻叹了口气。此夜身侧有你相伴,心安无憾。

柳筠衡轻笑了声,他道:“我是弃子不错,可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弃子。或许,是因为爹娘抛弃我得时候,我还尚在襁褓之中。”

“衡儿,你知道我六哥麽?可能不知道。”宇文淇自顾自的说着,他低声道,“我听秋枫她们说,六哥是和我差不多时间出世的,同样是母妃被贬。可是,六哥的母妃,在临死之前,把他掐死了,那时候,他也不过是在襁褓中。”

“我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最后,大部分的罪名,是我母妃担着?她若能做出那么多的事情,又怎会早早的被囚禁?”

他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发哑。

“你要复仇还是只想知道真相?”柳筠衡很冷静的问他。

☆、再唱霸王

柳筠衡的话让宇文淇有些错愕,他迟疑了一下,对他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会不会去复仇,只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

“只是想知道麽?那我到时候,让程风和你说说他手里的线索。”柳筠衡迟疑了一下,口气里带着犹豫。

宇文淇也不知他这话何意,只是笑了笑:“好,我到时候去问问他。”

“人生苦短,若背负仇恨活着,太累。”柳筠衡说着,侧身睡去。

******

又住了两日,柳筠衡和宇文淇商议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辞离去。

阳春三月,出了凌云谷往落青谷去的路还很长。柳筠衡习惯了漂泊,自然一点不觉。宇文淇虽说有些疲倦,但是习惯性的隐忍,也不曾吭声。

柳筠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飞身落在他身后。他一手抱住他,一手接过缰绳。附在他耳畔轻声道:“你睡吧,我在这。”

“你不累么?”宇文淇转头看着他。

“这下还好,待你睡够了,再说。”柳筠衡说着,喊了声,“驾!”

上年祭祀以后,柳筠衡就再没来过这里。坟头的青草又露了一截,周围也是遍地浅草。

“爷爷走后,我也不想去寻什么风水宝地,照他的遗愿,就埋在这里。”柳筠衡说着,拔去坟头的那些草。

“这里和凌云谷一样,所以,这些年除了凌兄会陪我过来,就再没别人来过。”

落青谷在一处名唤落青谷的深山里。人到这里,只觉一片幽静。柳筠衡话不多,念着宇文淇是第一次来,还是带他各处走了走。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熟悉的。先时和你说的桥,还真不是灞桥,是后院过去的一座石桥。”穿过后院,柳筠衡指着远处隐在云雾中的石桥。也不知那石桥通向哪里,远远地。

“这里,只有你和前辈么?”

柳筠衡点了点头:“基本上都是,凌兄偶尔会来。爷爷走了之后,几乎就我一人待着。我离开,还是因为青门饮。”

他不想多提那些年的事情,那一年,若不是想着青门饮是老头留下的,他是不愿意去掺和那些纷扰的。

“要过去么?”柳筠衡看着宇文淇一直安静在站在他身旁,听着那些过往。

宇文淇点了点头,笑道:“走。”

柳筠衡走的更快些,一袭白衣渐渐隐在那些云雾之间。宇文淇走进了,才见得他那白纱罩衫里面几杆翠竹,再走进,才见得他人。

石桥过去,有几株已经爆青的垂柳。柳筠衡走过去,看了看那几株老柳树,忽然他走到一株树下,扶着树干看了一会儿,他笑了。

“发现了什么?”宇文淇跟着走了过去。

“小时候太无聊了,这一株柳树被我刻了字。想着那年爷爷说,如果这株柳树活不成了,都是我造的孽。”柳筠衡笑着指着树干上的一处划痕,“看,这一处划的最深,都结了树痂了。”

宇文淇看着,忍不住大笑:“原来年幼时都差不多。不过洛云殿那边,没有柳树,我年幼时太无聊,更多的时候,是在那颗老槐树下挖坑。”

“我都是在夜里给爷爷唱曲,你晚上,帮我点烛。我一会儿去取衣服和装束。”柳筠衡说着,站起身往屋里走去。

“你和凌大哥都喜欢藏酒么?”宇文淇见他回屋之后先去取了放在柜子里的两坛酒,一看,是花雕。

柳筠衡看了他一眼,将酒坛给了他:“这些都是凌兄放在这里的。我平日是不喝酒的,大部分的酒都是他们拿去的。”

说笑了一番,宇文淇催他去将衣服取出。

宇文淇看着那些东西,脑海里已经在勾勒一会儿柳筠衡的样子。他拿起那如意冠,看了看面上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