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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戏子难缠

着云妃生前的点滴。他看的飞快,翻了很多的卷宗。快到黄昏时,他低声对柳筠衡道:“筠衡,回去吧。我想回去理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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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在金陵的时候,你才会对我说,莫要起了杀心。”宇文淇向楚天寒要了一壶酒,又给柳筠衡泡了一壶茶。

他一连喝了三杯,才慢悠悠的开了口。

“嗯。”柳筠衡低低的应了句。

“你知道全部的事情么,那为什么,给我的东西,一直不曾提起?”宇文淇借着酒劲问他。

“有些事,最终还是要你自己去找到真相,不是么?在这件事情上,我终究只是一个外人。”柳筠衡淡淡的应了句。

宇文淇低了头,又喝了几口闷酒。

柳筠衡知道他心里难受,可也不想再去隐瞒。他开始讲述那些年的事情,把他所知道的,一一告诉给宇文淇。

“他们总说爷爷那是孽缘孽债,所以爷爷走了之后,他们总是在担心我。云林前辈知道你我之事之后,找我聊了一个晚上。倒不是不相信,只是爷爷他们的事情,太过残忍。”

“筠衡,”宇文淇抬眼看了看他,又忽然闭了眼。“我真的不敢想象,母妃的死,竟会是父皇一手策划的。”

“那时候,只有云妃是来自民间,而丽妃他父亲的官职不高,她又耿直。不然当年,只会是云妃一人死去。”

宇文淇忽然笑了,大声的笑着,他的笑声凄凉,又带着无奈。

“阿淇,你别这样。”柳筠衡按住他准备倒酒的手,“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筠衡,你让我醉一次好不好,我真的……”宇文淇用力掰开柳筠衡的手,他哀求道。

“筠衡,我这辈子会背下来的第一本书,是《孝经》。我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母妃就走了,这辈子,连对她尽孝的机会都没有了。可是父皇,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二哥说的没错,那是孝子的子,可是他还不一定愿意认我这个儿。”

宇文淇说着,一把将酒壶抢过,猛灌下去。

真是作死,柳筠衡见状,忙起身过去把酒壶夺下。他一个字也没有,只是揽住他的肩头。

“把酒给我,给我!”宇文淇早已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他这下只想挣脱开柳筠衡,让自己大醉一场。

“醉了就去睡觉,横什么横?”柳筠衡喝道。

“我……”宇文淇看着柳筠衡,却忽然清醒过来。他笑了,“筠衡,你还是喜欢这样教训我。”

他说着,又靠在柳筠衡胸膛上。

“没把你打残了算我仁慈。”柳筠衡不屑的应了一句,又倒了杯茶给他。

“哈,你愿意照顾一个缺胳膊少腿的人一辈子?”宇文淇嬉笑道,仿佛转眼就忘了方才的事情。

柳筠衡一手扶着他,一手又给他倒了杯茶:“看我心情。”

“得,柳公子,在下真是怕了你了。”宇文淇将杯中的茶水饮尽,这才坐了起来。

柳筠衡看着他道:“你方才那算什么?自暴自弃?”

“衡儿,我还是会兑现我当初说的话。但是,我一定要让真相公布天下。”末了,宇文淇还是开了口。

柳筠衡点了点头,松了口气:“阿淇,不要太为难你自己。”

“不会,我一开始也就只想着要一个真相而已。再怎样,母妃回不来都是事实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宇文淇摇了摇头,他嘴角一直带笑,“衡儿,谢谢。”

柳筠衡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行,明日呢,再进去吗?”

“我本想晚上进去的,这下看来,得到明晚了。明日,白天的话,我们在洛阳城走走吧,难得来一回。”

“行,依你。”

☆、原来真相

夜越发的沉重,柳筠衡看着宇文淇,又拍了拍他的肩。宇文淇看他时,他已经站了起来。

“去哪?”

“随意走走,帮你醒醒酒。”

宇文淇笑了笑,跟着他往外走去,随手把自己的追风带上。

“这是将军府,你这样,小心楚兄和凌兄教训你。”柳筠衡取笑道。

宇文淇看了看手里的追风,笑了笑:“不知怎么的,今晚就是想带它出来。你不是说身子好了要和我比试比试么?”

“别,省的明日你和他们说我欺负你醉酒。”柳筠衡摇了摇头,他才不落套。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板?”宇文淇笑了笑,打了一拳在他肩头。

“再过几日,该是你弱冠了吧。”柳筠衡的右手放在宇文淇的头上,“真快。”

“是啊,仿佛昨日才是我们初相见,我带着满心的忐忑去见你。今日,我已经可以同你并肩而行。”宇文淇含笑应道。

两个人慢慢的在石子铺的小路上走着,看着周围已经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风景。

柳筠衡忽而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恍惚,他定了定神又陪着宇文淇继续走下去。

最后,柳筠衡是被宇文淇抱回屋里的。

“我不过是乏了,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柳筠衡看着宇文淇一脸担忧,他也不过是笑了笑。

“好,你睡吧。”宇文淇不敢再多言其他,点了点头,让他睡下。

筠衡,是我不好,让你拖着病体陪我左右。我还偏偏一点懂事的样子都没有,衡儿,我已经没有母妃了,我真的不能把你也丢了。

第二日柳筠衡醒时,宇文淇已经不在身旁,屋里也没有人影。

“他今日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到行宫还有些事。我问你时,他说还在睡着,让我们别去叫你。”凌长赋见柳筠衡来问,便将早上的事说了。

柳筠衡闻言,实在有些无奈。正准备出门,却被凌长赋拉住。

“你人怎么了?气色这么差。”

柳筠衡摇了摇头,挣开凌长赋的手道:“我没事。我去找他。”

“他和天寒在一起,你气色这么差,还是待在将军府歇着吧。”凌长赋劝道,宇文淇走之前就说了,昨夜似病发,让他好生养着。

“你别管我,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柳筠衡冷了脸,他看了看,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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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宇文淇刚想进屋,见到柳筠衡,不过笑了笑,步子却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柳筠衡不过微微颔首,并不答话。

“你随我进来。”宇文淇见他冷着脸一言不发,顿了顿,便叫他一道进去。

柳筠衡抱胸看着他,见他一直忙着找东西,便开口问道:“再找什么?”

“一个玉钗,先时问程风的时候,他说的。找到那个玉钗子,或许才知道那个箱子放着的是什么。”宇文淇皱了皱眉,他指了指柳筠衡的腰间的玉佩,又道,“和这个一个颜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