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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

舞升平。有句诗叫商女不知亡国恨,说的就是上海畸形的繁华而已。”

“嗯。如此说来,倒也能明白你为何不去留学了。为什么你又要去香港?香港可是英国人的地方。”

“香港只是借出去而已,还回来是迟早的事。”

谢择益微笑,孜孜不倦,“所以为什么不去留学?”

楚望看他一眼,沉默片刻,问,“谢先生明知玛玲姐结婚了,偏要去黄先生跟前招人烦,为什么?”

“哦?原来是那位黄先生?”谢择益若有所思,回答道,“我与玛玲,是她权衡抉择后放弃的我,因而我并没有什么好愧疚的,她也没有。何来烦一说?”

“那么你觉得我为什么不去留学?”

“‘师夷长技以制夷’。”

“不去留学,是我权衡抉择后放弃的。对于不留学这件事,我没什么好悔的。谢先生又有什么好替我叹惋的?”

谢择益轻声笑了,“闲聊而已嘛。”

“闲聊练习中文?”

“我中文差很多?”

楚望灵机一动,“你说我是我小姑妈心尖尖什么?”

“心尖尖二饿,上的人。”他面不改色的重复一遍。

楚望笑了一阵。

谢择益叹口气,“这个太难学。”

楚望往车窗外看去,“蚌埠华胜厚,不二价。”

“嗯,二。”

“虎标,儿童万金油。”

“嗯。儿。”

“心尖尖儿。”

“心尖尖二儿。”

“……”

车从二马路驶入外滩。港口有渔船也有邮轮,码头接驳的有黄包车也有黑色小汽车,有西装革履、宽阔健壮而行色匆匆的外国人,也有穿着脏兮兮破烂褂袍、矮小伛偻的黄包车夫。两个美国下级兵坐在一辆黄包车上拍相片,两个笑容灿烂的大小伙非要拉着那位面黄肌瘦、形容枯槁的车夫也入相片里以客人与主人、伺候与被伺候的姿态。

左侧江边步行街也林立了许多广告牌。车飞快的驶过,楚望只能看个究竟,伴着谢择益念广告牌练习中文的声音。

“口得意……开什么。”

“开膏。”

“什么什么牛奶,老幼什么宜。”

“鹰唛牛奶,老幼咸宜。”

“这几个字我都认得。罗黎照相馆……嗯?刚才出来的不是你那位男朋友么?”

谢择益一个刹车,楚望立马推开车门下去了。他已走出去不少距离,又隔着一条街。楚望跑了一阵,但想是不大可能追上的。

谢择益沉思片刻,在她身边缓缓并行,说,“你先上来。”

又开出去一截,谢择益解释道:“去英国的邮轮码头在后面,前面是去香港的轮船码头。”

“我知道……他的船早一刻钟,等他到了那边码头,再折回去,就赶不上轮船了……”楚望体力不支的喘口气,眼睛却死死盯着前面,“……他是去找我的。”

车依旧缓缓跟着楚望,谢择益扶着方向盘,却好似半个身子都趴在上面,眼睛懒懒噙着笑意。那双眼睛会说话,此刻应该在说:这人脑子不好使。

楚望盯着那双眼睛想了会儿,这才意识到:这是民国。全上海小汽车不过两万部,甚至都没什么交通规则,外滩马路上都是可以随时变道、超车及掉头的。

她猛一拍脑门,一头扎进车里。谢择益一笑,支起身子踩下油门。

两人追在后头按了两声喇叭,斯言桑转头来,隔着车窗玻璃一眼便见到后座那只大熊玩偶。

楚望下车时,斯言桑躬身递给她熬夜一整晚的战利品:五张照片,以楚望为焦距定格的画面。

“昨晚都没睡?”

他点点头:“想等临走前就能将相片给你,这样也还来得及道别。”

“可是如果我没在这里见到你,你再回去,就来不及了。”

“是么?”他疲惫笑着,“这不是见到了么?”

楚望刚才其实有些生气,火气窜上来,一见到他的笑容又兀自熄灭了,只好不说话。

“生气了么?那我这就走了。”

“嗯。”

“我真走了?”他侧过身,却偏过头来看楚望神情。

“……”

照片装入信封叠好,冰冰凉凉的塞入楚望手中。斯言桑替她打开车门,“为给你留个最后的绅士的映像,我先看着你走。”

楚望坐进车里,他又替她关好门,揉揉脑袋,手端正立在街边微笑。

她下巴抵在车窗上,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记得你说过,你想要做顾维钧先生一样的人物。”

斯言桑一愣,点点头,“你还记得。”

“你不要忘了。”

她再次嘱咐着,转头对谢择益说,“谢先生,请开车,麻烦了。”

车窗摇起来,楚望扭过头,不再看街边。等车开出去好长一段,再回头时,那人还立在那里,不知是看到到楚望回头了,还是回味过来什么话,亦或是碰到什么熟人白色小点往前动了两步。

车绕过一个弯,画面见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刻画谢先生和黄先生的同时,也想写一写道别。

*贝达加巴荣誉学会(phibetakappa):在美国,成绩优异的毕业生会获得学系推荐入该学会。这是美国最古老的兄弟会,于1776年创立。会员将得到一条刻有学会字母简称“Φbk”的金钥匙,可以佩戴,以示荣誉。请记住谢先生有这么一个道具。

*顾维钧先生:“弱国无外交”、真.国士无双。成就历经中华民国多届政府,主要是所谓的“职业外交家”即不分政治派别,不分政治信仰,一心一意为“国家”而不是任何一届的政府或党派办事。从而使得外交官作为一项职业,外交学作为一项学科能够独立起来,而不是政治的附庸,政治家的仆从。

(来自知乎)

顾的主要贡献,在于:

二战前:修改不平等条约

二战中:争取美援

二战后:为中国争取国际事务的话语权

1918年深冬,顾维钧抵达巴黎。这一年,他31岁。刚到巴黎,代表团就遭遇到了第一个打击--和会席位问题。各个国家被划分为三等,一等的五个大国英美法意日可以有5席,其它一些国家3席,一些新成立、新独立的国家2席,中国被划为最末一等,只能有两个席位,列强仍然把中国看得很低。虽只有两个席位,但五位代表可轮流出席。在代表团排名问题上,波澜又起。按陆征祥报送北京的名单,顺序依次为:陆征祥、王正廷、施肇基、顾维钧、魏宸组。然而北京政府的正式命令下达时排名却被换成了:陆征祥、顾维钧、王正廷、施肇基、魏宸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