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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

其后进了i组。

隔音门关上,往常空旷的实验室里突然坐满了。熟悉的与不熟悉的,庇护者与不速之客……豺狼虎豹齐聚一堂,i组成员人人噤若寒蝉。

玻尔一抬眉,向楚望投去一个眼神。

她接住这个眼神,点点头,拿着自己的实验数据走到了黑板前面,像她刚读博时,作为教授的代课讲师,第一次站在大学生们面前时那样。

她先看向仁科芳雄:“二十年前,爱因斯坦预言过‘原子核中存在巨大的能量’。十年前,另一位物理学家也说:‘人类立在巨大能量源之上,之可惜人类找不到利用它的方法’。一年前,我的老师徐来发现了这一点,致信给卢瑟福教授,信中陈述了这一点,并经由他,邀请了世上许多位著名的物理学、化学及数学家前来上海。我有幸得他提点,成为这伟大项目中的一份子。”

紧接着,她在黑板上画了个圈,说:“有一样东西,在发生某种反应时,会产生巨大能量。如果将这种能量有效利用起来,那么只需要一克,却能与三吨优质煤,或者两百千克航空煤油匹敌。”

她死死盯着大班,用英文说道:“只需一克,等于法租界华商电器公司六个发电机组,叫这整座上海城随时随地奢靡无度亮作不夜城!”

她只篡改了一点点,给这数周里的快中子加上阻力以后,所有计算都从不可控反应偏向可控核反应。他们不是在计算制造武器,而是在试图推动利用可供人类用电的巨大能量源,只要她在心里默算一边,再巧舌如簧的将芝加哥堆的简要过程复述一次,所有数据无需销毁!

听完翻译以后,大班眼睛都亮了,竟先于仁科芳雄追用日语追问道:“什么东西?”

这一句她听懂了。

她早就知道,以上这番话,全世界没人比日本人更急迫的需要、更感兴趣。她微微眯起眼睛,接着说:“这是我的老师与英国皇家学会所得到的原理,是属于中国的财产。任何交易都是公平的,如今英国正在同我们的国家政府商谈一个适当的条件。那么我想请问尊敬的大班,你们所能提供的条件与诚意是什么?”

大班突然强词夺理:“科学无国界!”

她微笑道:“可是侵略与抢夺,不就是国与国之间的国界?请问你们今天是来商谈,还是来抢夺!”她看向谢择益与少校方向:“英国是知道这个秘密的厉害之处的。为此,他们也向我们提供了他们的诚意,向我们展示一个礼仪廉耻之邦应有的彬彬有礼,那么你们呢?”

大班与仁科芳雄低声商谈了许久,仁科芳雄用不大流利的英文说了几句话,她立马说:“您可以将德语,我能听懂。”

仁科芳雄松了一口气,显然讲起德语更为得心应手。随后他用德语说:“我要求你向我展示一部分数据,以证明你们确实在进行一部分相关研究。不需太多。”

她点点头,将自己部分的稿纸递给仁科芳雄,并告诉他:“我们计划在这栋楼后面的操场建立一个‘锅炉’,它有一个临界体积,叫作‘临界体积’。”

她信口雌黄的将武器的超临界改作锅炉的超临界,烂熟于心的数据从她口中飞快的过,就像她这数周真的在从事“锅炉”的研究一般,使人找不到丝毫破绽。仁科芳雄眼神越来越亮,拿着稿纸的手都有些颤抖。不止他,包括玻尔与奥本海默在内的i组众人都惊呆了:她真的和我们一样,在从事超级武器的研究?还是从一开始,她就在研究威力巨大的能量站?

等她讲解完以后,仁科芳雄说:“你的部分数据比较片面。我想要听一点别的内容。”

奥本海默看她一眼,紧随其后走到黑板前面,列出一组数据,转头对仁科芳雄说:“减速剂,石墨与重水,我比较二者,得出前者更佳。”

他这么讲完,楚望也吃了一惊,扭过头盯着她,以眼神询问道:“你啥时候开始研究起减速剂了?”

再一看那叠手稿的字迹:原来是米的。

原来从第一次操场的爆炸开始,他就已经试图成功建造一个反应堆!

仁科芳雄声音颤抖着与大班商谈了许久,随后大班他让翻译说:“比如说什么条件?”

她说:“这是你们的外交官应与我们的政府达成的东西。”

大班一笑,突然又问:“你可以试着说一说,我们看看我们出不出得起。”

她睫毛突然颤抖了一下,走到大班与少佐面前,用中文写下:“为我们的研究提供减速剂与放射元素所有原料与器材……”

大班与少佐都看懂了这行中文,不由得纷纷大笑起来,想要扯过去传阅,她将整张纸扯了过去,继续写:

“退还旅顺、大连与满洲铁路,为你们在旅顺、济南屠杀的种种行径与死难者道歉,所有海军陆战队撤出上海租界……”

在大班与少佐的目瞪口呆里,她接着写下:“并发誓此生绝不侵华!”

少佐哈哈大笑:“你有点太过天真。”

她将纸展开,一个一个工整秀美的中文大字展示在众人面前。她指着最后九个字说:“这只是最基本的。这么简单都做不到吗?”

少佐还想讽刺她,大班一伸手,将他拦住。接着用日语问道:“假如我答应你的所有条件,从我们的科学家加入你们,为你们提供所需所有原料,到你所谓的‘锅炉’正式建成,需要多少时间?”

“六周。”她轻轻喘了口气,忽视掉实验室里i组众人想要杀掉她的目光,接着说:“如果你们的原料没有问题,那么我们绝对没有问题!”

大班也深深吸了口气,目光如炬的看了她一阵,随后以询问的语气去问仁科芳雄。

仁科芳雄点点头。

少佐起身,三两步走上前来将她那张纸扯过去,放到大班身前。

大班拿起那张纸说:“那么我们立刻派使者去同你们的政府谈判,以这张纸上一切内容为基准,有增无减。”

中国翻译被震慑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翻译给她听。

她听懂以后,死死盯着他问:“绝无虚言?”

大班用生涩的中文回答说:“绝无虚言。”

即使你在此刻欺骗我又有什么关系?这是慢反应,它需要系统复杂的窒息理论才能停机;

它不似快反应,能像广岛长崎一样带给你一瞬间的灰飞烟灭,是死亡,也是你日军战败剖腹自刎所求的快感;

它是福岛,是暗疮,一点点腐蚀着你,叫你烂掉;源源不断,想死死不掉,想活活不了。

这也是武器,往后数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没有任何人比她更会用这把武器。

欧阳峰你要九阴真经是吧?拿去便是。我将它倒着念、逆着念,乱七八糟、随心所欲;从此你体内种下