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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戏子难缠

儿,他开口道:“我先时听人提起过这一带出过一些事,方才听你二人的话,想了些事。”

“前几年是出了点事,不过我离开长安好些年,所以后来那些事情基本都是微烟和程风摆平的。”柳筠衡同他一道在河岸边走着。

宇文淇忍不住笑了:“你这甩手掌柜做的,你都不怕么?只是你人安好,那就好。”

“我能出什么事?”柳筠衡反问道。

宇文淇摇了摇头,他对他指了指桥。“过去吧,方才没陪我走完的路,这下无人在了,陪我走一遭。”

“走,是该好好的走一回。”柳筠衡含笑看着他。

并肩而行,慢慢的走在桥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走过灞桥的时候,宇文淇忽然拉住柳筠衡的手。

“随我回青门饮。”柳筠衡看了他一眼,吹了声哨子。

“好。”宇文淇大致能猜到他要做什么。跟着他策马去了青门饮,果然,柳筠衡马上让人清点了所有在青门饮的人。

微烟和娇画一脸惊异,如何就发了这么大的火?只是也没敢说话,默默的在一旁站着。

“筠衡。”宇文淇挡在他面前,低声叫道。

“内忧不解,后患无穷。”柳筠衡的口气冰冷,顿了顿,又看着他道,“若你不忍,我让人先带你回去。”

宇文淇却冷笑了一下,他看着他道:“那我今日倒要看看,青门饮的掌门是如何处理内忧的。”

他说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也不理柳筠衡,看着堂下匆匆忙忙来往的人。

很快,大堂安静下来,程风带着人走了进来。

微烟一见那人,立刻变了脸色。这人正是雨霖铃门下最得意之人雁飞。

微烟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她们一早上接到影子的情报,就匆忙回了青门饮。影子的情报只两个字内奸,程风负责了所有的事情,其余人都在堂内等柳筠衡回来。

柳筠衡的手指扣在椅子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柳筠衡仿若未闻一字,依旧是敲着扶手。许久,他道:“青门饮的门规,你们,是不是都忘了?”他一字一顿的说着,看着堂下站着的跪着的。

雁飞听他这话,心知已经无力挽回,轻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柳筠衡道:“公子,雁飞知错,愿受罚。”

“属下督管下属不严,请公子重罚。”微烟站了出来跪了下去。

程风看了微烟一眼,想说话又不敢开口。他们都知道柳筠衡的脾性,若是这下太多人求饶,只怕一会儿越发没有挽回的余地。

“管刑罚的都在犯事,这还真是有趣的很。”柳筠衡的语气依旧是平静,面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宇文淇坐在一旁,看了看下面跪着的雁飞,又看了看坐着的柳筠衡。他摇了摇头,这样的情况,的确讽刺。

雁飞跪着,只管磕头,都磕出血来了,也没拦住他。

“别磕了,既查出了是你,一会儿自然要领罚。微烟,你说说怎么罚吧。”柳筠衡冷声道。

微烟一愣,继而咬了咬牙。她开口道:“或死,或废全部武功逐出青门饮。”

“筠衡。”宇文淇开口唤道。

柳筠衡没看他,只是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笑道:“我常对你们说,外患不可怕,内忧才可怖。可是好像,没人当一回事。”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继续说道:“今日既然淇公子开了口,我给这个面子。你们两个,各自去领鞭刑就是,顺带,把门规抄十遍。”

雁飞闻言,开口道:“公子,这是雁飞自己的过错,微烟姑娘一个女儿身,如何挡得住青门饮的鞭刑?雁飞愿一并承下所有鞭刑,望公子成全。”

“所有鞭刑?”柳筠衡冷哼一声。

微烟却仰头道:“公子,既是犯了错,微烟愿受罚。微烟谢公子不杀之恩。”或死或驱逐,这个只对于普通的教众而言。像微烟这样的,若是真的罚了。哪能有死的机会?

“既然雁飞要领,那就鞭刑四十,其余照旧。”柳筠衡冷冷的扫了一眼堂下之人,他道:“莫要逼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谢公子不杀之恩。”雁飞重重的磕了头。

柳筠衡看了看宇文淇,他起身,对着微烟和雁飞道:“你两一会儿到我屋里来一趟。”

“遵命。”

宇文淇有些无奈,还是跟着柳筠衡回去了。

“衡儿,你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可怕。”回到屋里,宇文淇叹了口气。

“吓到你了?”柳筠衡转过身来看着他,见他依旧是摇头。

宇文淇笑道:“我哪有那么不经吓?只是,真的有点可怕。我忽然想起那年凌大哥和我说的事情,他说你生气的时候,是谁的话都不听的,而且……”

“而且什么?”

宇文淇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怕,所以我就不说啦。”

“别怕,我脾性就这样。”柳筠衡说着,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宇文淇顺势将他揽入怀中,坏笑了一声:“小孩脾气。”

门外传来叩门声,柳筠衡朝宇文淇点了点头,这才应道:“进来。”

“公子。”微烟和雁飞齐齐叩首。

“让你们来,我只是想知道,雁飞到底说了多少的话出去。”柳筠衡依旧是习惯性的叩着桌案。

雁飞微微抬头,看了看柳筠衡,又看了看宇文淇。他咬了咬唇,犹豫了半晌,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

“属下和叶离相识的早,交情也不错。属下一直知道叶离的心事,他喜欢公子,很多年了。那一年也是因为担心公子,所以才乱了分寸。去年末时,偶然在山下遇见他。他说,想再见您一面。有些话,想亲口对您说。我这才应了他,那日见四大护法都去了灞桥附近,想着是公子回来了。就对他报了信。”

柳筠衡听着这番话,面上依旧没有半点表情。只是很久之后,他开了口:“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公子,恕属下多言,叶离他,还活着吗?”雁飞走到门边时,开口问道。

柳筠衡点了点头:“活着。”

“多谢公子不杀之恩。”

“我留着你们,有我的意思。只是依旧是先时的话,我的事情,你们勿要干涉。”柳筠衡冷冷的扔出一句话。

微烟垂了头,她不敢去看柳筠衡。她不得不佩服柳筠衡,一如在他六岁那年。在那曲琴音之后,在自己的身子可以动弹之后,她起身朝着这个六岁的孩子跪了下去。

“微烟叩见主子。”

“在想什么?”柳筠衡打断微烟的回忆,看着她,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

“在想,在想着微烟没有跟错了主子。虽然一不小心自己的性命都要丢了。”微烟托腮看着柳筠衡,笑道。

听微烟这话,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