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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

。像是蓄谋已久似的,见她出来,便朝她走过来。

尚未看清是谁,先辨出徐文钧的声音:“我不是早警告过你,叫你离我叔叔远点吗?你下午又打电话给他作甚么。你不听我劝告,出这样的事,也是你自找的。”

楚望苦笑:“你有言在先,我十分感激。但我没可能不找他。”

顿了顿,徐文钧又问道:“那么你喜欢他吗?”

“我喜欢他作什么?”

“不喜欢,还成天跟他呆在一起?你也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小孩了。你在我叔叔那里,你倒没有多重要吧,为什么事事非得你和他单独谈不可?”

“你小叔对我,与对研究院别的任何人没有任何区别。梁璋,罗伯特,昌德拉……如果我和他们一样,都是男人,你还会对我说这番话吗?”

“可是你毕竟不是。”

“是,我不是。正因为我不是,你就会有这种误解?世上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有无数种。怎么会仅凭妄加猜测,就武断的归结为最满足普罗大众臆想一种?”

“还会有什么样的关系?”

楚望想了想,抬头看着天上。因为近来天气大好,深冬夜难得竟能看到满天繁星。于是她问,“你看那一颗是什么?”

“星星啊。很亮的一颗。”

“嗯。这就是最大多数人的答案。也有一部分人会说,那是天狼星,只在冬天和早春能看到。它在猎户座东南方,大多数时候,是天上最亮的星星。”楚望眯着眼睛说道,“而如果你去问研究院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都会告诉你:这是大犬座α星,是一颗恒星,拥有一颗伴星。它拥有终态,由中子与质子之间的斥力支持,叫做中子星。达到这一种终态之后,它会停止缩,并且变为一颗白矮星,正如天狼星的伴星。”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徐文钧听得有些懵,而楚望却越讲越发神矍铄起来,“如果你问我,我会告诉你:它和这银河系的每一颗星星一样,都拥有自己的光谱。若它靠近我们,它的光谱会向蓝端移动;若它远离我们而去,它的光谱便会向红端移动。而这一结果将会证明一件事”

“我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是对的正如你此刻不能理解我一样。等你叔叔回来,你将这问题再问他一次,你看看他会怎么回答你。”

楚望说完之后,掉头便走。因脚步匆匆,与人擦身而过也没觉察。

徐少谦顿住脚步,正要问她为什么突然这么晚来了。楚望竟丝毫没看到他,眨眼功夫,一溜烟的出了院子上轿车走了。他摇摇头笑了,“怎么来去匆匆的。”

再往院子里走几步,尚未同文钧说话,文妈迎了出来,哽咽着说道:“老爷,您可算回来了。”

见她神色不对,忙问道,“太太怎么了么?”不等她回答,快步进了屋去。见徐太太仍旧好好的躺在床上,便松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来,伸手在火炉子上烤烤火。

徐太太一见是他,忙问,“见到楚望了吗?”

“我见到她,她没见到我。她这么晚来,出什么事了?”

“你也知道这么晚来事出有因,怎么也不将她拦着?”徐太太气恼之极,索性扭过头不理他了

徐太太向来同他无理取闹惯了,徐少谦也不恼,便又去问文妈。文妈拿不了主意,慌得左看看右看看,手指局促的揩着围裙,只是叹了口气说,“那位林三小姐好狠的心!”

徐少谦皱皱眉,“你说。”

不及文妈回答,徐太太索性一股脑的说道:“看你两情投意合,我便自作主张,等我不日归于黄土了,让你正大光明将她娶进门!”

徐少谦听闻,低头思索了一阵,问道,“你怎么做的主张?”

“让她非嫁你不可的法子还少么?”

徐少谦笑了。

徐太太瞥他一眼,“那丫头刚同我置了气。我担心她年纪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恐怕做出些傻事来。你不快些开车去将她拦住劝一劝,在这里笑的又是什么意思?”

“你真想叫我开车去将她追回来?”

徐少谦仍旧低着头,阴影笼罩着,脸上也看不出是个什么神情,“你好好活在这世上,便是成全我跟你的两全其美。做什么偏要将旁人牵扯进来,自伤又伤人?我向来迁就你,但这一次,你真的……大错特错了。”

徐太太扭头不答。徐少谦不再同她说话,推门出去,却并没有要开车去追的意思。文钧本以为屋里头会有一番争吵,便仍立在院子里头,懒得进屋取掺和里头却风平浪静的,着实令他有一些奇怪,便也仍旧保持之前假装看着天上。

他走过去,叔侄两人一齐望着天上。顺着文钧望的方向,徐少谦以手勾勒了一个轮廓,“大犬座。水星,南河三,参宿七。那一颗是天狼星。也称为大犬座α。”

徐文钧扭过头盯着徐少谦。

“她还同你说了什么?”徐少谦问道。

“她说:它和这银河系的每一颗星星一样,都拥有自己的光谱。若它靠近我们,它的光谱会向蓝端移动;若它远离我们而去,它的光谱便会向红端移动。而这一结果将会证明一件事”

“红移。你看它们是一样的,便以为它们必定互相靠近,但事实上,它们从诞生那一刻起便在远离彼此。”

徐少谦抬头看着满天星辰时,眼睛里仿佛也落了莹莹星斑,故而神情格外清亮,竟跟方才楚望的神情如出一撤。徐文钧微微有些讶异,“叔叔,你们说了这么多,我仍旧一句都不懂。”

“不懂没关系。原本我还有些担心,现在看来,”徐少谦笑道,“你婶婶不会得逞的。”

一下车,便见到穗细陪着葛太太等在葛公馆篱笆外头的台阶上。一见车来了,慌忙朝前走两步,脖子上的丝巾给风吹跑了也没留意。穗细在后头手忙脚乱的拾丝巾,急吼吼的追上来,没等车停稳,葛太太气势汹汹的将车门拉开,一见楚望,满肚子气顿时都消了,敛了神情,柔声说道,“我都听说了。别怕,凡事有姑妈呢。有我在,我看隔壁那位和林俞敢拿你怎么样。”

“我不怕。”楚望冲她笑。

见她笑得龇牙咧嘴,葛太太就知道没事,又拿指头戳了戳她额头,“你这么笑,回头给你看见了,又要笑我葛公馆没规没矩的。”

楚望吐吐舌,“知道啦。”

“跑哪儿去了?”

楚望背着手立在台阶上,想了想,“冤有头债有主。凭白受气,去讨了个公道罢了。”

葛太太瞧她一眼,“不过有句话姑妈还是要问你。刚才一通电话叫我去邮局去信的当口,隔壁那位已经一通电报发到巴黎去了。你不肯成全那位徐太太,她也没法拿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