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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

要明儿再去做,大家要继续存一天的疑,实在抱歉。

*关于黄先生,我知道像《情人》,当初写的时候初衷就是看到时有人能突然意识到“喔,这个时期楼下湄公河还有个杜拉斯”。

杜拉斯与“东尼”(书中没有名字,梁家辉版电影是“东尼”)并不是个例,而是无数贫困法国学生妹与黄种阔少爷间的包养与被包养关系(情人关系)。我当然知道《情人》有名,但是这个情节必须有。因为新加坡英殖(文化更趋向于中国大陆一些)有叶文屿了,越南法殖是东南亚殖民区非常典型一个地区。不是这种情人关系像《情人》里写的,而是《情人》是无数这种关系其中的一对。

第57章五七 病人之一

楚望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一早,算是来葛公馆头一天便体会到全身心放松的悠闲疲懒滋味。她将晚餐服褪下,洗个澡,从衣柜里找出惯常穿的暗红衬衫与白短裤,将两鬓头发松松的梳到脑后便下楼去。

她似乎起晚了葛公馆里上等些的丫头熨好早晨刚送来的报纸去餐厅。似乎昨晚葛太太已向各方传达到,诸多面生的丫头见到她都微笑道:“姑娘起了?姑娘早上好。”

跟着送报纸的丫头去了餐厅,亨利先生业已将葛太太吃过的刀叉餐盘拾起来。一见她,葛太太托着茶杯问候道:“可睡踏实了?过来吃早餐罢。”

楚望坐下来喝了两口红茶,“今天都有些什么新闻?”

“日本船入港不鸣笛,撞沉四艘轮渡,作孽。你猜政府怎么回应?尽为日本说好话,说他们也是无心之举,赔钱也赔的多。”

楚望笑道,“赔款这块肥肉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给瓜分了,要么中饱私囊,要么充军了。”

“香港的报纸能比内地中肯许多,实在作孽。”葛太太喟叹。

亨利先生将几份电报交到葛太太手中,葛太太皱着眉头快速翻看过后,“来港就来找我?最近工作日都不见客”

楚望忙用英文说道:“若是有应酬,姑妈尽管像往常那样安排就是。”

葛太太摇摇头,“我说过的话,从没有翻篇的理。”又问道,“一会儿做什么?”

“去拜访老师和师娘,还有油麻地的索米尔先生与阮太太。”

“今日周末,还抓的这样紧,”葛太太说道,“蜜秋买了些小吃,青团什么的,你出门时带上些。”

楚望笑着答应了,“差点没了礼数规矩,还是姑妈想的周到。”

“就你嘴甜?”葛太太敲了她脑袋一下,转念又说,“你那乱七八糟的英文口音,我实在听着古怪。姑妈别的不管你,闲下来好好让亨利先生纠正一番。”

楚望无奈笑道:“能听懂不就行了么?”

葛太太瞪她一眼,唤了蜜秋过来,说,“你来说两句英文让你主子听听。”蜜秋笑着说了几句,葛太太朝楚望看去:“她什么口音,你呢?你总不好是英国乡下来的,家里底下人却是上等的罢?”

楚望笑着吐吐舌,“好好,我这就好好改正。”

楚望搅动杯子时,刚好被端着餐盘进来的亨利先生见着了,后者眉毛皱了皱眉,正好与葛太太神情交汇。葛太太无奈一笑,表示今天先不与她说这事。

吃过蘑菇煎蛋与黄油烤面包,她在餐厅外走廊上向徐宅致了个电话过去。确认徐太太与徐少谦都在家,蜜秋便照着葛太太吩咐将包装致的点心给楚望装入包中。

她在门口穿鞋时,葛太太似乎有些不放心,倚在沙发椅上打量楚望。

如今时髦的白短裤长度,是在膝盖上面一点点,从白裤下头露出一整截的小腿,肌肤光亮洁白,只是有些瘦像橱窗里的木头似的。

矮了一些,没关系,如今正是窜个头的时候,便多给她喝些牛奶吃些骨汤牛肉;过分瘦了些,脸上却带着点婴儿肥,故而缺了点女人味。这倒更不成问题承了那位的血统,将来又是从我葛公馆走出去的,必定会成为一位象牙塔尖上的人……葛太太兀自想着时,楚望已穿好皮鞋,抬起眼来眯眯笑着和她作别。

葛太太补充说道,“这样长度的短裤,下面配双齐膝的半截丝袜才最时髦好看。”

“那我从下次开始这么穿。”

隔了许久再来见香港,天气比上海分外明朗。若上海是无袖长旗袍、白净丰腴的犹抱琵琶半遮面,那么香港便是细白麻上衣碎芭蕉绿缀红花裙的率直泼辣。

公交上没坐了,一路上山下山,楚望被闷出一身汗。刚才打电话过去时,她只问了先生太太在不在家,倒忘了再问仔细一些,给她徒然添了往莲花路多跑一趟的麻烦来。

从莲花路下了车,远远便看到徐太太躺在屋檐底下乘凉打盹,徐少谦立在一旁拿折扇给她送丝丝凉风此情此景好像时光徒然倒转五百年,屋檐底下的不再是徐太太,而是深宅大院里尊贵的长房太太;徐少谦也不是物理学教授,而是诗酒趁年华、打马长安过,春风得意踌躇满志的世家公子。

楚望不忍打扰,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突然暗处灌木丛里窜出团花影子,后面跟了个人,你追我赶到她跟前,吓得她一声惊呼。定了定神,才发现是徐文钧追着一只花猫在玩。再要仔细看,那一人一猫一溜烟的跑远了。

徐太太徐先生自然是被惊动了。楚望抱歉笑笑,远远的说道,“文钧少爷怎么舍得来这边了?还这么好兴致。”

“孩子嘛,玩心大。没人陪他玩,一个人憋闷坏了,总想找点乐子与玩伴。你徐教授不也是么?”徐太太抬眼看徐少谦,“以为你定是要去欧洲的,临别那天写完信便去躲起来不肯见你,指不定上哪哭去了。”接着笑眯眯同楚望招招手,“过来我瞧瞧,总觉得这些天不见,都瘦了许多。”

徐少谦笑道:“是么?兴许我真是去哭了。”

“我这不是又回来了么?”楚望笑说道,“师娘看起来倒是神不少。”

“净说瞎话夸我。前些日子才病了一场,昨天刚从医院出来,今天你就来了电话,倒也巧。”

“嗯?师娘怎么身体不舒服了?”

“老毛病了,不提也罢。”徐少谦替徐太太接过话题,“欧洲不好么?人人都想去欧洲,为了留学,变卖家产的,考七八年公留学的,大有人在。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肯去?”

楚望低头想了想,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老师给我那封信。‘一位物理学家该如何为国效力’?我想了很久,想来问问您是怎么想的。当下,科学能救国么?”

徐少谦笑了,“痴肥病人,转身也难,病又太重。什么药方都开出了,却都不大见效。”

他抬头想了想,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