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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

原子核物理研究院。

楚望觉得,很好。

从那天开始她便密切关注那两家报纸。一周之后,香港一家报纸却刊载了关于这周末太平山顶可以观测到射手座流星雨的消息,这则新闻在诸多对天象充满了美好幻想的少男少女之间口耳相传。

以至于某天楚望正上着数学课,突然有人拍了拍她,传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楚望小姐,能否有幸邀约您于礼拜日晚上太平山顶观赏射手座流星雨?

楚望看了一眼,将流星雨画了个圈,下面拿钢笔标注上:射手座天体碎片以高速度投射运行进入大气层,并在大气层内被销毁的辐射点天文现象是期末考点。

另:某些天体碎片可以撞击到地球表面,称之为陨石。任何流星雨现象都不能避未在大气层内被销毁的陨石现象。我比较胆小,所以,我就不去了,请你注意安全。

纸条穿回去后,那周之内每每再见到传纸条的那位男同学,他都会嘴角抽搐片刻,尔后默默走开。

楚望心中默默腹诽道:同学,我是真心为你好。抛开这可能是这学期末的物理考点不说,另外,我很难保证在与你一同观看天体碎片坠落现象时,不会说出一些类似于:明年有个叫艾德温.哈勃的人,将会观测到,远处的星系都在急速的飞离我们而去这就是宇宙膨胀理论的开端,而这个事件开始于约莫两百亿年前,那个时候宇宙是个致密体,密度无限大。后来发生了一场大爆炸,先有了时间概念,两百亿年后,才有了我们。

或者:在发射流星雨的射手座,如果我们去到那里,可以观测到银河系的中心。

也因此,当梁璋与徐少谦提出周末想上太平山顶时,她毫不犹豫的一口气答应下来。只因为在观测天体的过程中,这两人之中的某个人,兴许就会突然想起中子星或者致密恒星的存在。

她在其中推波助澜一把,何乐而不为。

作者有话要说:*春香就是牡丹亭里杜丽娘的丫鬟。

*艾德温哈勃是我的男神,源于一张照片,建议你们搜一下:哈勃在1924年于威尔逊天文台拍摄的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将会详细的向你们描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一位标准的欧洲贵族绅士,是什么样的气质与扮相。

第65章六五 病人之九

中子论文二月中旬投递,三月底录用,五月底加急刊载。到六月时,无数中文期刊与报纸都刊载了《中子存在》的中文翻译版。

一时间,递信请来港大采访徐少谦与梁璋的,邀请徐少谦去各大学校讲座的,内地有之,日本有之,新加坡有之……欧美兴许也有,但是碍于长途交通,邀请函兴许还没来得及寄到。

徐少谦一一推脱,然而也有几所内地学校,是打通各方关系,托到他旧日师长专诚来香港请他去,可谓机关算尽。推脱不开,也就去了两回。仅就这两回的演讲,又被许多报章大肆摘录。

褒扬之声有之,最多的是称未来两、三年内,某年的诺贝尔奖非此篇论文莫属;

贬低之声更甚,其中不乏质疑香港大学科研能力能否支撑从实验到全部计算过程的运作,对论文内容真实度存疑的,最终都被不久之后卡文迪许实验室发表的第二篇论证《中子存在》的论文逼得哑口无言。

世界物理界的权威都发声了,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无知的人类来反驳?

对于这些质疑与褒扬,以及随后而来的卡文迪许实验室在其后撑腰,徐少谦从未有任何表态。

从内地回来一趟,只问了楚望一句话:“我的演讲讲得如何?”

楚望魔法反弹道:“bullshit。梁璋说这是他这辈子听说过的最烂的演讲。”

徐少谦大笑,并诚恳承认:“中国人只擅长上书,不擅长演讲。若是让我奏请校长弹劾梁璋,必然是内容充盈,言辞慷慨激昂的。”

一到潮湿季节,梁璋必定告病几日在家,这是他多年隐疾。除了这个,大约是因为久坐不动,饮食也不大规律,梁璋还有点脊椎炎。前段时间缩在实验室钻研了数月中子,脊椎炎疼得他求爹爹告奶奶。徐少谦便给他老家娘写信一封,让她老娘揪着他的耳朵把他乖乖领回去扎针养病了。

假期过后回到校园,物理系的学生骤然多了许多。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去上新学期的原子论课时,往日里只有稀稀疏疏的学生,这学期突然座无虚席,连教室后排也站满学生,且肤色各异,身高体型也参差不齐起来。

后来听课监说,今年新生比往年多了两倍还多,尤其是物理系的学生。许多内地学生考不起英美公,又不肯去日本的,都来香港,而东南亚地区英国殖民地学生则更甚了。

除此之外,更好的消息是来自徐少谦的。

某天徐少谦对着研究室到的三份履历发起愁来。见楚望过来,便招招手让她过去,“你也来看看。”

楚望拿起那三份简历迅速翻看,心脏扑扑直跳来了!

她心念一动,决定先问徐少谦的意思。某种程度上,他选人的态度,决定了他未来两三年内的研究方向究竟是天文物理还是核物理。于是楚望反问:“你比较中意谁?”

徐少谦却反问:“不确定,所以想问问你的意思。”

楚望心里大叫:好哇,这个老奸巨猾的老东西,跟我打太极!于是微笑着说道:“如果是我,我就全部都要!”

徐少谦笑道:“若是我,会优先选择中国人。只因就国籍而言,我有些疑虑。”

楚望再次看向那三人的履历。

萨.昌德拉,原本这一年,这位印度物理系研究生,应该在出发前往剑桥寻找阿丁顿爵士的路上,并在从印度前往英国的船上思索出了昌德拉恒星质量极限学说。而现在,他改变主意,将履历投递到远东的香港。

王明默女士,这一年从金陵女子大学毕业,本该入学燕京大学物理系,如今,将履历投来了这里。

莉.迈……

前面两位初出茅庐,出于某种原因,转而求其道来了香港,楚望觉得不奇怪。

但是莉.迈为什么会来?她学术能力兴许与徐少谦不相上下,但论资历,她远在徐少谦之上。虽然在哈恩旗下无法大展身手,只能作为“助理”……但是现在才是1928,希特勒还没有上台,她还没有因为自己的犹太身份失去教学许可,仍旧是柏林大学的教授。

而一个年纪不足四岁的,仅仅因最近一篇《中子存在》才货些许名望,建在殖民地上,资金来源尚且说不清楚的香港大学理学院,能给她什么?

一个大展拳脚的地方?

虽然楚望无比希望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