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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

叶文屿嘿嘿笑着,挠了挠头发。

楚望想起了什么,问道:“我姐姐一早便订了门亲事,你不会不知道罢?”

叶文屿楞了下,“我知道啊。”

“那你还追求她?”

“她说这门亲事,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最后大约是成不了的……所以我才。”

楚望皱眉道:“她这么跟你讲的?”

叶文屿点头。

“原话?”

“八九不离十?她讲话十分委婉曲折,我也只能听懂个八九成,兴许是这么个意思吧?”

楚望哼笑一声,说:“既然你与她有这么多说话机会,不至于请不出来与你打网球呀,何至于要来托我。”

“她……她不大搭理我的。”叶文屿踟蹰了一阵,不知该不该说。过了阵,也还是说了:“她说她有一位别的意中人。”

楚望哦了一声,“那你该失恋了啊。”

“我四处都打听不到,心想也许这人只是个幌子呢?”叶文屿叹了口气,“你知道是谁么?”

“不知道罢。”

“那你替我请她来打网球么?”

楚望抬头看了叶文屿一眼。只见他像只大型畜牧犬一样冲她讨好的笑,就差只摇尾乞怜了。

她于是点头道:“行啊,我帮你请她,不过到时候我也不会只请她一个人。”

两人在后院站着说了会儿话,算是做做样子,没一会儿便说笑着转回了前院里。徐少谦已将一干桌椅拾妥当,手里正拿着自制杀虫剂的瓶子在院子里同徐太太邀功。见两人过来了,便叫楚望稍稍等等,回屋里去抱了一沓书出来。

她翻看了一下:基础物理,基础算术,基础电路,基础声波学……一股脑的全是些基础打头的书。

徐太太强烈谴责道:“留待吃过晚饭你再拿出来呀,倒像是要将人赶走似的。”

楚望抱着书,笑着说:“家里规矩严,没有事先讲的话,需得按时回家里吃饭。”

“那你同家里人大个电话?”徐太太想了想,这才颇为可惜的恍然道:“哎,如今电话还没通过来。”

徐少谦笑说道:“那就改日再吃。”

徐太太瞪了他一眼,这又去发落叶文屿:“那你两一块回去?”

叶文屿道:“我留下来陪叔叔婶婶吃饭。”

楚望没忍住笑了。

徐太太咬牙切齿道:“那你也要将人送去车站。”

叶文屿应了一声,朝楚望看过去。楚望憋笑憋到内伤,同他使了个眼色,谢过了徐教授和徐太太,便和叶文屿一道往外走。她摘下背包,小心翼翼将那封信拿出来,将那一沓书装进去之后,再将信放在最外面,却没察觉一张照片从信封中掉了出来。

徐太太视力不大好,只看着少男少女的背影问道:“也挺般配的吧?”

一辆公共汽车一阵风似的过来了,徐少谦叫了她一声,两人却都没听见。

“……这丢三落四的丫头。”

他低头拾起那张照片。虽是无意识的,却恍然看到了照片背后的那首英文写就的短诗。

是一首情诗。

另一面,是一个少年与同伴在高阔的饭堂中央,人手一只巨大的汉堡,笑容灿烂的准备开吃。

他将照片拿在手里,对面的叶文屿正揣着手从公交站往回走。回想起徐太太的话,徐先生兀自笑着摇摇头:“兴许不大般配。”

第34章三四 徐宅与网球场之四

言桑先生谨启,

近来尝听人说“吃什么像什么”,虽觉不大可信,却十分可爱。吃土豆像土豆,吃鸡蛋像鸡蛋,吃面包像面包……待见到你时,只要见得状似土豆鸡蛋面包奶酪的人,一准是你没错了。

这样一来,胖些倒也无所谓了。

学校同学近来喜爱讲刊载的鬼故事,时常三五人聚在一起听,有时听着有趣,便也同她们面无表情的讲上两句。不时便将众人吓得四散而逃,竟因此获赠“山林道袁枚”美誉。

故而,阴测测的言桑先生,恐大约也吓不着山林道袁枚的。

秋日天气里的香港,阳光倒是十足充沛,却再不敢多晒太阳了,唯恐同你站在一处,黑白无常似的,太过滑稽。

顺祝安谧

民国十五年九月廿九日

楚望

近来因为上海带来的几本《东方杂志》上刊载的志怪小说,使唱诗班的女孩子们分外团结了不少。礼拜结束,便三五成群携手乘车去剧院、书店或是咖啡馆:互讲鬼故事听。

听上两耳朵之后,她只觉得乏善可陈。对于生在一个信息大爆炸时代的楚望来说,那都是些洒狗血的老梗。偶尔兴致上来,她便捋起袖管,同她们讲上两段自己觉得还算有些意思的老段子:

其一是,某校舍死去一女子。新生入校,发现那间宿舍大门无法开启,便透过钥匙孔往里窥探。除开一片血红之外,什么都没有。众人皆十分疑惑。去询问高年级学生,答曰:该女子临死前因怨恨颇多,故而瞳仁血红。

其二是,某独居女子邻居死于家中。邻居殁的那日,她见一陌生人从邻居家离开,却未多想。隔两日,警察上门询问:可记得那日所见可疑男子相貌?女子答:不大想的起了。警察便走了。又两日,凶犯被抓捕,报上刊载了凶犯相貌,正是那日上门盘问的警察。

这两则故事吓得一众女孩们惊叫连连,楚望也因此一战成名。女孩子们嘴上说着:“再也不要同楚望一同玩了,想起她便想起那两则故事。”而隔了一周她们便都将这话忘了个一干二净,礼拜结束便将楚望团团包围起来,纷纷表示要“请她喝咖啡”并“听她说故事”。

感恩节在即,不少女孩商量着结伴去浅水滩,或是附近某个离岛上玩。但终归大都是些衣食无忧的大小姐,对于在外旅行住宿没多少经验,这事便暂且搁置了,却总念叨着想上附近哪处去玩一玩。

弥雅与真真作为一众女孩子们的两位领袖,最近却因楚望而常常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拌嘴时尚且还好,最可怕的是两人互不说话时,远远的峙立着,两人中间众人皆能感受到莫名的低气压。

通常情况下,两人中间只隔着一个楚望。

某天女孩子们都商量着去哪时,便有人问楚望:“博闻强识的山林道袁枚有什么建议的地方吗?”

她想了会儿,说,“叶文屿倒是请托过我,帮他邀我姐姐去他小叔家打网球。”

薛真真看了她一眼,说,“他请你姐姐,我们去做什么,给他们作幌子么。”

“她不是不喜欢那南洋人么,怎么肯去?”有人问道。

楚望笑了,“你们还是不太了解我姐姐。”

弥雅笑道:“我猜如果薛大小姐去,林二小姐一准也会去的。”

薛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